孟星河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論成功與否,儒家都欠小友一個大人情!”
“前輩言重了!”謝雲蕭行了一禮。
這人世間,固然有唯利是圖之輩,但想來不缺少兼濟天下、匡扶蒼生的仁人誌士,而在這些仁人誌士裡麵,儒家無疑是占了很大部分的。
儒家的三綱五常,以當下的眼界來看,甚是無禮,但是不可否認,朝堂離不開儒家,黎民百姓,也離不開儒家。
不管是不是承認,儒家與人族,早已是血肉關係,是分不開的,在每個人的靈魂中,儒家的那些東西,早已深深印刻。
謝雲蕭想到這裡,不由深深地吸一口氣,“三位前輩,那晚輩告辭了!”
“好,我們送你出去!”孔正說道。
蘇澤一直等在山外,看到謝雲蕭與孔正三人出來,他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見過三位老祖宗!”蘇澤行禮。
“不用多禮!”孔正頓了一頓,道“儒家需要下猛藥,方能夠能治療沉屙重病,你作為風雅園的山主,今後要配合帝師!”、
蘇澤聞言,心神不由一顫,這般話語,是要他聽謝雲蕭的嗎?
作為風雅園的山主,沒有誰比蘇澤更清楚當下儒家的境況,三位大儒讓他聽謝雲蕭的,自然是為了儒家。
蘇澤再次行禮,“弟子遵命!”
孔正三人點了點頭,而後各自回自己的山峰,而謝雲蕭,則是與蘇澤一同往風雅園走去。
“帝師,儒家的一切,拜托了!”蘇澤道。
謝雲蕭淡然一笑,“山主應該知道,這個過程,免不了會流血犧牲,到時候還請山主記住今日之言!”
蘇澤聞言,心神猛烈一顫,神情僵住。
這一瞬間,他在謝雲蕭的身上,感知到了濃鬱的殺機。
過了好一會,蘇澤才回過神來,當下他鄭重說道“三位老祖宗相信帝師,我自然也相信帝師,這世間,又有什麼是容易的?既然流血犧牲是不可避免的,也隻能堅持下去!”
謝雲蕭淡然一笑,來到風雅園中後,與蘇澤寒暄了幾句,這才離去。
風雅園中,杜如鬆的住處,夏林此時也在。
除卻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帶著鬥笠的黑衣瘦子。
黑衣瘦子自然就是後升,適才洛明魂飛魄散的場景,他們均能看到,隻是聽不到謝雲蕭他們的說話。
而今杜如鬆的修為,已然在真仙境界,但卻不是真正的儒仙。
杜如鬆沒有見過儒仙,但他對當下自己擁有的力量甚是滿意。自然心甘情願聽後升的命令。
最關鍵的,是後升在他的元神上麵留下了印記,杜如鬆不聽話,後升要殺他,易如反掌。
杜如鬆不知道後升是如何留下印記的,他猜測肯定與吃下的那顆丹藥有關係。
眼下他也沒去多想其他,既然沒醒著背叛,那元神印記,便也算不得什麼。
“主人是想讓他們兩敗俱傷,沒想到他們卻是握手言和了!”杜如鬆說道。
“沒這麼容易的!”後升輕聲說道。
夏林道“主人莫非已經有了新的計劃嗎?”
“要對付謝雲蕭這種人,臨時想的計劃,能有什麼用?我們的計劃,想了兩年!”後升說道。
夏林和杜如鬆聞言,眼中皆是有震驚之色。
“謝雲蕭,縱然你有通天手段,但我需要的,隻是一次機會,一次機會不但殺你,還可令你這大寧帝國土崩瓦解!”
後上思緒翻轉,那鬥笠下的眼睛裡麵,泛起難以形容的淩厲光芒。
下了文峰山,已然是傍晚時候,謝雲蕭坐在馬車裡麵,小安趕著馬車,緩緩徐行。
來到鹹陽城下,城門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就要關了。
謝雲蕭本來是想去皇宮的,但一想到自己才成親沒幾天,又沒秦箏的召見,冒然進宮,不是什麼好事。
想了許久,謝雲蕭的馬車,已經來到拙園門口。
李玉萱雖然不是秦箏,但對丫頭、薑火幾人,倒是能包容。
幾天時間下來,丫頭他們和李玉萱雖然沒成為朋友,但彼此之間誰也沒有為難誰,還算是和諧。
對於這一點,謝雲蕭倒是沒怎麼擔心過。
李玉萱雖然喜歡開玩笑不假,但在大是大非的麵前,她向來理智。
最關鍵的,是李玉萱不會同幾個小孩子鬨騰,那與她的身份不符合。
如今李玉萱是拙園的少奶奶,自然是要與謝雲蕭住在一起的。
吃過晚飯之後,回到院子裡麵,謝雲蕭又開始研究那些所謂的成仙秘籍。
李玉萱走過來,道“我看了一天,硬是什麼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