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蕭愣了一下,他將屬於前世今生所有的記憶都給翻了一遍,血月教三個字之陌生,連他自己都有些無語。
“血月教,我也是今晚上才聽說的!”謝忱輕笑一聲,謝雲蕭的反應,他一一看在眼裡。
“可惜沒酒,不然的話,關於血月教的消息,應該是一道極好的下酒菜!”謝雲蕭道。
謝忱臉上笑意濃鬱了些許,調侃說道:“你還敢喝酒?”
“酒真的是好東西!”
某人似乎已經忘記,適才與謝銘說,一段時間都不喝酒了。
謝忱哈哈一笑,他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壇子酒來,說道:“我就知道你還是你!”
謝雲蕭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這酒壇子是打開的,謝雲蕭隻是聞著這酒香,便知道是好酒。
二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你一口,我一口的,不多時就喝下去半壇子,關於血月教的事,也說得七七八八。
血月教,十年前出現的一個詭異勢力,他們隱藏在各國朝堂,操權弄勢。
從他們這些舉動來看,可見其野心不小。
三年前,函國一場奪嫡之爭,這才將血月教暴露出來。
誰曾想,如今血月教的手,竟然已經伸到宗門世家。
目標直指謝川,一位當下謝家最了得的天驕翹楚,他們這是要挑起謝家內鬥,插手謝家的奪嫡之爭,進而操控謝家。
如此,他們肯定會在謝家年輕一輩中選擇扶持的人。
一旦他們扶持的人成為謝家的家主,那麼整個
上古世家謝家,就成了他們手上的棋子。
這般布局,當真了得。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謝蒼沒有第一時間殺死謝雲蕭,隻是將他毒打了一頓,而後謝銘為了籠絡謝雲蕭,還直接將他從大牢裡麵放出來。
在謝雲蕭開始調查一切的時候,他們不得已才要殺謝雲蕭滅口。
從這些蛛絲馬跡來看,血月教扶持的人,絕對不是謝銘,反而眼前的謝忱,才是那個最值得懷疑的人。
當然,但凡出自謝家主家一脈的年輕人,都值得懷疑,隻是謝忱的嫌疑最大。
“喂,我與你說了這些,你不會懷疑我吧?”謝忱拿過酒壇子,咕嚕嚕喝下去一大口,他不是傻子,相反,還很精明。
謝雲蕭笑道:“給我一個不懷疑你的理由!”
“我和你的關係,比你和謝銘的要好!”謝忱大刺刺地說道。
謝雲蕭愣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
“如果可以,找到七長老的遺體,將他帶回來。落葉歸根,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在謝家諸多長輩裡麵,他對我還算可以!”謝忱忽然說道。
謝雲蕭道:“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還有一樁生意,需要去趙國走一趟!”
“唉,這件事情,也的確不該將你牽扯進來,還是我自己去做吧,你知道我為何要參與奪嫡之爭的!”
謝忱起身離開,他不是謝川,也不是謝銘,奪嫡之爭,是他選擇的路。
“在謝家,大家都認為我和謝川的關係最好,
但卻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和謝忱喝酒,但奪嫡之事,卻從未有參與過!他,才算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兄弟!”
謝雲蕭拿起地上的酒壇子,咕嚕嚕灌了好幾口。
這人世間的事,眼睛看到的,許多時候都僅僅隻是眼睛看到的而已。
他是謝雲蕭,十八年前,謝景失蹤,而十八年前,鬼穀被滅,三年前母親雲嵐失蹤,而他脖子處的玉佩,藏著涅槃鼎和屬於他的記憶。
鬼穀被六國所滅,這是一宗不可揭開的血海深仇。
一切,都需要他謝雲蕭邁步往前啊。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如此,也許,沒有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
謝雲蕭將剩下的酒給帶走,回到靜心苑的時候,小安已經休息。
迷迷糊糊中,謝雲蕭感知到有一雙眼睛在後麵看著自己,他回頭一看,那雙眼睛,又瞬間消失了。
“略施小計,你便或許坐不住了!”謝雲蕭心中想到,星目中射出兩道寒光。
夜儘天明,是永遠不變的天地規則。
第二日早上,謝雲蕭還沒起床,便聽到一陣嘈雜聲傳來。
謝雲蕭打了個嗬欠,起身穿好衣衫,打開屋門,謝隆帶著一乾人等,正在院子裡麵。
這家夥,顯然再次淪為彆人的棋子。
謝雲蕭揉了揉眉心,這個時候,他覺得人太蠢了,有時候真不是什麼好事。
“謝雲蕭,來,我要挑戰你!”謝隆甚是囂張。
在謝家諸多年輕人裡麵,這家夥修煉方麵的天資
,絕對是墊底的,他老爹砸了不知道多少靈丹妙藥,如今這第一境凝氣境界,他也沒怎麼整明白的。
投胎是門藝術,要不是有個好老爹,這家夥估計在爾虞我詐的世界裡活命都是個難題。
謝雲蕭目光微微閃爍,謝隆雖然是傻子,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修煉。
唯一的解釋,有人利用他來試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