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謝雲蕭出手,隻是肉身的力量而已。先天道體肉身強大,的確讓謝雲蕭占據了許多優勢。
謝雲蕭心想,我沒有任何寶物,隻是身體特殊一些而已。
“你這個人,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想著亂看!”謝雲蕭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我知道你要探查我的丹田氣海和識海,我更是知道你因此而受傷。
果然,白衣公子聞言,眼中神色微微一凝。
他能改變麵容,但那一雙眼睛,顯然是改變不了的。
白衣公子手輕輕的一抬,一道渾厚的勁力,如同呼嘯的長江大河一般湧動而來。
謝雲蕭麵色不變,他右手抬起,輕輕點出。
刹那間,那力量在半丈之前崩潰,戛然而止。
這一擊,謝雲蕭並不是硬碰硬,隻是看到了其間隱藏的破綻,於破綻之處,破解白衣公子的攻擊。
白衣公子眼界何等高明,他自然能看出來這些。
一擊之後,白衣公子沒有繼續出手,隻是試著以氣機來鎖定謝雲蕭。
但謝雲蕭氣機變化無端,白衣公子顯然是沒法子做到的。
一時間,二人卻是陷入僵持之中。
謝雲蕭知曉,如果以修為而論,對方是不折不扣的第八境界,眼下他絕對沒有與之對抗的本領,就算是將大道靈書中的
凶靈召喚出來,估計也不行。
畢竟大道靈書,如今隻是打開了第二頁而已。
但是,謝雲蕭的心境卻是出奇的好,他此時與白衣公子玩的,便是心理戰術。
任憑白衣公子如何試探,他都如山嶽一般,巋然不動。
當然,謝雲蕭知曉,這一切的關鍵,還在於白衣公子使者探查他的識海,卻是被涅槃鼎流轉的氣息傷到。
如果不是白衣公子忌憚謝雲蕭,沒有摸清楚他的底細,謝雲蕭露餡是必然的。
夜甚是安靜,彌漫在空中迷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開,巷子原本的模樣已經出現。
謝雲蕭和那白衣公子,依舊隻是站著,但大家都知曉,這不是一場尋常的交鋒,而是元神力量方麵的較量。
“你果然隱藏了自己的修為,但這事,不會就此結束!”白衣公子看上去淡然,但心裡麵的驚駭,是無以形容的。
想想,一個天生石體不能修煉的生意人,忽然間元神方麵卻是這般強大,換了任何一個人,在沒有探查清楚謝雲蕭底細之前,顯然都會震驚。
今晚上繼續下去,白衣公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此間的動靜已經夠大,趙國官府的人什麼時候來,他也不知道。
尤其與謝雲蕭交手之後,他竟然在謝雲蕭身上感知到一些莫名的危機,令得他的心神略微有些煩躁,是以便有了暫時撤退的想法。
謝雲蕭淡淡一笑,說道:“是嗎?那我等著你們下一次到
來!”
白衣公子沒有多說什麼,他邁步走出,消失在巷子儘頭,其餘血月教的人也隨之走了。
秦政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接著,他一雙眼睛無比明亮,說道:“師父,您真是厲害啊!”
謝雲蕭白眼一翻,在這時候,臉色才刷的一白,身子不住踉蹌了幾步。
秦政見狀,瞬間愣住。
謝雲蕭苦笑一聲,適才他隻是元神方麵,也是遠遠不如這個白衣公子的,畢竟前世的修為,也隻是在第七境界。
如今神識恢複過來,但元神都還沒成,如何能夠抵得過第八境的白衣公子?
一切,都是借助了識海中涅槃鼎的力量,但是來自第八境的元神力量衝擊,還是很恐怖的,是以在白衣公子走後,繃緊的心神一鬆,虛弱的狀態便像是江河衝破了堤岸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師父你······原來是外強中乾啊!”秦政小聲說道。
謝雲蕭被白眼一翻,真想給這小子再來一下,但是他知道不是胡鬨的時候,那白衣公子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若是他去而複返的話,該如何是好?
“走!”謝雲蕭叫道。
秦政點頭,他也知道情況遠遠比想象中的要複雜,因為車夫已經不見,不知道是死是活,秦政隻能自己趕車。
來到府邸,看到李辰手下的將士,他繃緊的心神,才算是鬆了些許。
今晚上這回來的路,顯然比尋常時候要長了許多,看來以後要出去,須得小心了。
白日裡麵,
這些人或許不敢出來,但是晚上······
謝雲蕭今晚上不打算回雅園,而是去秦政的府邸養傷。
他怕那白衣公子去而複返,又去他的住處,那般一來,自己估計就真的隻有亮出底牌了。
這一個晚上,謝雲蕭注定無眠,但他並不是在想關於白衣公子的事,知道他們是血月教的就已經可以,至於叫什麼名字這些,已經無關緊要。
因為,對於謝雲蕭來說,他的敵人,不是血月教中的某個人,而是整個血月教。
謝雲蕭研究的,是關於修煉方麵的問題。
他前世是鬼穀的鬼穀子,年紀輕輕就到了第七境界巔峰,覺醒之後,擁有了強大的神識。
但是,要凝聚出來元神,走向第五境小逍遙境,顯然於他當下來說,是不可能的,畢竟第四境界的缺陷,都還沒有彌補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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