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蕭可以感知到,這虛空中到處都充斥著張合的真元之氣。
如果他不能打破,那估計就隻有將小命交代在這裡。
思慮間,謝雲蕭一躍而起,來到虛空中一丈左右的距離,那藏在衣衫裡麵的彎刀,在這時候突然出鞘。
他右手握刀,猛地劈下,這一刀看上去很簡單,但卻是透著一股莫名的氣韻,仿佛是風吹黃葉落下,也像是飛鳥劃過天際。
其間的玄妙與神秘,讓人無法理解,但偏偏卻又是那般自然。
嗡嗡之聲傳出,刀鋒泛起的光芒,切開了張合凝聚的真元之氣,宛若一道不可追尋軌跡的流星,擊向張合的胸膛。
張合瞳孔微微一縮,他知曉倉促自己,是避不開謝雲蕭這一擊的。
隻見他身子微微一頓,雙手彙聚推出,渾厚的勁力漫卷而出,隱隱約約之間,還有了幾許法則的氣息。
但就是這樣的力量,依舊阻擋不住謝雲蕭那劈下的一刀。
謝雲蕭磨刀不是一日兩日,他並不是在發泄,而是將自己突然被激活的仇恨,全部隱藏在彎刀裡麵。
因此,彎刀磨得越是光亮,這把刀裡麵蘊藏的恨意仇恨也就越多,而且謝雲蕭將其轉換成了刀意
,蘊含其中。
這是一種非凡的手段,是符文之道的一種顯化,隻是尋常人看不出來。
從大戰到現在,謝雲蕭一直沒有用刀,他要在這被逼到絕路的時候出刀,也是為了磨礪刀意,令其圓滿。
顯然,張合不知道自己是磨刀石,而且磨的刀,也是為了殺他。
鋒銳的刀氣,破開了張合胸膛之處的衣衫,也破開了他的皮膚,斬斷了他胸膛之處的肋骨。
然後,張合發出一聲慘叫,倒飛出去。
這一聲叫喊雖然有不小的響動,但是前院的人們,都在看蓮香的舞蹈,誰也不會注意到後院發生了什麼的。
屋子裡麵的蓮香抓住機會,幾道淩厲光芒爆閃,那是淬毒的暗器。
謝雲蕭沒有任何思慮,他反手擊出一刀。
那飛來的暗器,被謝雲蕭的刀氣給卷蕩回去,她來不及應對,便被自己的暗器打中。
而後,死在了暗器上麵的劇毒,她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是死不瞑目。
謝雲蕭手上的彎刀,此時並沒有任何光芒閃爍,但蘊藏其間的刀意,卻依舊還在。
躺在地上的張合,嘴角之處有鮮血不住冒出來,一雙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謝雲蕭手上的彎刀。
“你究竟是誰?”張合爬起身來,那胸膛之處的傷口,鮮血在不斷流淌出來,地上已經染了許多。
謝雲蕭輕笑一聲:“看來你做過的混賬事不少,也想不明白是誰要殺你!”
“哼,我張合一生光明磊落,忠君為
國,豈是你這種見不得光的老鼠?又怎麼會去做那些肮臟之事?”張合目光閃爍,謝雲蕭那一刀實在厲害,他儼然已經是重傷。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不甘心就此死在這裡。
謝雲蕭歎息一聲:“張合就是張合,就算是已經要保不住命了,還是想著如何破局,如何引誘我揭開麵具,知道我的身份!”
聽到謝雲蕭這些話語,張合心神卻是在猛烈發顫,他知曉自己遇上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
鬥智鬥力,自己似乎都沒法子攻破對方。
想到這裡,張合眼底之處,有一抹難以形容的瘋狂之色。
他忽然間出手,恐怖的拳勁再次凝聚。因為是來醉春風,他沒有帶兵器,身邊甚至沒有帶一個人,此時身處危機中,一切隻能靠自己。
麵對這淩厲而已經沒有了章法的進攻,謝雲蕭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擊出一刀。
張合本是想虛晃一招,然後逃走的,但卻沒想到謝雲蕭正麵迎擊,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鋒銳的刀氣再次迎麵而來。
到了這個時候,張合已經處在生死危機之間,他再次凝聚力量迎擊,可惜身受重傷的他反應過於遲鈍,胸膛之上,再添一刀。
長長的傷口,與適才的那一道是交叉在一起的。
張合已經沒法子穩住身子,倒在地上,但他一雙眼睛,依舊泛著淩厲光芒,死死的盯著謝雲蕭。
眼中的疑惑,比之前更加濃鬱了,顯然他依舊想不到謝雲
蕭是誰。
“我想,如果不告訴你是誰的話,你肯定不會瞑目的!”謝雲蕭說道。
張合聞言,眼中多了幾許希冀之色,他嘴巴微微一動,鮮血不住冒出來。
“但是,我就是要你死不瞑目啊!”謝雲蕭這話,才是真正的攻心。
“你······”張合一口氣不上來,便沒有了生機,傷口雖然致命,但他此時顯然是被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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