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領命,退了出去。
“你似乎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份,從今夜起,你便是寧國的大王子了,殿下!”謝雲蕭看了一眼秦政,淡淡說道。
秦政歎息一聲,揉了揉眉心:“我的確還沒有適應過來的!”
“你必須適應!”謝雲蕭說道。
秦政點頭,他打了個嗬欠,一個晚上的忙活,早已累了。
“師父,那我先回去休息!”秦政說道。
謝雲蕭點頭,目送秦政離開,他時而皺眉,時而又一臉輕鬆。
寧國王宮,寧王正在看奏折,在這時候,一個中年太監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王上,出城的人馬已經回來,並沒有得到任何關於大王子的消息!”中年太監那公鴨般的嗓子響起。
寧王抬起頭來,咳嗽幾聲,說道:“他沒有走趙國和寧國的邊界之路,隻能走崤山,崤山那邊也沒有消息嗎?”
“鎮守崤山的是王暉將軍,他的確沒有奏折上來!”中年太監回答。
“阿寶!”寧王忽然叫了一聲。
這中年太監姓林名寶,曾經寧王也是在趙國做人質,回來後便是阿寶一直跟著他。
“奴才在!”林寶不知道寧王忽然這麼叫,心裡麵甚是忐忑,隻有他知道,這個看上去略微有幾分消瘦孱弱的君王,何等殺伐果斷。
“還記得寡人剛剛回來的時候嗎?”寧王說道。
林寶頓然間陷入回憶中,臉上泛起幾許溫和笑意:“奴才自然記得的!”
“那時候我們的路,走
得真是艱難啊,但正是因為我們走過那些路,才有今日之成就,你不知道,當時寡人接到趙國傳來的書信時,恨不得親自去將他們母子接回來,但想了想,寡人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是寡人的長子!”寧王說道。
林寶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寧王繼續說道:“隻有經受血與火的洗禮,才能在這艱難的路上走得更加穩健!”
林寶聞言,眼睛裡麵頓然有震驚之色閃過,似乎他已經明白了些什麼。
“在這鹹陽,肯定有很多人不希望政兒回來的,但他們是癡心妄想,凡是有人膽敢阻止政兒進城的,有一個殺一個!”
寧王眼中忽然間泛起淩厲的殺機,站在一邊的林寶低著頭,隻覺得這屋子裡麵,充滿了涼意。
在這時候,寧王又忍不住咳嗽幾聲,歎息道:“寡人終究是老了!”
一夜過去,無風無雨。
第二日,謝雲蕭和秦政都起得很早,謝雲蕭在修行方麵,給了小安一些指導,但卻沒有給他任何功法。
他前世是鬼穀的鬼穀子,鬼穀自然還有其他方麵的功法,隻是沒有一部是適合小安的。
“將來如果有另外的機緣,要將各個境界再走一遍!”謝雲蕭說道。
小安笑道:“機緣這東西,難說得很,或許一輩子都沒有!”
謝雲蕭也是一笑,似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這個時候,趙玉已經醒來,待她洗漱過後,便開始今日的早飯。
而後馬車繼續上
路,目標正是鹹陽東城門。
趙玉並不知道,秦政昨晚上與謝雲蕭已經去鹹陽城裡麵走了一遭,來到城門之下,她輕輕揭開馬車的簾子,看向那不遠處高高的城牆,顯得有些激動,但心中也很忐忑,她說道:“這就是鹹陽城嗎?”
秦政今日與她同一輛馬車,趕車的則是另外的人,他點頭說道:“這就是鹹陽!”
因為他們來得早,不用排隊,便能進城。
城門處的將士看了謝雲蕭一眼,又看看他手上的文牒,皺眉說道:“你是謝雲蕭?”
“是的!”謝雲蕭如實回答,他知道今日進城,肯定會有一番風波,但他並不怕,有風波也是好事,這算是秦政回來的宣告。
“那我要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謝雲蕭,最近叫謝雲蕭這個名字的人太多了!”這官兵頭目眼中閃過淩厲之色。
謝雲蕭何等眼力,他淡然一笑:“是嗎?你要怎麼看?”
這軍官頭目上前去與一個將士說了幾句,那將士急匆匆的進城去了。
“軍爺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站好!”這軍官頭目厲聲喝道,他下意識地握緊住腰間佩刀的刀柄。
後麵馬車裡麵,秦政暗暗歎息一聲,這還沒進城,難道就要開始了嗎?
此時趙玉最是緊張,她雙手緊緊抱住的秦政的手臂,臉色發白。
謝雲蕭道:“謝雲蕭這個名字既然在鹹陽出名了,那麼想必一些事情,你是知道的,今日在此故意為難我
,你是誰的人?”
這軍官聞言,麵色微微一變,眼中有驚慌之色,他大聲吼道:“大膽,你究竟是誰?竟然敢冒充謝雲蕭,看軍爺我今日不斬了你!”
聲音落下,這軍官抽出佩刀,大聲喊道:“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