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秋獵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人,寧王令一下,早已做好準備的,如一道疾風般掠入林間。
秦政是最慢的,他身邊的人也是最少的,就隻有孔問、曹路、嚴敢、華方四人,以及謝雲蕭。
目送所有人都進入林間,寧王這才回去自己的營帳。
趙玉和甘夫人,都在營帳,他們各自坐在寧王左右兩邊。
相比之下,甘夫人淡定而從容,趙玉卻如坐針氈,小心翼翼的坐在一邊上。
二人的反應,寧王皆是看在眼裡。
“三年一度的秋獵,寡人真是有些期待,孩子們會取得怎樣的收獲!”寧王笑著說道。
“升兒向來好武,與王上最像,他應該會拔得頭籌的!”甘夫人笑著說道。
趙玉沒有說話,神情略顯緊張。
寧王聞言,哈哈一笑,臉上滿是高興之色:“寡人的三個兒子,升兒的確癡迷於武道,大寧以武立國,開疆拓土,自然是需要武力的,將來升兒的成就,定然非凡!”
甘夫人聞言,眼中有無以形容的激動高興之色,她笑著說道:“升兒定然不會辜負王上期待的!”
寧王點頭,他側臉看了一下趙玉,不知道為何,相比於甘夫人的淡定從容,他心中似乎總會被趙玉某個
神情瞬間打動。
“王上,臣妾先回去營帳了!”趙玉說道。
“去吧!”寧王回了一句。
趙玉起身行禮,然後轉身出了營帳。
甘夫人心想,這趙玉還挺識趣的,給寧王和她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王上,最近臣妾學了些按摩的手法,要不臣妾為您按按?”甘穀人說道。
寧王笑道:“等疲倦的時候吧,這才過來,寡人若是身子就不舒服了,這成何體統?你暫且先回去,寡人還要處理一些王宮送過來的奏折!”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甘夫人眼中有些許幽怨之色。
寧王點頭,待甘夫人出去後,他看了幾本奏折,而後出來營帳,往趙玉那邊去。
甘夫人雖然回到自己的營帳,但她時時刻刻都派人盯著寧王這邊的。
寧王還沒有到趙玉的營帳,甘夫人就已經知道了。
甘夫人臉色甚是難看,她又想摔東西,但想到此間是營帳,鬨出大動不好,這才忍住。
“趙玉,你這個賤人,我早晚會收拾你的!”甘夫人眼中憤怒之色,無以形容。
謝雲蕭與秦政並肩而行,走在林子裡麵。
此間多是常青樹,就算是在深秋季節,依舊枝繁葉茂,鬱鬱蔥蔥。
“師父,咱們就這一路走去,等到七天之後就好了!”秦政笑道。
謝雲蕭看了秦政一眼,道:“你這是打算躺平?”
“躺平”一詞是出自秦政之口,秦政自然明白謝雲蕭話中意思,他臉上的笑意濃鬱了幾
分,說道:“躺平······真真舒服!”
“怎麼,你對烈陽弓不感興趣嗎?”謝雲蕭問。
秦政看了謝雲蕭一眼:“師父的意思,是要我去爭一爭?”
“王上拿出烈陽弓,自然是對這場秋獵充滿了期待,如果你奪得烈陽弓,自然是好的,但這也會讓你提前顯露鋒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謝雲蕭說道。
秦政點頭:“看來師父也覺得躺平挺好的!”
謝雲蕭輕笑一聲,來到鹹陽之後,秦政已經有了新的變化,曾經某些容易顯露出來的浮躁,漸漸褪去。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孔問四人跟在後麵,自然是什麼都聽不到的。
事實上,孔問他們都很聰明,從來不去偷聽謝雲蕭和秦政的說話。
將近一炷香左右的時間,謝雲蕭幾人已經深入山林中。
遠處傳來的馬蹄聲,還有叫好聲等等,令得這寂靜的王室林園開始熱鬨起來。
謝雲蕭和秦政既然不想湊熱鬨,便隻能走另外的方向。
“我似乎還是不太適應自己的身份!”秦政像是在與謝雲蕭說,又像是自語。
“總會適應過來的!”謝雲蕭回了一句,前麵的草叢中,有一些異常的氣息。
謝雲蕭沒有上前,他已經看清楚,那是一頭豹子,隱藏在暗處,等著他們過去。
秋獵,飛禽走獸皆是獵物,同時,走入林間的人類,也是某些猛獸的獵物。
天地間的一切便是如此,獵物與獵人之間的關係,從來不是固定不
變的。
但顯然這頭豹子想錯了,謝雲蕭他們不是獵物。
“繞路!”謝雲蕭說道。
他不想理會隱藏在暗處的豹子,但這豹子,似乎覺得謝雲蕭等人怕了自己,竟然不再隱藏,如一道疾風,向謝雲蕭他們撲殺過來。
忽然間一陣破空之聲傳出,一支箭矢從側麵飛來,穿透豹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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