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蕭眉頭微皺,眼下的麻煩,是這頭被封印的鱷魚,但若是紅姑等人沒有走遠,坐收漁翁之利的話,這才是大問題。
“蒙統領,安排幾個人跟上去看看,這些地獄門的殺手,是不是真的已經離開!”謝雲蕭道。
蒙天點頭,他向來聰慧,謝雲蕭這般一說,便已經明白謝雲蕭的目的。
確定紅姑他們已經離開,謝雲蕭的心思,才算是真正放在眼前的這頭鱷魚之上。
“吾乃渭水河伯,是你們的神,你們當為我獻祭生命,方得長生!”
鱷魚口吐人言,卻是讓聶驚秋呆住了。
聶家村的人,不是無故失蹤,顯然是被這鱷魚獻祭了。
而且這鱷魚還說自己是河伯,難道它真的是河伯?
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就太諷刺了。
河伯在聶家村村民的心中是怎樣的存在,沒有人比聶驚秋更清楚。
但正是聶家村村民信奉的神,卻是要了他們的性命。
聶驚秋傷得很重,但他此時絲毫沒在意,他擦掉嘴角鮮血,看向那封印陣法中的鱷魚,說道:“你真是河伯?”
“吾乃真神河伯,豈會有假?小娃娃,快幫本座破開這封印,本座送了一場大機緣,可入第九境成仙!”無語說道。
它的法則之力,在不住衝擊眼前的陣法。
聶驚秋雙目清澈,但此時有淩厲之光。
“是不是你獻祭了這些聶家村的村民?他們是不是已經死在你的手上?”聶驚秋一字一句的說道。
“小
娃娃懂什麼?他們這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已經得到長生!”鱷魚大言不慚地說道。
得到結論的聶驚秋卻是沉默下來,此時他看上去是那般的平靜。
“那你想長生嗎?不如我也送你去長生!”聶驚秋很認真的說道。
鱷魚愣了一下,一下子似乎沒反應過來。
片刻之後,鱷魚發出大笑之聲,它看向聶驚秋,雙目血紅,透著一股輕蔑之意。渾身魔意流轉,衝擊那封印陣法。
聶驚秋向前走去,他神色平靜。
“你打算如何對付這大鱷魚?”謝雲蕭問。
聶驚秋邁出的步子停下,看了看鱷魚,又看看謝雲蕭,說道:“用我手上的劍殺了它!”
“你彆上當,眼下這座封印陣法,隻是破開了一處陣腳而已,雖然殘缺,但依舊可以壓製住它,它在激怒你,但凡你的力量攻擊陣法,估計這家夥就真的要破開封印了!”謝雲蕭說道。
聶驚秋聞言,心神猛烈一顫。
那鱷魚一雙血紅的眼睛泛著淩厲光芒,它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計謀會被謝雲蕭識破。
“你們當這陣法,能困住本座?”鱷魚大笑一聲,眼中儘是不屑之色,魔道規則與陣法的衝擊,越發厲害。
謝雲蕭輕笑一聲:“那你便衝開陣法再說!”
“可惡,你找死!”鱷魚怒了,渾厚的魔道法則如水波一般蕩開,整座陣法受到衝擊,光芒更加璀璨。
最恐怖的,是陣法波動之後,彙聚的力量,竟然在衝擊
那斷開的陣腳之處。
但這座陣法甚是厲害,縱然一處陣腳沒有了,彼此之間的流轉,依舊能夠瞬間補齊那出現的缺陷,如此,陣法雖然殘缺,但還是能夠正常運轉的。
隻是鱷魚的魔道法則實在太厲害,陣法受到的衝擊也是極為厲害的。
如果有外力從外麵進攻陣法,要破開這道陣法,雖然有些困難,但顯然會容易許多。
但要封印的生靈從裡麵破開陣法出來,難比登天。
謝雲蕭心想,三年前究竟是誰布置了這樣的陣法,當真厲害。
“聶家村的人,全部都被本座拿來獻祭了,聶家村的餘孽,你來殺本座!”鱷魚再次使用激將之法。
聶驚秋雙手捏得緊緊的,發出吱吱響聲。
此時秦政、蒙天等人,皆是無比擔心,但他們也阻止不了聶驚秋。
“懦夫,來殺了本座,為聶家村的村民報仇啊!”鱷魚激將法有用,繼續大聲喊道:“你不知道聶家村的村民有多愚蠢,他們是甘願獻祭,他們的神魂,他們的血肉,真正美味啊······”
鱷魚發出肆意的大笑之聲,那陣法受到的衝擊越發厲害。
聶驚秋左手的指尖,已經嵌入掌心之中。
但他卻一步都沒有動,雖然痛,雖然恨,但是關鍵時候,他終究是能保持理智的。
鱷魚在使用激將法的時候,也沒有停下對封印陣法的衝擊。
一次次的衝擊之下,本是已經缺了一座陣台的陣法,此時開始出現裂縫。
謝雲蕭見
狀,神色微微一凝,歎息一聲:“看來這魔頭終究還是要出世了!”
“困不住我的,這陣法困不住我的,靈虛子,待本座出來,誓要殺儘你全家,殺!殺!殺!”鱷魚身上的魔意,比之前更加濃鬱,凝聚的魔道法則,也更加恐怖。
聶驚秋再次邁出步子,但他沒有出手,他在等那陣法徹底破裂的那一瞬間,那絕對是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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