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適才周篷說了,舒柔的母親不是出去了嗎?為何還能叮囑舒柔要聽盧軒的?”秦政說道。
謝雲蕭笑道:“不過是彼此之間忽悠罷了,落月宗的掌門在不在宗門,有沒有叮囑過舒柔,都不重要,而且我想,落月宗的掌門,不見得不知道盧軒的身份,那天就算是沒有我們,舒柔肯定還有其他手段除掉周明和盧軒的!”
秦政點頭,這人世間的許多東西,眼睛能看到的,不過是表麵而已。
“師父,那我們接下來直接進黑林嗎?”秦政問道。
謝雲蕭笑道:“急什麼?”
“莫非停留在此間的人,都存了觀望的心思?”秦政看了看,在這時候,有一隊人馬正往這邊走來。
兩輛馬車緩緩虛心,兩邊上跟著的,全是穿著盔甲的侍衛,後麵有許多年輕人,有的騎馬,有的則是騎著凶獸。
其中最為顯眼的,便是那火焰獸。
王青青騎在火焰獸上,而旁邊的甘薇薇氣呼呼的,因為她騎的是馬,這一路走來,王青青不隻是一次的向她炫耀。
倒是甘薇薇旁邊的甘棠,一臉神色淡然。
見到王青青他們,馬車裡麵的人,自然隻能是臨陽公主和二王子秦蛟。
屬於寧國的這支隊伍甚是強大,令得周邊的江湖中人,主動讓出路來,不敢多說什麼。
秦政和謝雲蕭在遠處,王青青他們一個個都趾高氣揚的,自然不會看這邊。
當然也會有例外,譬如那甘棠,便
往謝雲蕭這邊瞧來,他臉上泛著陽光笑意,貴家公子哥的氣息體現得淋漓儘致。
謝雲蕭可以肯定,他隻是曾經在鹹陽街上某個地方見過這家夥一麵,而且當時還是秦政說了甘棠的身份,他才知曉的。
“師父,這個甘棠,也不是尋常之輩!”秦政一臉凝重之色。
謝雲蕭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他!”
“是的,他總是給人與世無爭之感,也不入朝為官,的確難以捉摸,師父說了,這樣的人才真正恐怖!”秦政說道。
而今天下七國,強弱不同,魏國、楚國、齊國皆是不同時期強大過,而寧國則是最近幾十年內才嶄露頭角。
如今大家還有一個共識,最強大的依舊是楚國,寧國雖然不弱,但要在楚國之下。
當然,這是天下人的想法,真正情況,無從得知,畢竟國度之間,雖然戰爭不斷,但並沒有真正較量過。
在這時候,又有其他國度的人進來了。
來的趙國人馬,而且來人,其中還有謝雲蕭和秦政認識的。
李幕的兒子李澤林,郭開的兒子郭詢,以及趙國王子趙乾,皆是騎著駿馬而來的。
相比於寧國,他們看上去更像是江湖中人。
事實上,趙國的江湖氣息,也的確比寧國要濃鬱許多,隻是還沒有到燕國那等局勢,宗門可參與朝堂決策。
除卻年輕一輩中人之外,跟在後麵的兩個老者,皆是八境巔峰的修為。
這隻是能看到的,至於不能看
到的,也不知道來了怎樣底蘊,畢竟對於人族皇道傳承,天下七國,皆是誌在必得。
趙國的後麵,便是齊國。
齊國是九州天下對東邊的國度,瀕臨大海,國與國之間的爭鬥,極少看到他們的身影。
也正是因為如此,齊國雖然名聲不如楚國響亮,但有人估計,其強大恐怕不會遜色於楚國和寧國。
齊國儲君田奉,在年輕一輩中,極為有名。
他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也是騎著駿馬而來的,後麵跟著許多年輕人,其間也有八境的護道者。
“師父,你說他們是不是約好的,都趕在這時候來!”秦政說道。
謝雲蕭還沒回答,忽然間卻是聽趙乾大聲喊道:“寧國的秦蛟何在?”
寧國與趙國之間,向來戰爭不斷,這一聲叫喊,趙乾顯然是要挑事的。
“不知道閣下有何指教?”秦蛟掀開馬車簾子,走了出來,他淡定自若,隻有彆樣氣度。
“來,咱們打一架!”趙乾身上流轉一股極為淩厲的氣息,咄咄逼人。
秦蛟卻是不屑一笑,“莽夫而已!”
“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嗎?”趙乾臉上,滿是挑釁之色。
“我來接受你的挑戰!”王青青大聲喊道。
她那點修為,根本不夠看,眼前的趙乾,可是七境的修為。
這姑娘天不怕地不怕,顯然是故意惡心趙乾的,目的便是為了維護寧國的尊嚴。
謝雲蕭在遠處看著,不由暗暗點頭,這姑娘平時裡雖然不怎麼
靠譜,但關鍵時候,卻是拎得清身份。
不愧是王家的人,謝雲蕭懷疑,平時裡麵的王青青,是在太尉王儉的指導下,故意露出來的假象而已。
“你沒有資格!”趙乾一臉不屑之色。
王青青冷哼一聲,“你也沒有資格挑戰我寧國的王子,滾!”
她座下的火焰獸張開嘴巴,發出一聲嘶吼,吐出一片火焰。
這雖然傷不到趙乾,但對趙乾來說,是奇恥大辱,他正要出手的時候,甘棠走上前來,擋在王青青的前麵,淡然說道:“趙國王子,此間是黑石村,難道真要讓人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