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霧氣肯定有問題,我們能看見的範圍,越來越小了,而且此時也處在這些白骨中間,一旦真有什麼事發生的話······”
秦政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間卻是傳出一道哢嚓之聲。
這聲音不是很洪亮,但卻是極具穿透力。
謝雲蕭和秦政皆是看向響聲傳來的方向,在這時候,一道小山丘般的白骨架子,竟然從那血河正慢慢的浮上來。
適才那一聲哢嚓聲,正是來自這裡,顯然是白骨架子動起來之後,關節骨頭之間的摩擦發出的。
謝雲蕭和秦政心間,頓然生起莫名的涼意。
“這家夥是活的?”秦政一臉驚訝之色。
謝雲蕭搖頭,“不見得是活的,但它既然動了,恐怕就不會那般簡單!”
話語剛落,又是一道哢嚓之聲傳來。
其他地方,也有白骨架子浮出了水麵。
謝雲蕭和秦政看了看,這些白骨架子起來的位置,都極為特殊。
“我可以肯定,白骨架子浮起來,恐怕是針對咱們的!”秦政說道。
“吼!”一道低沉的吼聲傳來恐怖的濤浪頓然間卷蕩開去,一股渾厚的勁力衝出,虛空中頓然起陣陣漣漪。
小船頓然間猛烈搖晃起來,光芒璀璨,法則之力呼嘯,將來自血河白骨架子的勁力,於無形中化解。
“我懷疑這些家夥,是等咱們被包圍之後,才發動進攻的!”秦政臉色甚是難看。
謝雲蕭道:“如此,肯定有人在暗中控製這一切,我們要破局
,就要找到這個人!”
“究竟是誰竟然能夠控製這些白骨架子?”秦政眼中充滿了疑惑之色。
謝雲蕭心下自然有一定的推測,但眼下他沒有與秦政說什麼。
在這時候,又是好幾道白骨架子攻來。
蘊含的力量,雖然極為恐怖,但依舊沒有超越九境。
此間的法則之力,不是蓋的。
“師父,你說那個暗中操控一切的人,該是何等修為?”秦政眼中泛著好奇之色,隱隱約約間,又透著些許期待之色。
這般模樣,顯然這小子想挑戰幕後者。
謝雲蕭看了秦政一眼,不由一笑,他抬頭看向遠處,眼中泛起淩厲之光。
不管暗中的人如何布局,有怎樣的修為,肯定不會離得太遠,隻要他們有動作,那定然還會有蛛絲馬跡。
“是你們嗎?”謝雲蕭背負雙手,立在船頭之上,小船防禦籠罩之下,風輕輕吹動,他那黑色的發絲微微顫動起來。
那種氣定神閒的氣質,最是迷人。
秦政站在旁邊,側臉看了一眼,那種莫名的情感,又有幾人能明白?
“動了!”謝雲蕭輕聲說道。
在這時候,浮起來的白骨架子,那一個個眼眶裡麵,泛起紅光,恐怖的氣息流轉,一股莫名之力充斥天地之間。
秦政問道:“是那個人動了嗎?”
謝雲蕭點頭,當此之際,這些白骨架子仿佛有了生機,但是它們移動起來,卻依舊很機械。
隻是發揮出來的力量,比適才強了不少,但
依舊沒有達到九境。
小船在猛烈的撞擊之下,防禦陣法不斷被衝擊,不斷凹陷,不斷扭曲。
謝雲蕭神識進入大道靈書空間,那黑雀此時忙得手慌腳亂的。
“怎麼,莫非你的力量也被限製了嗎?”謝雲蕭眼中泛起驚訝之色,顯然這血河比估計中的更為深不可測。
黑雀說道:“此間的法則,的確太厲害了,我們處在束縛中,沒法子發揮原來的力量,被限製住,也是情理之中的!”
謝雲蕭眉頭微微一皺,眼下的境況,遠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峻一些。
而且他還有一種感覺,限製此間的法則之力,並不是自然形成的。
轟隆隆!
又是一聲雷霆般的巨響,那山嶽一般大小的白骨架子,頓然間衝向小船而來。
與這白骨小子相比,小船之小,仿佛江河與大海一般。
但這時候,黑雀控製小船,令其顯化最佳防禦狀態。
來自白骨架子的力量雖然恐怖,也隻是讓小船晃動幾下而已。
謝雲蕭見狀,不由暗暗歎息一聲,這血河之上的法則,比想象中的更為恐怖。
小船的力量,此時被壓製得很是厲害。
謝雲蕭沉吟片刻,眼中泛起淩厲之色。
“得主動出擊!”
謝雲蕭穿過小船的防禦陣法,雪霽劍擊出,斬向那山嶽一般的白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