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單單隻是為了給潘遠一個交代!”秦政道。
謝雲蕭問:“你覺得潘遠怎樣?”
“什麼?”秦政愣了一下。
謝雲蕭淡然一笑:“換一個說法,我們是為何會在快活船上?”
秦政愣了一下,苦笑一聲,道:“如果不是師父提醒,我都忘記了這茬,師父適才的舉動,是在試探潘遠嗎?”
“陸樹明這種人死不足惜,但如果他的死,可以為我們證明些東西,算是了解清楚他無知配合彆人,將我們給牽扯進來的賬吧!”謝雲蕭眼中泛起冷意。
秦政看了謝雲蕭一眼,道:“師父的意思,陸樹明活不過今天晚上?”
“如果他是活著的,那我的推測就是有問題的,如果他死了,有些東西就已經明了!”謝雲蕭淡然說道。
秦政道:“潘遠他們會殺了陸樹明?”
“或許是潘遠,或許不是,但那個殺手,才會再行動的!”謝雲蕭走出來屋子,往甲板這邊來。
恰在這時,舒柔上前說道:“昨天晚上,我看到有個人進了劉文敬的屋子!”
秦政愣了一下,便急匆匆的跟出來,聽到舒柔這話,急切問道:“你看清楚了,那人是誰?”
“我不大看得清楚,但應該是個女子,她穿著紅色的衣衫,頭發盤起,身材極好!”舒柔說道。
秦政先是一愣,而後看了謝雲蕭一眼,道:“她說的人是阿雅?”
“也許是吧!”謝雲蕭說道。
秦政道:“我們馬上去找阿雅!”
“沒用的!”謝雲蕭搖頭。
秦政心中一片迷茫,他第一次想法與謝雲蕭不一樣,而且不想按著謝雲蕭的想法去做事。
陸樹明是該死,在對敵的時候,如果陸樹明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死陸樹明。
但這般讓陸樹明死去,秦政心裡麵總是過不去。
“我去看看!”秦政正要離開,他忽然間才反應過來,現在最關鍵的,是要保證陸樹明不死。
於是秦政改變方向,衝向潘遠的住處。
謝雲蕭見狀,卻是沒有阻止,他眼中反而多了幾許欣慰之色。
隻要有他在,秦政就一直在依靠他,有些問題本是可以發現的,但這小子竟然沒有發現。
“得鍛煉一下,你是我的弟子,但不是我的影子,將來,你還會是一統天下的國君!”謝雲蕭心中想到。
秦政急匆匆的來到潘遠這邊,推開船艙的門,卻見潘遠一人正在獨飲。
“潘兄,陸樹明有危險!”秦政大聲喊道。
潘遠聞言,先是怔了一下,他還沒有開口說話,秦政繼續大聲喊道:“潘兄,快,立刻去關押陸樹明的地方!”
見秦政如此著急,潘遠也沒有想其他的,二人急匆匆的來到關押陸樹明的地方,隻見他盤坐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裡麵,還有鮮血不斷流出,而舌頭卻是不見了。
秦政心神猛烈一顫,他沒想到還是來遲了。
“這是怎麼回事?”潘遠問道。
看守大門的人,卻是連連搖頭,那左邊的人道:“執事大人,屬下可以肯定,沒有任何人進去過!”
“沒有人進去,難道他是自殺的不成?”潘遠厲聲說道。
秦政此時歎息一聲,道:“不要怪他們,他們的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已經看出來,依舊是那個喜歡割舌頭的人殺死了陸樹明,顯然這人是從窗戶裡麵進來的。
潘遠還想問為什麼,但秦政出來船艙,往前麵的甲板上走去。
這裡有很多人,他們或是靠著,或是躺著,已經休息。
謝雲蕭站在甲板上麵,靜靜地看著夜裡的一切。
血河上的黑夜,與外麵的沒什麼兩樣。
黑林中的環境,雖然特殊了一些,詭異了一些,卻也還在天地範疇之內。
“目之所及,皆是天地之間,那兩道力量,便也是如此嗎?”謝雲蕭此時想到了很多東西,眼中泛起複雜之色。
秦政遠遠看著謝雲蕭的背影,當下他的思緒,在以極快的速度翻轉。
“師父從來就不是一個以犧牲他人為代價而成就自己布局的人,我選擇相信師父,那就隻能是這裡麵有問題!”
秦政想到這裡,躁動的心神開始平靜下來。
“既然問題不是出在師父這裡,那隻能是在陸樹明這裡,可是陸樹明被殺死,卻是不爭的事實,師父冷漠,沒有反應,也是事實,除非······”
秦政將所有今晚上看到的場景都給回憶了一遍,沒有放過任何細微之處,目光忽然間明亮起來,像是天邊的日月星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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