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蕭道:“如果沒有你這傳承上半步人皇經的有緣者邁步人族祖地,我想這天規、地矩,又怎麼會在那山洞裡等著我們?”
天規、地矩微微顫動了一下,它們雖然有靈智,但是比起謝雲蕭,卻是有十萬八千裡之遙,那微微一動,便已經證明一些。
謝雲蕭淡然一笑,而後眼中泛起滄桑之色。
這是一個局,一個神秘之力陣營的局,也是人皇伏羲的局。
以當下的境況來看,是伏羲勝了。
秦箏得到完整的人皇經,又得到天規地矩,注定了她將走向一條可入九境的完美之路,注定了是要與那神秘之力走在對立麵的。
謝雲蕭感慨的同時,也暗暗慶幸,不管如何,如今秦箏與他是一個陣營的。
在這變化莫測的天地,在那道神秘之力和詭異之力下,誰是正,誰是邪,誰擁有怎樣的身份,都不好判斷。
但是如今,他卻是可以肯定身邊的親人秦箏與自己不會站到對立麵,於他來說,這是何等榮幸?
“如果這是一個布局的話,接下來恐怕他們得到九州鼎的,得到人族皇道傳承的,恐怕都會是那道神秘之力的關注對象!”秦箏說道。
謝雲蕭搖頭,“或許並不是這樣的,那道神秘之力,定然早已知曉九州鼎中的人皇經是有缺陷的,那就沒必要繼續關注了!”
“那我會成為重點關注對象?”秦箏不覺得恐懼,反而有些欣喜,如此一來,她和謝雲蕭,便可一同麵對那未知的神秘之力。
謝雲蕭道:“既然先天八卦已經容在你的體內,屬於你的天機,便已經被遮蔽,在你們成長起來之前,神秘之力,應該是不會關注到你的!”
敢在此間說這些秘密,是因為此間是人族祖地,那道神秘之力,已經被三皇五帝崩碎,不可能知曉他謝雲蕭和秦箏的談話。
“沒想到這裡麵牽扯了這麼多!”秦箏深深地吸一口氣,此時她的心情甚是愉悅。
謝雲蕭道:“那道神秘之力不可能不知道天規、地矩,但伏羲前輩卻是讓其跟著你,可見這兩把劍非比尋常,出去之後,你得到的一切,都不可與人說!”
“我知道的,師父,不過我想,既然伏羲前輩已經想到了將先天八卦與我融合,從而遮蔽天機,那肯定也想到了我會不會亂說話,說不定說了沒事!”秦箏笑嘻嘻地說道。
謝雲蕭道:“是叫你小心些,你······”
“哦!”秦箏偷偷地看了謝雲蕭一眼,似乎看到謝雲蕭拿自己無奈,眼中又泛著寵溺的樣子,她很喜歡。
這回去的路,謝雲蕭和秦箏沒有與眾人同行,來到血河時,大船早就開走。
血河之上,紅色的濤浪卷起,透著幾許死寂氣息。
“血月教的那艘大船,不知道被誰開走了!”秦箏道。
謝雲蕭道:“應該是最先出來的落月宗,不過那場大戰死了不少人,天下七國的大船,足以帶走所有人!”
“是啊,經過那場大戰,還能活著的都是高手,天下七國還可以借此機會,將不少高手收入麾下!”秦箏說道。
謝雲蕭道:“這世上自然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說話時,他命令黑雀將小船拿出來。
師徒二人踏上小船,從血河中心之處的小島,往來時的方向前行。
血河之上,小船徐徐前行,從上遊而來的血河水,有些地方湍急,有的地方又不急不緩。
秦箏看著血河之水,想到來時的情景,不由暗暗歎息一聲,“師父,這血河的源頭,究竟在何處?”
謝雲蕭聞言,隻是淡然一笑,“我跟你說過,很多時候,最會欺騙我們的,便是我們的眼睛,看到的情況是這樣的,但實際上眼見不見得為實!”
“師父的意思是······”秦箏再仔仔細細地將血河探查了一遍,這些流淌的河水,表麵上看上去是往下有流動的,而實際上,在掩蓋的表麵之下,竟然又是往上遊流動而去。
上往下而流,下往上而去,血河之上形成一個循環,用另外的角度來看,根本就沒有上遊和下遊之分,而是形成了一個循環。
“這······不大對啊,如果是這樣,為何那日我們看到的白骨架子,是從上遊往下遊而動的呢?”秦箏說道。
謝雲蕭道:“既然我們看到的不是真的,那順水而流的東西,自然也僅僅隻是我們看到的而已!”
秦箏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歎息一聲,“如果不是我們就在血河之上,說出去有幾人會相信這是真的?”
“相信或是不相信,都是如此!”謝雲蕭背負雙手,立在船頭,星目中泛起滄桑之色。
秦箏先是一愣,而後噗嗤一笑,“師父這時候,倒像是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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