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驚秋乾笑一聲,“這還不是與你學的?”
“滾!”謝雲蕭聲音傳出,如果不是聶驚秋跟著他有將近半丈的距離,他真想給這小子一腳。
兩人剛從屋頂上下來,卻在這時,巫神教有人過來,說是大長老請陰竹回去議事。
陰竹隻能暫時離開,客棧裡麵隻剩下謝雲蕭和聶驚秋二人。
自陰竹走後,聶驚秋一直都魂不守舍的,謝雲蕭作為旁觀者,不由嘖嘖稱奇。
這小子,顯然已經徹底被陰竹改變了。
在這人世間,有些時候,不論是人,還是事物,要改變或許隻是瞬間,或許是潛移默化之中。
很多時候,看上去人可以掌控一切,但是回想,卻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
“你見過靈虛子了嗎?”謝雲蕭問。
聶驚秋回過神來,眼中泛起幾許莫名之色,道:“見過了,說來恐怕你不相信,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這老小子做事,向來就沒什麼規程,做出什麼稀奇的事,都不足為奇!”謝雲蕭道。
聶驚秋點頭,“該放下的,我也隻能放下,人,本就是要往前走的!”
“是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要做到,又談何容易?”謝雲蕭幽幽說道。
聶驚秋道:“你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你的故事,估計也沒想過和我說!”
謝雲蕭笑道:“兩個大男人,說什麼故事?要說你也找陰教主說去!”
聶驚秋真有些想見到陰竹,但這已經是晚上,顯然是見不到的。
巫神教在壽春城南麵的南山之上,陰竹出城了,在壽春城中自然找不到她。
“嗯,似乎有客人來了!”聶驚秋雖然說道。
謝雲蕭點頭,“來的人還不少!”
“還好我們應該招呼得過來!”謝雲蕭說道。
聶驚秋點頭,“你招呼屋頂上的?”
“可以!”謝雲蕭出來客棧,一個縱躍,上來屋頂,隻見有十幾個黑衣人,正好來到客棧屋頂之上。
“諸位,來住客棧,走屋頂上可不好!”謝雲蕭的聲音傳出。
那為首的蒙麵人是不折不扣的八境修為,看到謝雲蕭站在屋頂上,他眼中麵色便陡然大變。
當聽到謝雲蕭聲音的那一瞬間,他已經來到謝雲蕭上方,長刀斬下,居高臨下攻出。
謝雲蕭手輕輕一抬,一道渾厚的力量,以他為中心爆發。
那黑衣人的刀,像是擊在一個發光的圓球上麵,轟的一聲巨響,他自己卻是被震飛出去。
其餘的人抓住機會,以極快的速度撲殺過來。
這一切動作,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如果站在屋頂的不是謝雲蕭,估計不死,也會重傷。
因為這等情況之下,是根本沒法子避開的。
謝雲蕭也沒有想過避開,他雙手同時而動,一招一式,外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招式,並沒有多大的威勢顯化,但卻是將這些黑衣蒙麵人的攻擊一一化解。
接著,謝雲蕭雙手撐開,呼嘯的法則之力,將這群黑衣人全部震飛出去。
“你們不用真正的本領,要想殺我是不可能的!”謝雲蕭淡然說道。
“你······你知道我們是誰?”那為首的蒙麵人一臉驚慌之色。
謝雲蕭輕笑一聲,“很難猜嗎?白日裡麵,便將陰教主給叫走了,除卻巫神教之外,恐怕沒有誰會在這時候過來拜訪我等吧!”
“你······”黑衣人呼吸甚是急促。
謝雲蕭一臉譏誚之色,這顯然是唐冬的手段。
“唐冬,其實你用不著蒙著臉的!”謝雲蕭說道。
為首那人將臉上的黑布揭開,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道:“你知道是我,那就受死吧!”
唐冬是七境巔峰的修為,但他的巫道秘術甚是非凡,掠出的那一瞬間,兩道黑色的法則之力,宛若盤旋而動的靈蛇,向著謝雲蕭纏繞而來。
謝雲蕭雙手成掌迎擊而出,那兩道法則之力被震開,卻沒有散去。
他沒有任何猶豫,雙手幻化,無數掌影激射而出。
砰砰之聲不絕於耳,不到片刻之間,兩道法則之力,皆是土崩瓦解。
但這時候,有幾把長劍分從左右前後四個方向刺來。
謝雲蕭衣袖浮動,擊在刺來的長劍之上,鏗鏘之聲傳出,幾把長劍同時被震得倒卷回去。
不到片刻之間,這些人便都被一一擊飛出去。
謝雲蕭一個縱躍,來到空中,一腳踢在唐冬胸膛之上。
哢嚓的骨折聲傳來,他便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慘哼一聲,砸在地上,正好落在聶驚秋的麵前。
屋頂上的大戰已經解決,地麵上的,聶驚秋也沒有讓大戰發生在客棧之內,而是在客棧外麵的大街。
此時還有不少人圍著聶驚秋,當唐冬落下的那一瞬間,圍攻便被打破了。
唐冬爬起身來,周圍的人急忙過去扶住他。
他狠狠地看著聶驚秋,道:“你們敢殺我嗎?這裡可是楚國,可是壽春!”
“殺你?閣下誤會了!”謝雲蕭從屋頂上躍下,唐冬看著他,眼中有些許畏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