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太後有交代,讓在下陪著先生!”寇貴良道。
謝雲蕭回憶起適才趙玉離開的時候,的確在寇貴良這裡停了一下。
“如果寇將軍沒什麼事的話,在下倒是樂意有個向導!”謝雲蕭笑著說道。
寇貴良看了謝雲蕭一眼,淡然道:“太後吩咐,在下自然不敢違抗!”
謝雲蕭沒說什麼,在寇貴良的帶領下,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謝雲蕭便將雍和宮大體上走了一遍。
此間的布防甚是嚴密,巡邏的將士,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加上布置在暗處的暗子,可謂是鐵桶一般的森嚴。
“不大對勁,按理說來,寇貴良並沒有這麼多的人來布防,而且暗子的修為,皆是七境巔峰,王城侍衛,哪有這麼多七境巔峰的強者?”
謝雲蕭不露聲色,但心裡麵卻有了大體上的判斷。
雍和宮有大問題,這是毋庸置疑的。
“難道真與甘家有關?”謝雲蕭心中想到。
甘家在鹹陽立足,已經經曆了好幾代君王,底蘊深厚,有這麼多的七境巔峰,也算是情理之中的。
“如果就這般認為是甘家在布局,似乎也說不通,畢竟是趙玉自己要來雍和宮的,而且寇貴良和向明軒,皆是她自己要來的人!”
謝雲蕭眼睛忽然一亮,他深深地吸一口氣,說道:“問題就出在這裡,趙玉可以要向明軒,那畢竟是宮中太監,但是王城侍衛,一直以來,都是直接聽命於曆代寧王,從趙國回來,趙玉一直都沒理會朝堂和宮中的大小事情,王城侍衛中有哪些厲害降臨,趙玉估計都還沒弄清楚,為何就直接點了寇貴良?”
“謝先生,而今這雍和宮已經走完,不知道您是否還有事?如果沒有,便讓在下送您出去吧!”寇貴良開始下逐客令。
他是王城侍衛副統領,而今負責鎮守雍和宮,保護太後,這般話語,按理說來,不算太禮貌,但寇貴良似乎並不在乎這些。
“孤傲還是自信?”謝雲蕭眼睛微微一眯,再次打量這個中年男子一眼。
卻在這時,一陣涼意彌漫,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
謝雲蕭抬頭,隻見前麵,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青年,正往這邊走來。
這青年甚是英俊,劍眉斜飛入鬢,肌膚白嫩,身上那股子陰柔氣息,濃鬱動極致。
他嘴角之處,揚起微微弧度,身上透著一股莫名的冰冷氣息。
不用多想,不用多問,這肯定就是那位在謝雲蕭走後不到三個月便封侯的太監向明軒。
他這容貌,英俊二字不足以形容,硬要找個詞的話,那定然是妖豔。
謝雲蕭神色不變,看了一眼之手,似乎便沒有興趣再去看第二眼。
寇貴良急忙行禮,“見過長信侯!”
向明軒擺手,陰柔的聲音響起,“不必多禮!”
頓了一頓,他的目光落在謝雲蕭的身上,臉上泛起笑意,“這位應該就是謝先生了吧!”
謝雲蕭點頭,“在下謝雲蕭!”
他並沒有行禮,因為他是寧王秦箏的師父。
當此之際,謝雲蕭不由暗暗感慨,林寶跟了先王一輩子,到最後已然隻是伺候在秦箏左右,誰曾想到,這個進宮時間並不長的太監,竟然已經封侯。
在天下七國的曆史中,估計沒有哪位太監,像他這般榮幸吧?這也注定了,向明軒要在寧國史書上留下荒唐的一筆。
“是在下!”謝雲蕭淡然回答。
寇貴良見謝雲蕭如此無禮,眉頭微微一皺,但向明軒沒說什麼,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不知道本侯是否有榮幸,請謝先生小酌幾杯?”向明軒看向謝雲蕭,他一雙眼睛就像是兩汪看不到底的寒潭。
謝雲蕭笑道:“莫非長信侯手上有好酒?”
向明軒輕笑一聲,“用來招呼謝先生的酒,自然不會差的!”
“如此,倒是卻之不恭!”謝雲蕭答應一聲,與向明軒往前麵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他的住處。
這雍和宮雖然不如王宮華麗,但也不是尋常之地可比的。
向明勳這住處的裝飾,更是超過了某些規格。
謝雲蕭看著這些,並沒有說什麼。
或許,向明軒本就是要帶他來看這些的。
“示威嗎?”謝雲蕭眼睛微微一眯,他與向明軒一同坐到圓桌旁邊坐下。
不多時,酒菜便已經上來。
“謝先生在楚國大顯身手,這是給咱們寧國長臉的大事,來,本侯敬你一杯!”向明軒舉止儒雅,怎麼看都不是個太監。
但以他身上的氣息,還有他說話的聲音,以及舉止形態等等,無不證明他就是個太監。
“侯爺客氣了!”謝雲蕭舉杯,與向明軒對飲。
不知道為何,謝雲蕭總覺得,眼前這太監,不是真太監。
縱然他的身上,全部是太監該有的特點,但這一切,似乎太過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