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趙玉知道向明軒疑心很重,謝雲蕭走後,她一直都擔心向明軒會有針對她的動作。
可趙玉做夢都沒有想到,向明軒沒有直接針對她,而是對繈褓中的秦照下手,於是便有了今晚上這一幕。
向明軒的陰狠毒辣,讓趙玉投鼠忌器。
好在關鍵時候,謝雲蕭已然循著蛛絲馬跡到來。
“我來看看小公子的情況!”謝雲蕭見趙玉呆呆的,心下不由一軟。
趙玉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眼中多了幾許希冀之色。
謝雲蕭非是尋常之輩,趙玉希望他能救治秦照,如此她便不再繼續受向明軒的威脅。
看了一下熟睡的秦照,謝雲蕭伸手出去,將他那肉乎乎的小手給拿出來,探查脈象,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但秦照的眉心之處,隱隱約約間,皮膚之下,卻是有黑色東西在動。
“蠱蟲?”謝雲蕭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想到向明軒為了控製趙玉,竟然對一個小孩子動用了蠱蟲這種邪門手段。
而且據謝雲蕭所指,這些巫蠱之術,皆是巫神教的手段,莫非這個向明軒,是楚國的人?
這個發現,讓謝雲蕭越加迷惑,似乎局勢比想象中的要複雜一些。
“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但隻要明確你們的目標,便可以從容應對!”謝雲蕭心中想到。
“先生,照兒他怎麼樣?”趙玉問道,當初太醫院的太醫們,每一個看出端倪的,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麼會受向明軒的威脅?
謝雲蕭道:“小公子的病,我能治,但恐怕要委屈太後和小公子在這裡待上幾天,我暫時沒法子帶著你們離開!”
“多謝先生!”趙玉聞言,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至於留在雍和宮,趙玉倒是不害怕,似乎她這一生中,過著的都是擔驚受怕的日子,如此,在這樣的危險環境中,自然也能淡定自若。
謝雲蕭道:“今晚上我來過,你不能與任何人說,就連身邊的宮女也不能說!”
趙玉道:“這些哀家明白的,先生請放心!”
謝雲蕭轉身離開,他的離開,再次讓趙玉愣住。
那屋門不見打開,謝雲蕭便已經離開。
她一介凡人,如何能看得出來謝雲蕭來開的蹤跡?
謝雲蕭悄無聲息地在雍和宮走了一遍,此間藏著的氣息,明顯多了幾道。
“人應該不是藏在雍和宮!”謝雲蕭在雍和宮走了一趟,這才離去。
謝雲蕭回到拙園,便休息了,第二日早上,謝雲蕭用完早飯,甘棠竟然登門拜訪。
廳堂之上,謝雲蕭與甘棠在坐,甘棠沒有轉彎,開門見山地說道:“謝先生,今日登門,是要解開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謝雲蕭道:“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誤會吧?”
甘棠先是一愣,而後臉上泛起淡淡笑意,他聽到謝雲蕭的話,便知道甘家與謝雲蕭、秦政之間的恩怨,就此兩消。
秦政是有大智慧,大心胸的人,隻要甘家一心為寧國,不生出二心,甘棠相信,秦政自然不會有針對甘家的舉動。
但打開這一切的關鍵,是在謝雲蕭這裡,也正是因為如此,大早上的,甘棠便親自來到拙園拜訪謝雲蕭。
“最近一段時間,想必先生查出來不少與甘家有關的東西吧?”甘棠說道。
謝雲蕭點頭,“如果今天甘兄不過來,有些事情,我的確不得不將甘家列在懷疑對象之內!”
甘棠是聰明人,謝雲蕭知曉,與其交往,不需要太多彎彎道道,如此,兩個人之間,反而會走得更近一些。
“這些,都與我姑母有關,但他也不過是彆人的棋子而已!”甘棠歎息一聲。
謝雲蕭道:“甘夫人成為彆人的棋子,肯定就有人在下棋,甘兄可知這想下棋人是誰?”
甘棠搖頭,他沉吟片刻,說道:“因為我姑母被牽扯進來,我便展開了調查,發現與她做事的,不過是那個擎天宗的鄭興隆而已,但鄭興隆那點本事,還不足以成為這個大局的布置者!”
“因為你查了關於鄭興隆的一切,這才打算過來找我坦白?”謝雲蕭道。
甘棠苦笑一聲,“不瞞先生,在來之前,我心裡麵也是很糾結的,而今甘家,還有不少人不死心,做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夢,但請先生相信,有我在,有我父親在,甘家便還是甘家,任何想興風作浪的,都會受到懲罰!”
“如此,那甘兄倒是不必說其他的!”謝雲蕭道。
甘棠點頭,他知道謝雲蕭智謀了得,但隻要此時開口,自然便是一言九鼎的。
“甘兄還查到些什麼有用的消息?”謝雲蕭問。
甘棠道:“我不知道查到的這些是否有用,但既然先生問了,便都與你說了!”
接著,他便把查到的,都與謝雲蕭說了,如此一來,謝雲蕭將得到的消息綜合分析,最終已然有了決定。
“甘兄,多謝你今日登門解惑,眼下就快要午時了,不如留下來小酌幾杯,如何?”謝雲蕭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