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惡心!”王暉本是要拿起筷子夾菜的,但是因為謝雲蕭這話,卻是瞬間沒了胃口。
謝雲蕭笑道:“彼此彼此!”
“我適才的話雖然難聽了點,但卻是事實,不是嗎?”王暉苦口婆心地說道。
謝雲蕭臉上笑意不減,“我的話雖然惡心一些,但卻是道理,不是嗎?”
“你就一點都聽不進去?”王暉說道。
謝雲蕭道:“我怎麼可能聽不進去?”
“你聽進去了?”王暉反問道。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們沒聽進去?”謝雲蕭哼了一聲。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你沒聽進去?”王暉說道。
二人相視一眼,忽然間哈哈大笑。
“你知道為何做生意的那一道,能夠用在朝堂上嗎?”謝雲蕭說道。
王暉道:“你那隻不過是運氣而已,巧合罷了,不是常規的!”
謝雲蕭道:“非也,於我來說,朝堂之上,也是生意場,隻是追逐利益的方式不同而已!”
“商場是商場,朝堂是朝堂,你這個想法何其荒謬,我不讚成,要是繼續繼續胡鬨,早晚會害了你的!”王暉身上透著一股莫名氣息,也不知道他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
謝雲蕭道:“你沒聽過,萬道殊途同歸嗎?”
王暉愣了一下,哼了一聲,“都是你的歪理而已!”
謝雲蕭道:“什麼歪不歪的,能用就行!”
二人繼續胡扯,不多時,天色便已經暗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已經有許久沒看這崤山的夜空了!”謝雲蕭忽然說道。
王暉怔了一下,“崤山的夜空,與彆處有什麼不同嗎?”
“這裡的星星要亮一些,這裡的夜空,也要深邃浩瀚些!”謝雲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王暉真想給這小子一腳,“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能胡謅?”
“那是因為你缺少發現美的眼光!”謝雲蕭道。
王暉想罵人,但偏偏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詞語。
謝雲蕭淡然一笑,而後說道:“崤山之外的天還是天,但地卻不是我們的地,但若是我能成功,崤山以東,或許會成為我們的!”
“按著你的說法,天下七國,早晚都會是我們的!”王暉話語落下,心神猛烈一顫,這不正是謝雲蕭在做的事?
謝雲蕭看了王暉一眼,笑著說道:“你這話我喜歡聽!”
“曾經我覺得你是在說笑!”王暉道。
謝雲蕭問:“那現在呢?”
“現在我還是覺得你在說笑!”王暉回答。
謝雲蕭道:“我相信,你早晚會改變想法的!”
“我現在就改變了想法!”王暉說道。
謝雲蕭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尋常人!”
“我覺得必須改變想法,畢竟你不是個正常人!”王暉鄭重說道。
謝雲蕭哈哈一笑,渾不在意。
王暉歎息一聲,“這條路注定很難走!”
“你覺得我是害怕困難的人?”謝雲蕭說道。
王暉道:“我知道你是想為天下人做些事!”
“不,我有自己的私心!”謝雲蕭說道。
王暉笑道:“如果沒有私心,那還是人嗎?”
“似乎也是這個道理!”謝雲蕭道。
王暉端起酒杯,說道:“來,咱們再喝一個,這一杯,敬這天地,敬天下七國,敬九州大地,也敬你,敬我!”
謝雲蕭此時,隻覺得血液開始沸騰起來,一股莫名的力量,籠罩四周,這一瞬間,他仿佛變得高大偉岸起來。
“這杯酒的味道,肯定很好!”謝雲蕭端起酒杯,與王暉一飲而儘。
二人相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是泛著熠熠精光。
他們都不是泛泛之輩,都是有理想的人,而今走在一起,王暉雖然在為謝雲蕭擔心,但他更相信,謝雲蕭此去函國,定然可達成目標。
崤山是寧國東邊最重要的一道關卡,一旦將函國的土地納入版圖之中,於寧國來說,那將會擁有一片進可攻,退可守的緩衝之地。
“回去休息吧,明日你一大早就要走!”王暉忽然說道。
謝雲蕭輕笑一聲,“還早得很!”
王暉道:“你就喜歡在這裡吹冷風嗎?”
“有的時候,的確需要些涼風,如此,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冷靜!”謝雲蕭道。
王暉道:“看來你並不像表麵上這般冷靜!”
謝雲蕭歎息一聲,“眼睛看到的,與真實的,總會有那麼些許差距的,縱然我們沒有刻意去隱瞞!”
“你這人滿嘴跑馬,真假難辨,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王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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