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紊亂勁力,以他們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漫卷出去,令得朱回風等人,不住向後退開去。
他們此時在意識到,與八境巔峰相比,彼此之間那道鴻溝,可是沒法子彌補的。
但換個角度想,燕旦是燕國太子,是天下第一劍宋錦衣的弟子,而紅姑則是地獄門中的二號人物,他們要是沒有這等本領,誰還會有呢?
二人交手已經有數十回合,但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說。
對了一掌之後,皆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飛退出去,彼此之間的距離,將近有一丈半左右。
“王姐,我們到此為止吧!”燕旦說道。
“我說了,打敗了我,方可有機會見到門主!”紅姑眼中泛著淩厲之光。
燕旦苦笑一聲,“可是以當下的境況來看,我實在沒法子取勝!”
“連我都打不過,你還想對付謝雲蕭?對付秦政?”紅姑這話,透著些許鋒銳之氣。
燕旦聞言,心神像是被刺了一下,難以形容的痛襲至心間。
謝雲蕭這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今紅姑提及,那無形的壓力,瞬間倍增。
“怕謝雲蕭?怕秦政嗎?”紅姑步步緊逼,她身上凝聚的氣勢,何其渾然,何其深不可測。
“怕!”燕旦額頭上,有細汗冒出,當此之際,他眼中泛著難以形容的滄桑之色。
“既然怕了,那還是乖乖回去天劍門,燕國安危,用不著你操心了!”紅姑再次逼近一步。
燕旦受到衝擊,向後退開一步,他眼睛微微一眯,泛起難以形容的凶狠之色。
“我的確是怕謝雲蕭,怕秦政,但我還是會殺了他們!”燕旦說出的每一個字,似乎都蘊含著一股莫名的力量。
“畏懼和怕,並不是壞事,你能明白這一點,極好!”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
燕旦不由一愣,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去,隻見不到一丈的距離之處,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身上透著一股溫文儒雅的氣息,仿佛就是一個書生。
“不對,我雖然失神,但畢竟是八境巔峰的修為,為何這人走到我的一丈之內,都沒有半點察覺?”
燕旦眼中泛起淩厲之光,地獄門中的其他黑衣人,也是一臉疑惑之色。
除卻紅姑之外,所有人似乎都不認識眼前這中年男子。
“閣下是誰,擅闖地獄門死罪!”一個地獄門的弟子大聲叫道,他七境巔峰的修為,長劍一抖,朝著中年那隻刺去。
中年男子看也不看一眼,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那地獄門弟子竟然與其錯身而過。
當此之際,所有人眼睛都睜得大大的,適才那一劍,蘊含怎樣的力量,他們是清楚的。
但這中年男子的手段,實在太邪乎了,根本就沒看到他是如何避開。
燕旦看了看紅姑,又看看其他的地獄門弟子,以及隨著他來的朱回風,一時間,他心間像是被灰色的布匹蓋住,茫茫然不知所措。
其餘地獄門弟子此時也出手了,地獄門的弟子,最是擅長刺殺,對戰方麵的經驗也不差。
看上去他們是同時出招,圍攻中年男子的招式也都一致。
實際上,卻是各自有差彆的。
不論是劍招方麵,還是出擊的方位,都是各自走各自的路子。
如果是換了其他的人,遭遇這些人的同時刺殺,恐怕已經沒有還手餘地。
但這時候,中年男子卻是原地消失。
幾把長劍刺在一起,劍尖相撞,發出金屬交擊之聲。
而後他們均是悶哼一聲,向後退去。
片刻之間,中年男子又出現在原來的地方。
“太子旦,你明白了嗎?”中年男子說道。
燕旦深深地吸一口氣,而後抱拳行禮,“我明白了,多謝門主指點!”
這中年男子,竟然就是地獄門門主荊禾。
那些身著黑衣的地獄門弟子聞言,皆是一愣,他們平時裡麵,們根本就沒機會見到地獄門門主。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但卻是已然忘記行禮。
荊禾嗬嗬一笑,“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
“但我已經明白,燕國江山,要拜托門主了!”燕旦深深地行了一禮。
荊禾歎息一聲,眼中充滿了悵然之色。
“所有一切,都是為了燕國!”荊禾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浩瀚無窮的天空,眼中泛起莫名之色。
地獄門並不是古老的宗門,不是傳承下來的,而是他一手創立的。
從一開始,所有一切,皆是為了燕國。
“你先回去吧,還要準備一些東西!”荊禾說道。
燕旦問:“那還需要多長時間?”
“關乎燕國存亡大事,自然要從長計議,該抓住機會的時候,自然不能放過!”荊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