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心中想到,“燕旦啊燕旦,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可想的?”
摒棄一切雜念,燕旦神色頓然淡定下來,他手上的劍,還是那般已經被斬出來缺口的劍,
但刺出的那一瞬間,這仿佛已經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條靈活的蛇,靈活的龍。
“這才是燕旦,好,看我這一劍!”謝雲蕭雪霽劍刺出,招式沒有任何變化,就是最簡單的直刺。
但就是這樣的一劍,卻是令得燕旦那高深莫測的劍法絲毫不得寸進。
今日之戰,不是兩人之間的切磋較量,但凡找到機會,不論是燕旦和麵具人,還是謝雲蕭,都會選擇毫不猶豫地出手,取對方性命。
麵具人趁著謝雲蕭與燕旦交手之際,他運轉玄功,調動麵具的力量,手上的長刀,頓然蕩開陣陣烏光,嗡嗡之聲傳開,如同一道流光,向謝雲蕭後背刺來。
謝雲蕭一劍逼退燕旦,同時身子旋動,雪霽劍迎擊出去,當下麵具人的詭異長刀。
燕旦也抓住機會,瞬間攻向謝雲蕭而來。
謝雲蕭人劍合一,雪霽劍揮動,招式看上去極為簡單,但每一次,均是恰到好處地擋住燕旦和麵具人的進攻。
以一敵二,將近一盞茶左右的時間,謝雲蕭與麵具人和燕旦,交手已然有數十回合。
在這數十回合之內,麵具人和燕旦,都用儘平生手段,卻是沒有在謝雲蕭這裡占到絲毫便宜。
而燕軍與寧軍交手,卻是燕軍徹底落在下方,節節敗退,這等境況之下,燕旦和麵具人自然沒有繼續大戰的心思。
因為他們明白,當下境況,他們是殺不了謝雲蕭的。
“走!”燕旦說一聲大喊,諸多燕國將士以極快的速度撤退。
而燕旦和麵具人,同時攻出一招。
謝雲蕭化解他們攻來的勁力之後,二人已經向後略出去將近三十丈左右的距離。
這等境況之下,謝雲蕭並沒有追出去,而是與寧國大軍同時而動,整體推進。
王暉在這時候也進來薊城中,二人領著寧國大軍,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已經來到燕國王宮之前。
燕國的護城陣法,比起魏國實在差了太多,謝雲蕭將其擊潰之後,王宮陣法受到牽連,此時也被破開了。
偌大的一座宮殿裡麵,沒有一個人。
顯然在謝雲蕭他們沒到來之前,宮裡麵的人已經逃走。
謝雲蕭好王暉進入燕國王宮,命令將士們開始搜尋,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另外,燕國的寶庫,也是一掃而空。
“看這架勢,他們早就屋頂要丟棄薊城的,這一場激戰,不過是為了迷惑我們,拖延時間而已!”王暉道。
謝雲蕭點頭,“可惜布局的手段,並不怎麼高明,既然已經將寶庫的東西搬完,將王宮的人給撤走,又何必再來這麼一場激戰,平白無故丟掉那麼多將士的性命!”
王暉笑道:“不是誰都你能夠像你那般心思細膩,算無遺策的!”
謝雲蕭也是一笑,而後歎息一聲,“可惜不論怎樣布局,戰爭都是要死人的!”
“這是不可避免的,這等境況之下,我隻能說,讓死的人儘量是敵人!”王暉說道。
謝雲蕭知曉,王暉的確有這樣的本事,他淡然一笑,而後開始打理戰場。
薊城不同於大粱城,此間的百姓,都沒有被詭異之力汙染。
但此時他們一個個的,都戰戰兢兢的,不知道燕國將士會做些什麼、
可他們沒有想到,寧國將士,並沒有傷害他們這些尋常百姓,王暉還派人出去大喊話,讓這些百姓不要害怕,以前是怎麼生活的,現在就怎麼生活。
半天多的時間裡麵,諸多薊城的百姓,都是極為警惕的,沒有一個出門。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便開始有人出門。
薊城便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隻是熱鬨方麵,顯然還需要些時間。
這幾天的時間裡麵,王暉隻是派出王宣和戴青帶兵追擊燕軍,而他自己,則是與謝雲蕭在薊城內處理大戰後的各種事宜。
二人暫且住在寧國王宮裡麵,屋子也是挨著的。
這日正午,二人擺下棋盤,黑白棋子殺得難解難分,誰也沒有占據是好上方。
顯然這紙上談兵的技術活,謝雲蕭和王暉是旗鼓相當的。
“你說,燕旦他們會逃到什麼地方?”王暉問道。
謝雲蕭道:“這還用想,自然是要逃到一處有利的地方!”
“燕國大地,他們比我們熟悉,我們走的每一步,都必須要小心謹慎!”王暉道。
“燕旦和麵具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但這地利的優勢,你我是不會錯過的,除非······”謝雲蕭落下一子去,棋盤已經擺滿,顯然這一局是和局。
“除非他們選擇的地方,是我們不容易看出地利優勢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對我們來說,又很要命!”王暉說道。
“燕國何處,才會有這等地方呢?”謝雲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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