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燕旦滿臉震驚之色。
“你是怎麼做到的?”燕旦問道,他儘量讓自己保持淡定。
麵具人道:“這是血月教的秘密!”
“多謝,如果燕國能夠走過這一關,如果我能活著,我願意加入血月教!”燕旦正色說道。
“這一關,絕對可以過去的!”麵具人極為自信。
衍水郡府衙門廳堂上,丞相熊元帶著一幫臣子正在勸說燕王殺了太子燕旦,如此,方可保住燕國。
燕王看上去猶豫不決,不能做出判斷,但燕旦和麵具人都明白,當謝雲蕭邁步走進廳堂的那一瞬間,燕王便已經做了決定。
熊元等人,不過是燕王無可拒絕,從而下決定的一顆棋子而已。
“諸位不用爭了!”麵具人拿著一個盒子走進廳堂。
熊元看到麵具人,頓然氣從心起,眼中殺機彌漫,說道:“要不是你這奸邪惡蠱惑太子殿下,燕國又怎麼會有今日?你竟然還敢來這裡!”
麵具人沒有理會熊元,而是看向燕王,說道:“王上,不用再爭吵了,繼續吵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閣下是什麼意思!”燕王問道。
麵具人道:“這是太子殿下王上的信,王上看了,自然明白!”
燕王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伺候在左右的太監將書信送上去,打開一看,卻是燕旦的絕筆信。
當此之際,燕王心神猛烈一顫,乾癟的雙眼頓然有淚水流淌而出,他問道:“旦兒在什麼地方?寡人要見他!”
“王上見不到太子殿下了,但可以見到他的頭顱!”麵具人說話時,已經將盒子打開,裡麵裝著的,正是燕旦的人頭。
“旦兒······”燕王看到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心神猛烈一顫,諸多文武大臣也愣住了,廳堂之上,頓然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王上做不了決定,太子給您做了決定,諸位都要太子殿下去死,而今殿下已經死了,能不能保住燕國,就隨天意吧!”
將裝著燕旦頭顱的盒子放下,麵具人轉身離開。
燕旦已經獻上自己的頭顱,而今還差一個將燕旦頭顱送去寧國軍營的人,不用多說,熊元便是最好的人選。
第二日天亮之後,熊樣帶著燕旦的頭顱,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寧軍中。
“王將軍,謝先生,燕旦的頭顱就在盒子裡麵,還請您們查看!”熊元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上,他一顆心在撲通撲通地跳動。
雖然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可這也不是絕對的。
王暉示意王宣去打開盒子,燕旦那血淋淋的頭顱就在盒子裡麵。
“的確是燕旦的頭顱!”王宣說道。
“是的!”戴青也說了一句。
“為了保住燕國,沒想到能下這樣的決定,既然如此,我的話當然也算數,如今我們不在繼續攻打燕國,不過薊城,你們是回不去了,我們打下的土地,也不可能會歸還的!”謝雲蕭淡然說道。
而今燕國差不多有一半的疆土,已經被寧國拿下。
這般結果,早已在燕王的預料之中。
要是謝雲蕭歸還燕國土地,讓燕王回去薊城,他才會懷疑這裡麵有問題呢。
“好,希望寧國能言而有信!”熊元深深地吸一口氣,謝雲蕭的話,終於讓他一顆懸著的心落下。
謝雲蕭輕笑一聲,“放心,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
“如此,那我便回去答複我國王上了!”熊元說道。
還有一半疆土的燕國,總好過被滅。
這是燕王的想法,也是熊元等人的想法。
謝雲蕭、王暉二人目送熊元離開,王暉笑著說道:“你這是在玩文字遊戲!”
“我可沒說笑,現在的確不會進攻燕國的!”謝雲蕭道。
“現在不會,那以後呢?”王暉道。
謝雲蕭乾咳一聲,“世事多變,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清楚?”
“你這小子,心裡麵偷著樂吧!”王暉笑了一聲,接著卻是歎息一聲,“在這時候,人性是最經不住考驗的,沒想到最終燕王還真殺了燕旦!”
“為了保住燕國,燕王殺燕旦,不會有多猶豫,但我們看到的這顆頭顱,卻不見得就是燕旦的!”謝雲蕭淡然說道。
王暉聞言,不由一愣,“你昨晚上酒喝多了?這不就是燕旦的人頭?”
“我喝的不少,但我可以肯定,眼前的這顆頭顱,絕對不是燕旦的!”謝雲蕭仔仔細細打量一眼之後,以極為肯定的與其說道。
王暉上前仔細看了看,道:“我還是沒看出蹊蹺來!”
“看不出來,也沒問題,燕旦的頭顱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頭顱的確就在這裡,不是嗎?”謝雲蕭說道。
“是這個道理,如果這顆頭顱不是燕旦的,那會是誰的?天下,能有這麼長得像的兩個人嗎?”王暉說道。
謝雲蕭歎息一聲,道:“或許沒有長得相同的兩個人,但卻是可以做出來一顆一模一樣的頭顱!”
“你的意思是,這顆頭顱,是燕旦做出來的?”王暉將信將疑。
謝雲蕭道:“不是他,但有人能做得出來!”
“誰?”王暉問道,做出一顆如此逼真的血淋淋的頭顱,這是何等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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