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雲蕭清楚,這裡,隻是表麵上看去是一處廢墟而已。
後升肯定在這裡有布置,一旦觸發,他依舊危險。
謝雲蕭想到這裡,不由暗暗歎息搖頭,而後轉身離開。
靈虛子一直都跟著謝雲蕭,此時他在另外一處街道。
如今謝雲蕭已經在真無境巔峰,感知之敏銳,不下於尋常真仙境界。
當此之際,他來到靈虛子所在的那處巷子,二人很默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靈虛子才開口道:“小子,你當真要去下麵?”
謝雲蕭抱拳行禮,“前輩,打下營丘城,關係著的,是整個天下的百姓,晚輩也沒得選擇!”
靈虛子歎息一聲,“你已經找到這裡,我若是繼續隱瞞,也沒什麼意思!”
“有前輩幫忙,晚輩一定可以成功的!”謝雲蕭再次行了一禮。
靈虛子隻是暗暗歎息一聲,而後看了看謝雲蕭,他這次前來營丘城,如果不是擔心謝雲蕭,又怎麼會有當下這一幕幕?
“這孩子,為什麼就不聽話呢?或許,他本就是正確的,天下一統,也許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靈虛子心中想到。
“你沒有找錯,入口的確就在後升的丞相府,但是後升在這裡有布置,你沒頭沒腦的闖進去,肯定會沒命的!”靈虛子道。
謝雲蕭淡然有笑,“好在有前輩!”
“現在還不是時候進去!”靈虛子說道。
謝雲蕭問道:“什麼時候才是最好的?”
“月圓之夜!”靈虛子道。
謝雲蕭道:“為什麼是月圓之夜?”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這小子,老是那麼多的為什麼,不問過為什麼,就不舒服?”靈虛子白眼連翻。
謝雲蕭輕笑一聲,“知道為什麼,才清楚要做什麼!”
靈虛子不想理會謝雲蕭,他繼續往前走去。
謝雲蕭看了天空,算了算日子,月圓之夜,不就是後天嗎?
在這營丘城中待上一兩天,也沒什麼問題。
隻是謝雲蕭不知道,接下來的兩天,會發生些什麼。
齊國王宮,齊王與王子田奉對麵而坐。
父子二人之間,擺著一個棋盤,棋子還沒有落下幾顆。
“這盤棋,很難下啊!”齊王說道。
田奉歎息一聲,“終究是猶豫了,是我們的貪念,造就了今日之局麵!”
“如果我們能打敗寧國,九州天下,便是我齊國的,這個計劃,本就沒有問題!”齊王說道。
“但是現實卻是給我們上了殘酷的一課,謝雲蕭也比我們想象中的更難對付!”田奉終於落下一子。
但棋盤上稀稀落落的幾顆棋子,卻是沒什麼淩厲的殺氣,更不見兩軍對壘氣勢。
“丞相是什麼想法?”齊王忽然問道。
田奉皺起眉頭,“丞相本來的計劃,是要在營丘城中殺謝雲蕭的,但是現在,不但沒能殺了謝雲蕭,丞相府也沒了!”
齊王聞言,沒有說話,一時間,屋子裡麵頓然安靜下來。
回到客棧,謝雲蕭與靈虛子沒有回到屋子裡麵休息,要了一壇子酒和幾個下酒菜,坐在角落裡麵,開始小酌起來。
“感謝前輩出手幫忙,這杯酒,晚輩敬你!”謝雲蕭親自為靈虛子倒滿酒杯。
這一句感謝,是出自肺腑的。
靈虛子聞言,隻是暗暗歎息一聲,端起酒杯,與謝雲蕭一飲而儘。
他知道是勸不住謝雲蕭的,是以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平時裡麵,謝雲蕭和靈虛子鬨得不可開交,但這時候,卻是不知道怎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雲蕭暗暗歎息一聲,他和靈虛子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令彼此之間的關係,到了這一步。
他們是朋友嗎?似乎不太像。
他們是親人嗎?也不太像。
“這些都不重要!”謝雲蕭的心中,響起一道聲音,隻要靈虛子有危險,他不會視而不見,至於彼此之間的關係是什麼,似乎也沒必要去糾結。
二人接著你一杯我一杯的,不多時,已經有半壇子酒下肚了。
在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吵鬨聲。
謝雲蕭和靈虛子眼中皆是閃過淩厲之光,他們低著頭喝酒。
不多時,齊軍已經走了進來。
“掌櫃的,最近可有什麼可疑的人入住啊?”那官兵的頭目說道。
掌櫃的臉上堆滿笑意,“沒有!”
“把你們的入住登記拿出來我看看!”官兵頭目說道。
那掌櫃的自然不敢不拿,給那官兵頭目看了,他們也沒看出什麼來。
謝雲蕭心想,我要是用自己的名字住店,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想到這裡,謝雲蕭忽然打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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