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天地萬物的感知,謝雲蕭的感知,越發清晰。
謝雲蕭可以勾連天地之力,比任何時候都要容易許多,但是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法則之道,與天地規則,是有區彆的,是不同的。
“不論是彆人的道,還是天地萬物的運行之道,都隻是可以參照而已,我的道,便是我的道!”謝雲蕭輕聲自語。
他靜靜地感知天地之道的變化,每一縷規則之力,來到謝雲蕭身邊之後,又自然反彈開去。
“不管因為什麼而變化,該變的,還是不該變的,皆是如此!”謝雲蕭吩咐小安他們準備早餐,吃過早飯之後,估計著早朝之後,謝雲蕭便去了皇宮。
大寧帝國已然發生變化,宮殿也換了名字,秦箏住的這處院子,基本上沒有布置任何以侍衛,謝雲蕭進來之後,這處院子,基本上就是他們二人的世界。
但宮牆之外,就有侍衛,秦箏自然也不敢太放肆。
謝雲蕭一時間,終究還是有些拘束的。
皇宮中發生的一切,文武大臣並不知道,但並不是他們沒有擔心這方麵的問題。
今日,甘塵瀾、杜昕、王儉等人已經坐在一起,他們聚在一起,靜靜地坐在一起。
難道今日他們隻是來閒聊的嗎?
主持這次聚會的,是九卿中的奉常,他是九卿之首,掌管宗廟利益的。
奉常姓黃名韜,曾經是二王子秦蛟的人,秦蛟造反之後,這才成為秦箏的人。
黃韜將近五十歲左右,頭發已經有幾許花白,是真正的儒雅之士。
既然歸順秦箏,黃韜也儘到了一個做臣子的本分。
如果不是秦箏不是女兒身,如果謝雲蕭不是秦箏的師父,如果他們彼此之間不被看出來些什麼,恐怕就不會有今日這場聚會了。
“諸位既然來了,都說說吧,我們能夠聚在一起,是因為我們的心中,都裝著大寧帝國!”黃韜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但你們想做什麼呢?”王儉問道,這一瞬間,所有人均是沉默下來。
安靜的氣氛,有些可怕。
謝雲蕭和秦箏胡鬨了一會,秦箏找來一把琴。
這是一把古琴,名為鳳尾,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兵器。
但卻是極為出名的,傳聞這把琴,曾經是某位人皇的,上古之後,就不曾見過了。
但誰曾想到,這把名貴的古琴,卻是在寧國王室的寶庫裡麵。
在謝雲蕭沒有回來之前,秦箏去寶庫拿一些東西,正好看到這把鳳尾琴,於是便想到曾經在趙國都城邯鄲外楓林裡麵謝雲蕭譜曲彈琴的場景。
那時候,秦箏便打定主意,一定要謝雲蕭派譜曲,彈奏這把名琴。
謝雲蕭看了看鳳尾琴,又看看秦箏,道:“你這是預謀已久的?”
“什麼呢,莫非師父琴藝稀鬆了?”秦箏那美麗的桃花眼眨動起來,整個人也透著一股靈動的氣息。
謝雲蕭懶得理會這丫頭,坐下來輕輕撫動琴弦。
不得不說,這鳳尾琴的確是名琴。
“師父,今日打算彈奏什麼曲子啊?”秦箏說道。
她其實很想換回女裝的,但沒想到今日謝雲蕭會進宮來。
最關鍵的,是她不大習慣在皇宮裡麵弄些女裝。
一直以來,她似乎已經習慣男裝。
隻有在謝雲蕭麵前的時候,才會想到要穿女裝。
無他,隻是想讓謝雲蕭看到她最好看的姿態。
謝雲蕭此時腦海裡麵,全是曾經與秦箏在趙國都城外楓林中彈琴的畫麵。
那時候,謝雲蕭還不知道秦箏是女兒身。
回來的時候,還被秦箏開玩笑。
誰曾想到,秦箏沒有姐姐,隻是那時候,她便有了一些心思。
回憶起過去的一切,謝雲蕭的心間,卻是莫名的平靜。
同時,他的心間,還泛起一種莫名的感受,那是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
謝雲蕭坐下來,想起秦箏取名的那首《追雲》,便開始彈奏起來。
秦箏聽到這曲子,桃花眼中,頓然泛起溫柔之色。
當時她心中有萬千話兒要與謝雲蕭說,但卻是不能說出口。
而今,這些話已然不用多說,因為,秦箏早已明白,她在謝雲蕭心中是怎樣的地位。
“師父,我們的路,一定會走得更遠,一定會!”秦箏看著謝雲蕭,溫柔之色,比之前又濃鬱了不少。
謝雲蕭此時沉浸在回憶中,沉浸在與秦箏在一起的一幅幅畫麵中。
他驚訝地發現,與秦箏在一起的每一幅畫麵,他竟然都能清晰地記得。
他的下一個境界是真我,而眼下彈奏的曲子,以及所回憶起的一切,對他真我境,顯然是有極大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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