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還是很容易的!”謝雲蕭的聲音,忽然間帶著難以形容的冷意,克裡隻覺得像是瞬間入了一處冰窖中。
他感覺自己不隻是身子動彈不得,就連元神,也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謝雲蕭要殺他,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當此之際,克裡眼中,頓然泛起難以形容的恐懼之色。
這時候,閉著眼睛的紮哈德,終於睜開了眼睛。
“從你們這裡,或許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但是我沒什麼興趣,你說,要是將你們,以及那些俘虜,當成禮物,送回去給神火部的首領,給伯淩,不知道會是個怎樣的場景呢?”
他們,都是敗軍之將,他們,都是俘虜。
同時,紮哈德和克裡也知道,謝雲蕭說的送回去,沒那般簡單。
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尊嚴,是麵子。
謝雲蕭閱曆何其豐富?對於人性,更是有極為不一般的了解。
紮哈德和克裡抱著怎樣的想法,他怎麼會不清楚呢?
“縱然受辱,我也不會與你說什麼的!”紮哈德說完,再次閉上眼睛。
克裡的選擇,紮哈德是一樣的。
這樣的結果,自然在謝雲蕭的意料之外。
鑒於對這兩人的尊重,謝雲蕭並沒有用其他的手段,也沒有折磨他們。
蒙天和嚴多晗,本以為謝雲蕭回來,會問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這般結果,二人隻是愣了一愣。
但對紮哈德和克裡,他們心裡麵的尊敬,可是不比謝雲蕭少,去他,隻是因為他們也是軍人。
半日的時間過去,過了午時,謝雲蕭正打算午休,卻在這時,蒙天過來他的營帳這邊,說神火部派了使者過來要見他。
昨晚上才發生了兩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今日神火部便派人過來。
謝雲蕭思緒動了幾下,道:“讓他進來!”
蒙天答應一聲,出去將人給帶進來。
這是一個中年漢子,衣著服飾,是神火部最典型的。
看到謝雲蕭,神色平靜地行禮,報了自己名字。
神火部這使者,名阿魯。
謝雲蕭還禮,而後請他坐下,說道:“不知道貴使前來,有何賜教?”
“不敢,這次在下前來,主要是為我部首領送一封書信過來!”阿魯說道。
謝雲蕭聞言,眼中有好奇之色。
阿魯將書信遞上來,謝雲蕭打開書信,大體意思就是,昨晚上前來偷襲寧軍,不是他的主意,是伯淩的主意。
另外,神火部明日便是祭火節,神火部的統領,邀請謝雲蕭前去做客。
“書信已經送到,在下也該告辭了!”阿魯起身說道。
謝雲蕭看了阿魯一眼,道:“看來我去或是不去,對於你們首領來說,並不重要!”
阿魯並沒有得到謝雲蕭的回答,是去或是不去。
因此,謝雲蕭才有這番話語。
“帝師言重了,我家首領說了,帝師一定能看懂這封書信,但是如何選擇,卻是不能強人所難!”阿魯不卑不亢地回答。
謝雲蕭聞言,目光不住閃爍。
阿魯行禮之後,已經出了軍營。
蒙天和嚴多晗都在軍營中,當此之際,嚴多晗和蒙天心中都充滿了疑惑,嚴多晗問道:“先生,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自己看看!”謝雲蕭將書信給遞過來,嚴多晗先看了,但是眼中的疑惑之色,卻是更濃鬱了。
蒙天看過書信之後,狀況與嚴多晗差不多。
“先生,我不大明白,昨晚上神火部偷襲,不是神火部首領的意思,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嚴多晗說道。
謝雲蕭道:“神火部首領的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也就是說,伯淩有了二心?”蒙道。
謝雲蕭道:“神火部首領的意思,就是這樣的!”
“他這是在向我們求救?”嚴多晗一臉不可思議之色。
謝雲蕭點頭,“這才是有意思的事!”
“那先生作何打算?”嚴多晗問道。
謝雲蕭看了嚴多晗和蒙天一眼,道:“你們覺得該如何做呢?”
“我覺得,這肯定是個陷阱!”嚴多晗道。
蒙天道:“我同意嚴統領的看法,神火部內部之事,我們從來沒聽過呢!”
謝雲蕭笑道:“我們沒聽過,但是估計還是有人聽過的!”
蒙天和嚴多晗先是一愣,而後瞬間便想到,是蔣複、蔣康兄弟幾人。
但他們幾年前就已經歸隱,最近幾年的境況,不見得會清楚,可不能如何,他們都還在邊境,聽到一些什麼東西,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