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陳惠安吸引了過去,她被警察扣上了手銬,以防她再有什麼過激的動作。
陳惠安的目光就沒從寧梔身上移開過,她看著寧梔,笑著問道:“你怎麼不去死呢?”
寧梔也看著她,身為親生母親的她卻對自己的女兒有這樣惡毒的詛咒,不知道怎麼的,寧梔覺得一點兒都不意外。
神情冷冽的寧淡月直接把寧梔拉了回來,擋住了陳惠安看過來的眼神,同時冷冷地開口,“等著你先死呢。”
陳惠安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像是瘋了一樣。
不,或者說,她可能早就瘋了。
寧裕猛地上前兩步,陰鷙地盯著陳惠安,“這裡是警局,你注意一點,好好配合調查,萬事有我。”
這話聽著好像是沒什麼問題,因為沒多少人能看到他的眼神,除了陳惠安。
陳惠安怔怔地看著他,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又看了一眼被人護在身後的寧梔,然後跟著警察離開了。
寧淡月回身抱緊了寧梔,哪怕是一點情誼都沒有,但是被親生母親這樣詛咒,換誰誰都受不了。
寧梔倒沒有自家姑姑想得那麼難受,畢竟陳惠安是一個在孕期都能做出那樣事情的人,她根本一點兒期待都沒有給過自己,給過她的親生女兒。
在陳惠安被警察帶走之後,寧千城也被寧裕的助理送走了。
陳惠安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沒有對外公開,但是在公安係統裡麵是仍舊存在著的,所以牧江按照資料上的時間一查就查出來了。
今天把陳惠安一叫過來刑偵大隊裡幾個有經驗的警察看到她就覺得不對勁,讓她去做血液和毛發檢測的時候還很抗拒,結果沒多久勁兒就上來了,在警局裡鬨成了這樣。
牧江看了眼寧裕,隨即對著他身後的年輕警察使了個眼色,後者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
幾人回到會議室內,牧江略微沉吟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就我們目前掌握的這些線索和證據來說,還是不能把寧裕的遺棄罪坐實,證人隨時都有反水的可能,你們也看到了。”
寧梔點頭,確實看到了,陳天德的反水還沒過去多久呢。
“案子我們會繼續調查”牧江把目光轉向了寧梔,試探著問道:“傅潛那邊有沒有其他的消息?”
寧梔一愣,你是警察你查不到消息你問我?
牧江輕咳了一聲,他總不能說,自己這邊有些時候確實沒傅潛查得快吧?
“我問問。”
寧梔的消息發過去不到十分鐘,傅潛就打了電話過來。
“是牧江讓你問的吧?我這邊確實查到了一些消息,具體的晚上會發給他。”
寧梔把傅潛的話重複了一遍,牧江比了個ok的手勢,“你們先在這邊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外麵的情況。”
“好。”
牧江前腳剛走,寧梔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顏欣打過來的,滿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