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子?
祝虹驚得身體後仰,差點摔倒,詫異地問豐弦月,“這是哪個村的玩笑?”
“嗬嗬,虹姐聽我說,是想著吧,開養生館!”豐弦月努力保持友善的微笑。
“加上澡堂子服務。”張小飛補充。
“你們沒看見,我這裡生意興隆,都忙不過來的嗎?”
祝虹吃驚地看著姐弟二人,像是在看外星來客。
尤其是這小夥子,眼睛真不老實,像是安裝了掃描儀,一直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的,仿佛想鑽進衣服裡。
“得了吧,俺一看就知道,都是服務員的親戚,撐門麵的。”
張小飛直接揭穿,又說:“你臉上出現驛馬紋,很著急離開這裡。而且,你也生病了,強撐著很辛苦,那就歇歇吧。”
祝虹再次被震驚,自認為保密工作非常好,是哪裡走漏的消息?
祝虹冷下臉,不悅問道:“你弟弟,到底什麼來頭?”
“他是相師,天縱奇才,相無遺漏,從不失言。”豐弦月當然要幫著師弟可勁兒吹噓。
祝虹環顧四周,猶豫下,還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位,這裡不方便,到樓上辦公室說話。”
有戲!
豐弦月暗喜,帶著小師弟,跟著祝虹來到三樓的辦公室。
有品位的女人,處處透著小資的味道。
祝虹親自給二人各衝了一杯咖啡,這才坐在對麵,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張小飛。
小夥子很帥,眼眸清澈,眉宇之間,又透著幾分不羈。
“你能看出來,我得了什麼病嗎?”祝虹問道。
姐弟倆笑而不語。
祝虹輕拍下腦門,恍然大悟。
連忙去辦公桌後方,取來一千塊錢,推給張小飛。
張小飛點起一支有勁兒的旱煙,吧嗒吧嗒抽兩口,這才接著說。
“雖然你擦了很厚的粉,俺還是能看出來,眼圈發青,眉梢泛白,瞳孔顏色變淺,身體輕微抖動,一定是睡魔症。隻要睡沉了,忽然就醒來,像是癱了一樣,無法動彈,甚至沒法喘氣。”
“厲害!”
祝虹急忙豎起大拇指,又撫著胸口,“太可怕了,我晚上都要戴著呼吸機。”
“這病醫院治不了嗎?”豐弦月問道。
“都說能治,一直沒治好。”
祝虹苦澀搖頭,“小兄弟看準了,我正打算去國外治病,已經聯係好了醫生。”
“那就就去試試,治不好,回頭找俺,管保讓你安枕無憂,一覺到天明。”張小飛大包大攬,胸有成竹。
遲疑了十秒鐘。
祝虹還是選擇去國外治病,不太相信民間療法,認為風險太高。
接下來,就是談養生館。
都被看穿了,祝虹也不隱瞞,這半年來,可謂衝犯了災星,經營坎坷,一塌糊塗。
抽脂抽出血,減肥減出病。
打瘦臉針,卻打成了胖頭魚。
就連按摩,竟然按斷了骨頭。
各種賠償事小,口碑出了問題,卻難以彌補。
總之,
人到了不順的時候,連喝涼水都塞牙,放屁都能崩傷腳後跟。
客戶流失嚴重,身體還有病,祝虹隻恨老天把她給遺忘了,沒信心再乾下去。
正打算將養生館轉讓,這才找了些熟人,裝扮成客人,為的是爭取賣個高價。
“弦月,咱們是老相識,房子是我的,不管你多要,一年租金二百萬,屋內現有的東西都免費租給你,技師們你想留著,也行!”祝虹報上價格。
這麼貴!
張小飛一陣嘖舌,二百萬。
還隻是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