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煙頭,不足為懼。
紅裙女子眉毛輕挑,極度蔑視,並不躲閃,反而伸手到胸口內,抽出一把小巧精致的雪亮匕首。
耍酷在手中顛倒著轉了幾圈,唰唰唰,就朝著空中揮去。
可憐的煙頭,本就很小,頃刻間又被斷成三截!
紅裙女子一陣得意輕笑,下巴抬得跟脖子成了九十度,剛朝著張小飛豎起左手中指,突然一聲尖叫,跳出去老遠。
煙頭的那點火炭,竟然從胸前開口的v領掉了進去,炙熱地滑過那條溝。
一陣胡亂拍打,總算滅了火炭,卻被燙得麵目猙獰。
哈哈!
張小飛幾乎笑岔了其,拍著巴掌大笑。
“小娘們兒,你逗得俺真開心,跳得,哈哈,跳得比活兔子還高嘞。”
“小子,老娘跟你沒完!”
紅裙女子惱羞無比的叫囂,猛然一抬手,匕首劃出一道寒光,便射向了張小飛。
嗖!
匕首不見了。
紅裙女子定睛一瞧,卻發現匕首不知怎的,就出現在張小飛手裡。
還貌似無聊地用刀尖摳著指甲。
高手!
紅裙女子不傻,愣在了當場,一時間進退兩難。
這時,
老男人卻緩步走了過來,身後一群保鏢,亦步亦趨。
這回,張小飛看清了。
客觀講,海潮長得還不賴,濃眉大眼的老混蛋。
法令紋很清晰,其中一條鑽進了嘴角,將來餓死的命運。
“你就是老海吧?”
張小飛打了個哈欠,居高臨下的詢問。
老海?
放眼整個觀海市,敢這麼稱呼堂堂海爺的,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小子,你真是活膩了,快叫海爺。”
旁邊一名保鏢,狐假虎威的高聲提醒。
“啥,海帶?”
張小飛一隻手攏在耳邊,沒聽清的樣子。
每個人都憋得腮幫子鼓起,卻不敢笑出聲,海潮猛吸了一口雪茄,氣得鼻子裡冒出兩股濃煙。
“我知道你的名字,張小飛。”
海潮緩緩開口,繼而哼聲道:“隻要交出麥汐藍,你打傷本人手下的事情,可以不做計較,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河水兩相分,凡事講理不講親。”張小飛不屑一顧。
“老海,你是不是閒得蛋上長了毛,來這裡瞎晃蕩,存心找刺激。小藍是俺的女人,咋可能交給你,就算你拿金山銀山來換,俺都不可能答應。”
海潮氣得肝顫,嘴角猛抽兩下,眼中現出殺氣。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酒來換更不行。”張小飛嚴肅提醒。
這小子可真難纏,痞氣十足,軟硬不吃,插科打諢倒是有一套。
“不交出麥汐藍,你將永無寧日。”
海潮一字一頓,發出最後的威脅。
“槽,吹牛逼!”
張小飛嗤之以鼻,比劃下手中的匕首,問道:“老海,你在這兒廢話連篇,知道為啥俺不用這把匕首,直接刺穿你的脖子嗎?”
“你沒那個能耐!”
海潮眼睛眯起,一臉傲氣,卻還是下意識勾住下巴,縮了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