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看你的長相，不像是有寶貝的。”
張小飛上下打量，此人掃帚眉、三角眼，未語先笑，倒像是個奸詐之輩。
“兄弟咋說話呢，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其實，我家祖輩可是做大買賣的，在江南有萬畝藥材園。”
中年漢子眉飛色舞，誇誇其談。
“弟，彆搭理他，這種低級大忽悠，姐見多了。走吧！”
豐弦月拉了一把小師弟，對此非常不屑。
不急！
張小飛站著沒動，豪氣地點起一支好煙。
“彆光吹牛啊，有寶貝拿出來瞧瞧。”
中年漢子的攤位，銷售的是何首烏，大大小小，橫七豎八的擺了一大堆。
又從後麵的挎包裡，翻出一根何首烏，二十厘米長，形狀筆直，後麵還帶著兩個球塊，以及細碎的根須。
豐弦月厭惡地想吐口水，又拉了下小師弟，沒拉動。
這小子雙眼放光，像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兄弟，以形補形，這玩意百年才能長成，效果神奇，隻需吃上一點點，管保龍精虎猛，夜夜笙歌。”
中年漢子比劃著，一臉賤笑。
“扯淡，直接服用，會中毒的。”張小飛哼了聲，又問：“你打算賣多少錢？”
“十萬！”
中年漢子雙掌岔開，比劃著投降的手勢，繼續噓呼。
“咱們有眼緣，換做彆人，少了二十萬都不行。”
“一百！”張小飛還價。
“呦，沒想到兄弟這麼豪爽，還給漲價？”中年男子一愣。
“想啥呢！一百塊！”
“兄弟，你這就是逗咳嗽，哪有這麼講價的。”
中年漢子當真咳嗽兩聲，憋得老臉通紅。
“這根何首烏都糠了，一點價值都沒有，俺買了，也打算回去擺著，瞧著挺帶勁的。”張小飛不屑。
沒騙成，遇到行家了！
中年漢子抓了一手頭皮屑，賠著笑臉商議：“兄弟，再怎麼糠心，也是何首烏啊，給加點吧，加點兒。”
“好吧，一百零一塊。”張小飛大度道。
“算了，就一百吧！”
中年漢子不甘心地將何首烏遞了過來，張小飛也給了他一張紅票票，買賣成交。
向前走了幾步，豐弦月忍不住埋怨。
“弟，這玩意百無一用，一毛錢都不值，看著還挺膈應人的。”
“嘿嘿，該著騙子破財，這可是千金難尋的寶貝。”
張小飛壞笑，手上微微用力，便有碎渣渣不斷落下。
又擼了幾下，更多粉末飄走，一根細細的藤蔓，還有兩個拇指大的小球，便呈現出來，整體淡青色。
“這是什麼？”
豐弦月驚喜地詢問，看品相就不俗。
“青交藤。”
張小飛吐出三個字，又說：“藥經記載，青交藤寄生在何首烏中，五百年才能長成，極為稀少，解毒功效排名第三。”
“照這麼說，剛才那塊何首烏的年齡，有五百年了？”
豐弦月嗓門不由提高，又連忙捂著嘴巴四顧。
嗯，賊頭賊腦的模樣，有點像師父心虛的時候。
“對啊，本來是個好東西，被青交藤吸收了養分，啥價值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