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種後,張小飛拄著腰,跌跌撞撞衝出來,一屁股坐在按摩床上,呼呼喘著氣嘮叨。
“臥槽,累死老子了。”
再看譚可,木頭樁子一般,站在原地,保持驚愕表情,看著張小飛。
一根鋼針,插在後脖頸的大椎穴上。
另一根鋼針,則插在了頭頂百會穴,還有一根鋼針失手了,斜插在胸前的西裝領子上,亮晶晶的。
鋼針有毒,對譚可構不成太大傷害。
但刺入的位置很重要,配合毒素,半小時內,她休想移動分毫。
喘勻了氣,張小飛點起一支煙,來到譚可麵前,壞笑著吐在她的臉上,譚可能做的隻有緊閉雙眼。
“坦克大姐,咱功夫咋樣,服不服啊?”
譚可不說話,這個稱呼讓她特彆扭,都是網絡達人,隻有超級大胖子,才會被戲稱為坦克。
“你能說話,就彆裝啞巴。俺要生氣了,給你留個煙疤,到那時就沒法易容了。”張小飛比量著手裡的香煙歎息。
“小瞧你了,確實有本事。”譚可咬牙。
“哪個宗門的?”
“飛花宮。”
沒聽說過,估計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比如師父的玄術門。
“你們的老大,負責人是誰?”張小飛又問。
譚可不說話,宗門秘密不可泄露!
然而,下一刻她就慫了。
因為張小飛拔出匕首,打算給她的俏臉,刮肉減肥。
“不,不,我們的宮主,夢天聖女。”譚可招了。
“誰,你說誰?”張小飛連忙扣扣耳朵,以為沒聽清。
“夢天聖女!”
我去……
無巧不成書啊!
老家夥最近相好的,不就是夢天聖女嗎?
前幾天幫著老家夥傳話,提醒小飛哥,不能玩物喪誌!
猶豫幾秒鐘,張小飛還是決定,不驚動夢天聖女,省得老家夥說情,沒法在譚可身上賺到便宜。
“坦克啊,讓俺咋說你好,名門正宗,卻服從海潮這種社會敗類的指使,傳出去,祖師的臉都要丟光了。”張小飛語重心長的教訓。
“跟宗門無關,我是個人身份來的。”譚可強調。
“那你也是個沒節操的宗門敗類。”
“我欠海潮一個人情,答應幫他做一件事兒,做人要守信。”
譚可一邊辯解拖延,一邊悄然運功,試圖將鋼針給逼出去。
怎麼欠的人情,張小飛沒興趣打聽。
但有一點得到了證實,海潮確實夠狡猾,有心機,擅長收買人心。
“他讓你來帶走麥汐藍?”張小飛問道。
“說是好友的孩子,被你給控製了,帶回去好好照顧。”譚可直言道。
“傻不拉幾的,他把麥汐藍的父母搞進了大牢,梁子結大了,不過想斬草除根,啥好友啊。”
張小飛鄙夷,這女人光顧著修行,腦子都不好使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譚可搖頭。
“既然你隻想帶走麥汐藍,打俺乾個屁?”
“我答應他,順道教訓你一頓。”
“這是兩件事兒,你不說隻欠一個人情嗎,不會算賬啊?”
張小飛都替譚可感到智商捉急。
譚可又無語了,後悔就不該來。
“那一百萬,是海潮給的?”
“對!”
“哪來的自信一次成功?不怕砸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