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飛認出來,是上次那位開出租的大姐。
名叫張雨娟的。
“大姐,這麼巧啊!”
張小飛上前熟絡地打招呼,張雨娟下了車,感激道:“老弟,太謝謝你了!你給的那個藥方,效果出奇得好,現在我男人不咳不喘,買菜做飯,爬樓也很快。”
“那就恭喜大姐,再過段時間,他就能跟你替換著開出租,不用那麼辛苦了!”
這話聽著暖心,張雨娟潸然落淚,哽咽道:“老弟,姐還想厚著臉皮求你,給我家孩子也看看病吧!他才八歲,因為身上癢,每天忍得小臉皺巴的,看著可真心疼。”
“今晚不行,你瞧,玻璃被人砸了!”
張小飛指了指身後的養生館,“明天上午,你帶孩子過來吧,俺給他好好瞧瞧。”
“做買賣也不容易!”張雨娟感慨一句,又真誠道:“先謝謝老弟,我會努力攢錢,給你一筆治療費。”
“啥錢不錢的!”
張小飛擺手,“俺就覺得跟大姐有緣,見麵特彆親切,旁人的事兒還真不管嘞!”
張雨娟被感動的一塌糊塗,擦著眼淚,跟張小飛擁抱下,這才重新坐進出租車,揮手告彆,繼續攬客去了。
緊跟著,一輛客貨開了過來,下來幾名工人,連夜給養生館換玻璃。
麥汐藍一直認為是自己招災,默不作聲清理著玻璃碎屑,運到附近的垃圾箱裡,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
張小飛心生憐惜,也加入到清理的行列,笑著勸慰道:“小藍,彆有啥心理包袱,這件事兒跟你沒關係。”
“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幫不上你什麼忙。”麥汐藍有些黯然。
“嘿嘿,俺可是個貪心的家夥,一直等著分你的家財呢!”
“我倒是真想分給你。但那是沒影的事兒,你一直拿這個逗我開心。”
麥汐藍笑了,看著黑夜中的遠方,輕聲道:“有你真好,都不敢想象,哪天要離開你,我將何去何從。”
“有文化就是不一樣,說話就跟念誦詩歌一樣!”張小飛大讚。
“裝迷糊,你第一。”麥汐藍忍俊不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啥事兒俺都爭第一。”
“他們也比不上你!”
……
忙乎到晚上十一點,養生館換好了玻璃,裡外打掃乾淨,終於恢複如初。
這期間,豐弦月一直咒罵海潮,罵得是口乾舌燥,喝了好幾大杯水,上了好幾趟廁所。
由此可見,詛咒是最無用的東西。
隻怕此時的海潮,正為今晚的得手,笑得腸子都要斷了。
回到房間裡,張小飛躺下來,這才開始打量男混混發來的照片。
飛車部落的領頭人大剛,看起來三十出頭,一臉橫肉,是個黑鐵塔般的壯漢,穿著黑色短袖開衫,果真露出一叢雜亂的胸毛。
幾張照片都是合影,在他身邊,圍著一群奇裝異服的小混混,都比劃著剪刀手,呲牙笑得像是海狗。
海潮絕不會承認,他是幕後主使。
估摸著,大剛也會銷聲匿跡一段時間。
山水有相逢,早晚會見麵!
張小飛記住了大剛的樣子,必須要狠狠教訓這貨。
正準備練功睡覺,微信響了,山典依發來的消息。
“玻璃被人砸了?”
“幸災樂禍?”
“當然沒有,剛聽到消息,炸街孩子乾的,海潮樂得夠嗆,笑出了好幾把褶子,還說這種遊戲該經常玩。”後麵跟了個憤怒的表情符。
奶奶個腿的,老東西真不要臉。
這哪像是一方惡霸,分明就是素質低下的臭無賴。
“給俺發消息,他不會發現?”
“不會,他讓我提前回家了。因為我今天被你打了,破天荒,他居然給我一個安慰紅包。”山典依道。
“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