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苦工臉上閃過一絲懼怕,恭敬的讓出一條路,直達高個女子麵前。
“嗚...”
“嗚...”
除過柴火在燃燒中迸射的些許劈啪聲,地上人渣無意識的呻吟聲。
整個山洞中。
隻一瞬間,便隻剩下了高個女子嘴裡的嗚嗚聲,以及上下齊手的比劃。
氣氛尷尬。
不認識蘇摩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是不是送走了一夥禿鷲,又來了一群餓狼。
所有村民是大氣也不敢出,隻能眼巴巴的將目光在高個女子的身上掃過,又悄悄瞄向帶著鬥篷的蘇摩,以及站在旁邊的封天民。
“行啦,我知道你沒有暴露我的身份,不要怕,我又不吃人,這裡的人到時候我都會帶回我的領地去!”
環視了一圈周圍站著,身體如乾瘦柴火一般的苦工。
蘇摩笑了笑,出聲安慰。
隻不過這一下蘇摩倒是沒有想到,在他的話音落下後,整個山洞內卻是...
轟然炸鍋!
“這位大人,請您收留我去你的領地,我能乾活,我能吃苦,您隻需要給我能維持生命的夥食就行,我可以...我哪裡都可以睡!”
“選我,大人選我,我在地球上學習的是機械製造,隻要您給我提供少許基礎原料,我就能給您做出來成批獵槍,保證個個質量呱呱好!”
“大人,我會伺候人,我能給您做飯,收拾衣物,打掃房間,我還...幫您暖床,隻要您給我提供庇護,我什麼都願意聽您的!”
“...”
和劉睚,劉眥兩兄弟相比。
儘管現在所有人沒有看清楚鬥篷下蘇摩真正的樣子。
但光憑借著之前蘇摩坐下的事,以及這個過程中展露的溫和態度,以及最重要的強大實力。
所有人就認定了,跟著這位神秘來客。
日子再苦,也好比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山洞裡,這麼慢慢的絕望死去!
並且,考慮到這位神秘人身形高大,語調溫柔,行事之間霸道之氣外露。
不少女子在喊出暖床之類的話時。
竟一點也沒有先前聽到劉氏兄弟要求,表現出來的嫌棄厭惡委屈之情。
此時,她們反而帶著稍許的...
期待?
“所長,您這出行陣勢可真是不小啊,這到哪裡,都有你的粉絲!”
求了一會蘇摩,發現蘇摩並無半點反應,仍舊直愣愣站在原地後。
不少人又選擇了曲線救國,將目光和乞求的主體變成了站在身邊的封天民。
畢竟這位可沒帶著鬥篷,言語間,至少能根據其表情如何,來判斷自己加入的可能。
被人纏著,又被這麼多雙期盼的目光望著。
封天民心裡也有些發毛,隻好趕緊側過身子,尋求幫助。
“再等等,再等等...”
按了按封天民的肩膀,看著周圍灼灼的目光,蘇摩悄聲安慰。
要帶所有人回領地,是計劃之中。
但這計劃,並不是現在就帶走,而是要等個十天半月。
因此,想要讓所有人信服,時機就很重要。
當然。
蘇摩也相信,隻要自己摘下鬥篷,讓所有人看清楚站在他們眼前的神秘人到底是誰後,這山洞內頃刻間就會變成慶祝的海洋。
但這種方法,能少用,還是少用。
畢竟刷臉這東西用的多了,遲早會生出禍端。
萬一有人借助這張臉出去坑蒙拐騙,到頭來,苦果遲早有一天會來到他這個正主身上。
好在,等待的時間也不算長。
當山洞門口出現大片整齊的腳步聲後,所有苦工識相的閉上了嘴,並且在沒有任何指揮的情況下,恭然後退。
“來了!”
“出去接一下吧!”
虛指進洞方向,封天民心領神會,迅速離去。
片刻。
隨著一道道強光手電的光芒在洞內不斷上下掃射,於所有人的視線中,隊伍出現了!
米白色的雪地靴,足足夠到小腿,上麵反射著油光,顯然是品質不凡。
防水的軍褲,塗著灰白色和淺灰色相交的迷彩色,看起來整齊又懾人。
搭配上花花綠綠的防寒上衣,以及沒人袖子上縫著的特殊記號。
光是這套基礎裝備,就足以讓人知道隊伍的精良程度。
不過,第一時間,所有苦工的目光卻很統一。
既不是這些服裝,也不是被押送在前麵,和條死狗一樣的劉氏兄弟。
反而是背在每個戰士身前,泛射著寒芒的...
突擊步槍!
讓人膽寒的烏黑槍口,整體優美的流線造型,若有若無的硝煙味道。
正可謂,此時無聲勝有聲。
無形之中,所有人儘管已經呆住,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整齊往後退一步,再度讓出了不少空間。
“所長好,逃犯劉睚,劉眥,已帶到!”
“共繳獲劣質手槍一把,土製獵槍一把,突擊匕首兩把,煙霧彈一枚,土製炸藥一罐!”
“請您指示!”
蹬蹬蹬。
為首的副隊長,封天民的弟弟封龍往前一大步,先是右手錘擊心臟,發出砰砰響聲後。
接著又高聲彙報,震的整個山洞隆隆作響。
這般正式,饒是所有人已經有了足夠的心裡準備,仍舊被驚得再退一步,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
“辛苦了!”
走上前。
蘇摩一把抓起跌坐在地上的劉睚,劉眥頭發,將兩個人的正臉拽到鬥篷前打量一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三角眼,小平頭,通紅的麵色,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人,並無多少讓人能一下記住的特點。
但虛浮的麵色,以及上下飄忽的眼神,卻是出賣了這兩人縱欲過度的事實。
“是他們嗎?”
高個女子走上前,仔細辨認,隨後驚喜點頭:“唔!唔唔!”
“很好!”
其實不用高個女子辨認,拉起劉氏兄弟二人的時候,周邊的苦工便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反應。
有人因為害怕,連連後退,直到撞上牆壁後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如今已成了階下囚。
有人則心中帶恨,目光絲毫不掩飾的露出複仇火焰,恨不得上前食其骨扒其皮。
更有人嘴中連連稱快,有一種看到仇人遭罪,大仇得報的痛快感透出!
百般目光,百般嘲諷。
昔日的土皇帝,隻用了短短幾個小時,便成了供人唾罵的死狗。
著實淒慘!
而這隻不過前後十秒時間,劉睚,劉眥也不知道是窮途末路,還是受不了這份侮辱。
竟是突然歇斯底裡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嘴中不斷咆哮,生了脾氣:
“你們都是傻..,你們都是畜生,你們沒有腦子,你們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我劉氏兄弟雖然壓榨你們,沒有給你們許諾的環境,但你們不要忘了,是我們在這災難下庇護了你們,是我們給你們提供了夥食,提供了過冬物資”
“你們太天真了,你們以為和他走就能過上好日子嗎,你們錯了,你們大錯特錯...”
搖著頭,不斷的前後擺動,兩人像瘋了一般,開始胡言亂語。
起初,還有苦工因為兩人的話悄無聲息的後退一步,遠離了站在前方的蘇摩和靠近的隊伍。
但聽到最後,判斷清楚這兩人確實是沒皮沒臉,能將黑得說的白的後,所有人這才醒悟過來。
“你到底是誰!”
前麵所有的鋪墊,最終化為了劉睚口中的詢問。
同時,他的話也算是問出了所有苦工心中的疑問。
這一次,環顧一圈周圍所有人的眼神,以及後方高個女子臉上的期待。
蘇摩沒有躲閃。
“我是誰?”
“嗬,你說我是誰!”
手掌抬起,鬥篷摘下。
一張年輕到過分的臉龐,悄然乍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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