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場戲。
因為有緣才相聚。
儘管在來到遠征軍的基地前，蘇摩就曾心中有過猜測，對遠征軍的來曆也有過判斷。
但現在，聽到蘇德本話音中傳遞的這些信息。
蘇摩愣住了！
從這之前，他一直對廢土上人類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裡的來源抱有疑問。
但他從沒想過這是來自於自己人...
背刺？
是自己人開啟了所謂的“門”，給了遊戲可乘之機，才將人類強行擄掠過來？
“這一切，都是一個圈，當我們自以為自己的動作是在掌控之中的時候，恰好也正是失控的時候！”
“你來看...好吧！”
對著空氣中一陣比劃，在發覺虛擬實境消失後，蘇德本隻好撓撓頭，繼續用嘴敘說。
“蘇摩，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不可思議，但卻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們人類，曾經在這片世界上，擁有過不少的神靈之位！”
“在我們遠征軍剛剛打通前往這片世界的路時，靠著遊戲的幫助，我們將這片世界進行了一定的虛擬化，簡單點說，我們每一個進入這片世界的人，都成了“玩家”！”
“不同於你們這種空有一些麵板和少許附屬能力的玩家，那時候，就算是死，我們也能在廢土指定的地方馬上複活，宛如第四天災！”
吐出一個時髦的詞，蘇德本緩緩停了下來。
儘管這是機器人的軀體，但仍能從他止不住的顫抖看出來他的激動。
“這個時候，是我們人類在這片土地最輝煌的時候，所有不同種類的異族，看到我們也要心生懼怕，我們不怕死，我們更不怕犧牲”
“有一個人站出來高呼，就有數億人類跟在他們的身後衝鋒”
“但也正是這個最膨脹的時候，遊戲...失控了！”
猛地一怔，一直在傾聽著的蘇摩馬上反映了過來。
“嗯？失控了？難道是失去了複活的的能力？”
蘇德本點頭：“是的，一夜之間，我們的複活能力全部消失，麵對原住民的反撲，我們的膨脹一瞬之間便帶來的巨大的損失。”
“僅僅三天時間，我們的人類神靈直接隕落了大半，而剩下的，也慌忙開啟了傳送門想要回去”
“但就和你知道的一樣，這傳送門對麵並不是我們的地球，我們也不能回去！”
“那一戰的罪孽，直到現在，都不可挽回”
“在廢土時間，哦不，在人類紀元，2012年12月21日，瘋狂的初代遠征軍神靈，開啟了數量高達6896次的傳送門，他們想要找到回我們蝴蝶時空的路，但始終沒能找到，並且引來了這廢土上有史以來最為恐怖的殺戮！”
“這些傳送門，有些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進入，但有的，在一開啟，便有大批興奮的人類衝進其內想要探索”
“很不幸，在傾覆整個世界的戰火之下，當時進入的人基本都死了，而這片世界，也徹底被打毀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蘇德本累的直喘息。
並且，這累還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親口承認自己的罪孽，親身回憶當年那場恐怖的殺戮，不亞於一種折磨。
“所以說，我們進入這片世界，是因為有人發現了當年你們開啟的傳送門，並且進入引動了規則？”
蘇德本重重點頭：“是的！”
“每個不同的地球時空與廢土都有著不同的時間差，很可能你們的地球一天，這裡就是一年，而按照開啟的時間來計算，當時我們定位的地球時間點是兩千年一月一日！”
“而如果不是你們主動發現進入，那肯定就是廢土上一波的人類全死了，遊戲隨機擄掠了新的一批人進來繼續執行他的目的”
儀表盤上。
此時的高度，已達四萬八千米。
儘管在這裡，仍然有光亮，仍然有白雲飄飄。
但聽完蘇德本這些話，蘇摩卻是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光明的感覺。
“而在這場大戰過後，我們留下來的罪人，便分成了三派”
“第一批，選擇保留自己的遊戲玩家身份，繼續活躍在廢土上，暗中扶持新進入玩家中的佼佼者，來最大幅度的減少人類的傷亡”
“第二批，則是放棄遊戲玩家身份，做回一個普通人，靠著科技想辦法參悟這廢土裡的秘密，想辦法關閉剩下的所有傳送門！”
“至於第三批，則是我們人類之前的那些神靈，他們不知道是離開了這片世界去了其他地方，還是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繼續努力，反正，這批人至少我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了！”
“而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也正是猜測中第三批人可能存在的地方，去尋找他們的幫助！”
“說了這麼多，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失敗了吧！”
蘇摩點頭：“因為沒有神靈身份？”
“是的，神靈身份就是一張門票，你得有了再有入場資格，否則就會...啪！”
做出一個煙花爆炸的手勢，蘇德本哈哈大笑，起身來到後麵的雜物裡翻找。
說完了心中所有壓著的話。
他竟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尤其是在這赴死前夕，看著巨大的觀察窗後，不斷變化的雲彩。
他更是有了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期待感！
片刻後，從雜物堆裡，蘇德本抽出一塊石頭，回到了蘇摩身邊再度坐下。
“蘇摩，我的父親曾經是這片大地的光明之神，他掌握過光的力量！”
“隻可惜，後來的他，也跟隨著其他神靈一起隕落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