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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回到家中,撈開衣襟,從裡頭掏出了兩個鼓鼓囊囊的大包子,那包子裡頭的紅色湯汁流淌滿了他整個胸膛,染紅了本就潔白的皮膚。
手裡頭是黏糊糊的湯汁,像血一樣粘稠,味道也充滿了血腥味,足以以假亂真,周瑜深深地覺得,他是被奉孝先生給坑了,坑慘了。
他歎了口氣,將衣衫揭開,彆扭到恨不得立刻洗漱一下,拿香噴噴的胰子好好搓洗一番。
女裝也是麻煩,裡三層外三層,還要塗胭脂帶金釵,現在要洗胭脂水粉也是煩。
正糾結著,孫策敲響了門,問及周瑜道“公瑾,仲謀大勝歸來,我們打算去酒樓裡慶祝一下,你一起來嗎”
周瑜揚聲說道“我就不去了,等洗完澡,我還得去找主公有要事稟告。”
“洗澡,大白天的洗什麼澡”孫策咕噥著,推了推門“我能進來嗎”
周瑜走上前去將門鎖給卸了,拉開了門,對孫策毫無防備的說道“來得正好,你幫我把後麵這勒人的帶子給解了”
他近日肌肉練地發達,想要去碰後背的某處根本碰不到,之前穿的時候不覺得,一套就是了,現在要脫卻是不好脫了。
孫策
孫策嚇得倒退了三步,顫抖著手指著周瑜,你你你個不停。
周瑜穿著肚兜兜,奇怪問道“做什麼,幫我解一下啊伯符。”
昔日好友身著粉色衣裳讓他解繩,孫策鼻尖輕嗅,眼尖地瞥到了地上染血的裙子。
好像懂很多的孫策第一反應就是女兒家月事來了。
隨即瞪大眼睛,維持著呐喊的表情,土撥鼠尖叫“天呐,公瑾是女子”
孫策一臉見鬼的表情,驚恐萬分地一溜煙逃跑了,丟下了正與衣裳搏鬥的周瑜。
“天呐,仲謀,原來公瑾是姑娘,他他他,我以前就嘲笑他貌比花嬌,你還不信,現在好了,他真是女扮男裝,啊啊啊啊啊”
孫策狗比一樣的反應令周瑜的表情瞬間黑了,他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撕拉一聲扯碎了怎麼脫都脫不下來的女裝。
另一邊,孫權被自己大哥神來一筆給弄懵了“什麼女子”
孫策維持著六神無主的狀態,叨叨說道“可是我與公瑾是好兄弟,我們還一起逛過窯子,晚上還夜被同眠。”
“不,兄長你搞錯了,周瑜是周家男丁沒錯,”孫權說道“你從哪兒聽來他是女子的”
“我看見了,我看見她穿女裝”
孫權麵露糾結之色,他指出“可是兄長少時為了逃過父親的眼線不也穿過家中侍女的衣裳穿女裝不代表是姑娘啊”
“可我看到他來月事了啊毫發無傷的,就裙子上一灘血,”孫策很懂地說道“我發誓我眼神都沒有瞎飄,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也沒有看到公瑾脫光衣服時的樣子”
孫權道“這裡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周家郎君是廬江有名望的才子,一直以來都是男丁,周家主母一直都想要個閨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母親當初生下尚香,周家主母還羨慕母親呢”
孫權顯然比孫策沉穩的多,思考的也更多。
好端端的周公瑾為何要穿女裝,裙上又如何會有血跡
兄長曾經也是沉穩的性子,是什麼讓他變成了這副頭腦簡單不多去思考的咋呼樣子
孫策沒有沉溺於仇恨,反而重新振作,變得陽光開朗孫權很樂意見到,就是有的時候他也會胃疼,比如現在,讓他越發覺得自己的兄長腦子有坑。
“如果公瑾是女子,那他打扮成男子與我接觸,是為了什麼”孫策倒吸一口涼氣,他驚呼道“難道與主公看上趙雲一樣,公瑾也看上了我”
“兄長,你還是去與周大哥好好溝通一下,不要生了誤會才好,”孫權語重心長說道“若周大哥是身負重要差事不得不穿女裝,今日被你誤會一下,恐怕會生氣,也許他還會揍你一頓。”
孫策剛想說公瑾才舍不得揍我,他刷一下又閉上了嘴巴,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萬一公瑾真是個姑娘,我卻是不能接受他的,我與他太熟悉啦,熟悉到擦不出任何的火花來,”孫策苦惱地說道“我連她摳腳趾都看到過,所以我們是沒有可能的,我們隻會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孫權望向了孫策身後,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想要垂死掙紮提醒一下他“大哥”
“我該怎麼假裝沒有看見他的細胳膊白皮膚還有扁平的胸我要是說了,我們是不是做不成兄弟了可是找姑娘,我不喜歡公瑾那樣的姑娘啊”孫策很狗地說道。
他喜歡胸大的姑娘,而公瑾太平
他喜歡的姑娘腰要細,胸要大,皮膚要軟,聲音要甜
周瑜幽幽地一巴掌拍在了孫策肩頭,以鬼魅般的聲音說道“正巧,我也不想和你做兄弟了。”
孫策抖了抖,哆嗦著問道“你,你真是姑娘”
迎接他的是周瑜二話不說揮舞上來的拳頭。
“姑娘你姥姥個腿”
周瑜從不罵人,難得斥上一句也是罵人不帶臟字,現在這樣怕是氣狠了。
孫權眼神波瀾不驚,瞪著死魚眼後退了好幾步,兩個漢子之間的肉搏他還真不敢貿然靠近。
以孫權觀感而言,一切都是他大哥腦子抽了所導致的後果,應當由他來一力承擔,他自己瘦胳膊瘦腿的,可拉不住大哥與周家大哥的肉搏。
說是肉搏,其實是周瑜單方麵在揍孫策,邊揍邊斥他“眼瘸”。
孫策好不委屈“明明是你穿得那麼讓人誤會。”
正說著,他又挨了一拳。
周瑜也不是真的生氣,他說道“伯符近日越發不正經,看來還是工作太少的緣故,讓你閒著了,我這就是去與主公言明,讓主公多派些任務給你。”
“彆,彆,我很忙的,我真的很忙”孫策連連擺手“我忙著練兵呢”
“是忙著練女兵嗎”孫權悄聲無息地在兄長身後“插了一刀”,他疑惑問道“我見兄長最近總是往北營地的女兵營裡跑。”
孫策一臉被戳穿心事的心虛模樣,大叫道“瞎說,我也不過是去了兩三次罷了,那是有正事要與女將軍李魁商議。”
周瑜麵露狐疑之色,而孫權亦然。
“李將軍時常出入衙門,並不常在營地中,倒是她的副將橋將軍替她代理練兵為多。”
二人同時逼問孫策,而孫策鐵了心的閉上嘴巴不說話,那小嘴就跟活蚌一樣撬不開。
周瑜放棄了“我不與你說了,正趕著時間去尋主公呢,你們自己玩著,我先走一步。”
說著,他衝回去火速洗了個澡,換上乾爽的文士服,前去貂蟬時常出沒的地方堵她。
其實比起動腦子的謀士,周瑜更喜歡做能上戰場的武將,他能文能武,意氣風發,能夠一展所長最好不過,隻可惜,孫策屬下的軍中全都是武將,最缺的便是文職人員。
武將的官位都滿了,唯獨關鍵職責的文官無人能做,隻得讓幾位將軍一同肩挑數職,而他負責出謀劃策,武將們一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就來問他,不知不覺就混成了孫策身側最權威的謀士。
周瑜歎息一聲,他們軍中什麼時候能把空缺的實職補齊人啊
正想著,周瑜已經來到了貂蟬平日裡給三隻小的授課的地方,那是一間不大的書房,被貂蟬布置以後成了一個小學堂的模樣,上頭還掛著小黑板。
周瑜撇了一眼黑板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