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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封閉,靜悄悄的。
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在循環,在流淌。空中漂浮著的細小塵埃,起伏不定,飄蕩不定。
江橫斂下眼瞼,看著虞韻遞過來的手機。
兩個人的手機是同款,但虞韻的手機穿了米色的,有毛絨胡蘿卜背景的外衣。
和她本人形象,稍稍有些不太一樣。
江橫眉梢微抬,盯著手機看了片刻,又將視線挪至她臉龐。
虞韻一臉坦蕩,大有你隨便看,我絕對不會攔著的意思。
其實江橫沒想看她手機,那天問,也不過是存了點彆的心思。
他思忖少頃,嗓音低低,“確定隨便我看”
虞韻揚眉“不是想看通訊錄”
她故意“通訊錄隨便你看。”
“”
江橫悠悠地哦了聲,沒再和虞韻客氣,接過了她手機。
當著虞韻的麵,他動作熟練地點開她微信,然後點進通訊錄。
虞韻看他一連串動作,眉梢往上揚了揚。
她沒伸長脖頸去看江橫在看什麼,她說了給江橫看,便是真的給他看。
沒一會,江橫便把手機還給了她。
虞韻“看完了”
“嗯。”江橫回。
虞韻挑眉,“看出來了嗎”
“”
江橫斂眸,“什麼”
“我通訊錄多了多少人。”
“忘了。”江橫麵不改色說。
聞言,虞韻揶揄他,“江橫弟弟記憶力這麼差是怎麼拿到學校獎學金的”
江橫“”
他無奈看她。虞韻彎唇,“行吧,忘了就忘了。”
她不再逗他,“忘了更好。”
江橫摸了下鼻尖,說道“晚上有約嗎”
“嗯”聽到這話,虞韻瞥他,“我車裡坐著的帥哥家裡有門禁打算到點就走”
江橫沒這個意思。
他看虞韻此刻神色,沒忍住抬手彈了下她額間,說道“我家沒門禁。”
“這樣啊。”虞韻故意說,“既然如此,那帥哥要不要跟我回家。”
江橫配合她玩,“跟你回家有什麼好處。”
“”
虞韻倒也沒想他會這麼直接,她哽了下,眨眨眼反問“你想要什麼好處”
“很多。”江橫獅子大開口。
虞韻失笑,“行啊。”
她爽快道“帥哥想要什麼好處”她頓了頓,上下打量著他,暗示意味極強,“姐姐今天都滿足。”
虞韻驅車回家。
他們看完音樂劇時,恰逢傍晚,下班高峰期。
路道有些擁堵,走走停停。
但因為旁邊坐了個帥哥,虞韻心情還不錯,慢慢悠悠地跟著前車挪動。
路上,她還接了個虞潭的電話。
一點不意外,虞潭和她道了歉,說他並不知道應如霜會去音樂劇場。他也從來沒和應如霜說過那個地方。
虞韻其實猜到了是這樣的結果。
不是他要為虞潭說話,是因為她了解虞潭。虞潭有很多缺點,也有很多問題,他和大多數有錢的男人一樣,都喜歡找年輕貌美的。
但有一點,他不會婚內出軌,更不會鬼迷心竅的因為年輕貌美女朋友,而去侵犯原配的權利。他這點腦子,還是有的。
雖說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
但虞潭對宋婷那份曾經存在過的感情,虞韻是願意相信的。隻是,時間和現實誘惑打敗了一切。
虞潭是個矛盾的人。
他沒辦法對宋婷一輩子忠貞,為她守身如玉。卻又不讓其他人觸碰宋婷所擁有的一切。
有時候,虞韻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虞潭。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虞潭是個有底線的人,還是沒有底線道德的人。
掛了電話,虞韻瞥了眼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的人。
她想了想,低聲問“晚上想吃什麼”
江橫“你想吃什麼”
“不知道。”虞韻想了會回答。
江橫嗯了聲,思忖半晌道“吃我做的怎麼樣”
他看虞韻,“算虞老師請我看音樂劇的謝禮。”
虞韻挑眉,“一頓飯就想當謝禮”
江橫笑笑,“虞老師還想要什麼,隨便說。”
“我想要”虞韻說一半,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畫麵。她稍稍頓了下,忽然好奇,“你是不是練過攀岩”
“”
江橫微怔,“想去攀岩”
“一點點。”虞韻實話實說。
她其實對攀岩這項極限運動,還挺有興趣的。
江橫了然,想了想道“那待會吃了飯去”
虞韻眼睛一亮,“可以啊。”
兩人晚飯後的活動,瞬間定下。
雖和他們最初預想有些差彆,但偶爾來點彆的運動,對他們來說,也是有意思的。
到家,虞韻把廚房交給江橫,自己當起甩手掌櫃,到一側欣賞帥哥下廚。
江橫感受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視線,有些無奈,卻也沒製止。
江橫做飯的速度,比虞韻想象的要快很多。
沒一會,她鼻間便鑽入了肉香味,味道勾人,她肚子開始咕嚕叫。
虞韻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早就餓了。
她托腮坐在中島台,一點也沒和江橫客氣。
“我可以先嘗嘗嗎”
江橫“你隨意。”
虞韻彎唇,“我先給江廚師試試味。”
江橫揚眉,目光縱容地望著她。
嘗了口,虞韻不由向江橫豎起大拇指。
好吃。
江橫看她這樣,忽然覺得自己這幾天一日三餐往廚房鑽的舉動,極其正確。
至少,廚藝讓虞韻滿意了。
江橫做的菜不多,但每一道都是虞韻喜歡的,符合虞韻口味的。
毫不意外,虞韻少有吃撐了。
吃過飯,她主動攬下收拾的活。
把碗筷放入洗碗機,虞韻在屋子裡轉了兩圈,轉頭看向江橫,“吃蛋糕嗎”
“”
江橫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每年都會吃蛋糕”
虞韻嗯了聲,從冰箱裡拿出自己做的小蛋糕,“我媽很喜歡吃蛋糕,但放墓園太浪費,所以我會替她吃一點。”
江橫看她平靜的神色,微微怔了怔。
“我能吃嗎”
聽到他這話,虞韻忍俊不禁。
她覷江橫一眼,“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虞韻好奇,“我之前給你留下了我很小氣的印象嗎”
當然沒有。
江橫目光直直看她,“不是這個意思。”
他頓了頓,忽而說了句“特彆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