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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如此直紮心窩的話,蘇笑笑臉色鐵青,握著手機的手指用力,青筋凸起。
她咬著牙,若不是求個安穩,她也不會來給虞韻打這通自取其辱的電話。
“虞韻。”她再次喊她名字。
虞韻扯了下唇,懶得再聽她廢話,直接把電話掛斷。
剛把手機放下,她對上江橫的眼。
“”
無聲片刻
虞韻略有點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尖,率先挪開眼,“看什麼,又覺得我跟人吵架很有意思”
江橫稍頓,把一側的水杯往她麵前推了推,低聲道“這回沒這樣覺得。”
“”
虞韻一愣,“什麼”
江橫低眼看著她,眼眸裡的情緒複雜。
什麼都有,唯獨沒有看戲二字。
接收到他眼睛裡表露出的情緒,虞韻微微抿了下唇,“江橫弟弟,你乾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同情我”
“不是同情。”江橫嗓音偏沉,“是心疼。”
他在想,蘇笑笑到底是做了什麼讓虞韻傷心的事,才會讓虞韻這麼個不怎麼記仇,也不愛跟人計較,隨性性子的人,這樣和她說話。
她如果不是被氣著了,她不會冷言冷語待人。
虞韻情緒其實很淡,對不重要的事和不重要的人,她通常都是旁觀者的態度。即便自己有時候會利益受損,被人占點小便宜,她也不會去計較。
她始終覺得,與其去計較這些小事,倒不如把時間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說她傻也好,彆的也罷,她是真的不介意被人占點小便宜。
因為她有錢。
虞韻呼吸稍稍一滯。
她其實猜到了江橫是這個意思,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明了地告訴自己。
他心疼她。
虞韻其實並不喜歡偶爾冒出來的矯情情緒,可在江橫麵前,這種情緒卻總是不受控地會跑出來。
她垂下眼盯著他給自己的水,喉嚨有些乾澀。
少頃,虞韻端起抿了口,抬起眼和江橫直視,“謝謝。”
她彎了下唇,輕聲說,“有機會的話,說給你聽。”
江橫沒勉強她現在就把一切告訴自己。
他嗯了聲,開始給她夾菜,“那先吃飯,不想這些讓你不開心的事。”
虞韻輕笑,“好啊。”
撇掉蘇笑笑那通讓人添堵的電話,虞韻和江橫的這頓火鍋,吃得其實還不錯。
江橫是個很貼心的飯友,他觀察力強,又細心。每每虞韻想要點什麼,他都會率先察覺。
一頓飯下來,虞韻基本沒操心往火鍋裡下菜。
她碗裡的肉剛要吃完,江橫便給她續上了。
吃到最後,虞韻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吃多了,江橫好像隻顧著下菜給她夾菜,根本沒吃幾口。
“你吃飽了嗎”虞韻真誠發問。
江橫“飽了。”
“真的”虞韻明顯不信,“我看你好像沒吃幾口。”
江橫無奈,再三肯定地說“真的。”
有了他這個保證,虞韻才勉強相信。
買單時,江橫結的賬。
虞韻看他動作,也沒攔著。
雖說她是工作黨,江橫是學生黨,但他們倆之間,這個界限並不需要那麼清晰。
吃過火鍋,虞韻正糾結著不知道去哪時,江橫忽然問她,“虞韻。”
虞韻側眸,“什麼”
“下午有想去的地方嗎”
虞韻思忖了會,搖了搖頭,“暫時沒想法。”
江橫稍頓,有些許的遲疑,“那跟我去個地方,如何”
他在征詢虞韻意見。
虞韻詫異,“去哪”
江橫“待會你就知道了。”
“”
兩人抵達停車場。
虞韻要往駕駛座走的時候,江橫忽然出聲問她,“要不要我來開車”
虞韻一愣,“啊”
她錯愕看向江橫,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說什麼”
江橫沒避開她探究目光,一字一句重複道“需不需要我來開。”
“”虞韻輕眨了眨眼,猶疑發問,“你不是對開車有恐懼嗎”
“算不上恐懼。”江橫如實告知,“但之前確實有點心理障礙。”
虞韻驚訝“克服了”
江橫笑了笑,沒能給出肯定答案,含糊說,“可能。”
聽到這話,虞韻無言半晌,“那還是我開吧。”
她小聲“安全第一。”
江橫啞然,失笑道“放心,就算是我有心理障礙,我也不會讓你出事。”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在虞韻身上。
虞韻接受著他的目光注視,感受到他表露的認真。
她心跳慢了半拍,柔聲說“我知道。”
她相信江橫,相信他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話雖如此,虞韻還是沒讓江橫開車。
不是怕他克服不了心理障礙,她是不想江橫因為自己,而去勉強他自己。
江橫給虞韻導航的地方,是個她沒去過,但向往過的地方。
南城賽車場。
虞韻知道這個地方,相較於眾所周知,她也去過的國際賽車場而言,這個南城賽車場,是前幾年剛修建完成的。
賽道相較於來說,沒有那麼長,但賽道卻比國際賽車場的更為複雜。
虞韻看江橫導航,有點兒意外,但也沒多問。
賽車場距離市中心有三十多公裡的距離,她從市區直接上環城高速過去,路道還算順暢。
兩人抵達賽車場時,還不到三點。
今天天氣不錯,正好有微弱的太陽光照耀著,襯得這兒沒那麼冷清。
虞韻直接把車開進賽車場裡。按照江橫指示,把車停在一側。
兩人下車。
她看向江橫,“你來過這兒”
剛剛兩人進來時,門口保安看到江橫,便直接放行了,一句話也沒多問。
江橫頷首。
他側眸,“冷不冷”
“還好。”虞韻說。
江橫看她垂在兩側的手,手指微動,主動伸了過去,握住了她冰冰涼涼的手指。
虞韻呼吸一滯,低垂著眼看了看,卻沒掙脫。
走近賽車場,虞韻先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江橫的那個朋友,趙淮南。
“來了。”聽到動靜,趙淮南從裡走出,臉上掛滿了笑,“橫哥。”
說著,他看向虞韻,“虞韻姐。這回應該記得我了吧”
虞韻笑笑,“記得。”
趙淮南莞爾,“橫哥你們吃飯沒有”
江橫“我們吃過了,你還沒吃飯”
聽到這話,趙淮南睇他一眼,“你一條消息我一刻都不敢耽誤就給你召集人過來了,沒給你搞好車,我們哪敢吃飯。”
虞韻聽著,眉梢稍稍往上抬了抬。
江橫被趙淮南的話噎了下,有些無言,“吃個飯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趙淮南莞爾,“知道。”
他拍了下江橫肩膀,“玩笑話,我們這不是興奮的忘了嗎”
對趙淮南和另外幾個朋友而言,江橫要再來賽車場的消息,實在是過於讓人驚喜了。
他們原本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走進賽車場。
江橫覷他一眼,情緒淡淡,“走吧。”
趙淮南應聲。
虞韻不知道他們要走去哪裡,但也沒問。
她想,江橫和趙淮南兩人,總不至於把自己賣掉。
江橫照顧著虞韻步伐,走得很慢。
趙淮南往前走了一大段後又和旁邊人說了好幾句話,也沒得到回應後,才才意識到江橫根本沒和他走在一起。
他回頭,看向不遠處並肩而行的兩人,嘴角抽了抽。
“橫哥,你腿縮水了嗎”趙淮南這個大直男問。
“”江橫連個眼神也沒給他,按照虞韻腳程繼續往前,冷漠道“你可以拿尺子量量。”
趙淮南“”
他量什麼啊量,量了自取其辱嗎
視力沒問題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比江橫矮那麼幾厘米,腿自然也是要短那麼一丁點的。
虞韻聽著兩人幼稚對話,有點兒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