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收力氣,耳光打得十分的響亮,呂秋雨左側臉頰都被我打的有點紅腫,她本人更是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夏天,你他媽混蛋!”
呂秋雨捂著臉,哭著跑開,周子鑫歎了口氣,臉色複雜的看著我:
“夏天,你咋還打女人呢?”
周子鑫這一句話讓我更來氣:
“媽的,女人殺人不犯法啊?還是免死金牌啊?”
“她都他媽的給我腦袋砸出血了,這幸虧是玻璃杯,要是個鐵疙瘩,我腦瓜子不得砸放屁了!”
周子鑫搖搖頭:
“你倆的關係是和諧不了了。”
“我跟她和諧個屁!”
我說完,拿著手紙按著傷口,還好出血不多,也隻是皮外傷,緩了一會後,除了傷口處有點疼痛,沒啥彆的不適。
我剛弄完傷口,張文波就黑著臉從辦公室出來,衝著我招手喊道:
“夏天,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撇撇嘴不滿道:
“肯定是那個死娘們告狀去了。”
我來到張文波的辦公室,果然看到呂秋雨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手裡攥著一張擦眼淚的紙巾,低聲的抽泣。
我剛關好門,張文波就衝我喊道:
“夏天,你到底要乾啥啊,怎麼還動手打人?”
“你說你們兩個,身為執法人員,在辦公區還打起來了。這要是碰巧被百姓看到,成何體統,三所的臉還往哪擱?”
我背著手,扭頭看向一邊沒出聲,默默的聽著張文波的批鬥。
而張文波看了看我倆,心煩的說著:
“既然你們倆都和諧不了,誰也不肯讓步,那這樣吧,秋雨,晚上我給上級寫材料,把你調走,夏天開除!”
我聞言一愣:
“領導,至於麼?這就開除了?”
張文波冷哼一聲:
“還不至於?難道我得等你們倆把這破三所給拆了?你們工作乾不好,有的是人能乾好。”
“誰都不肯退一步,我隻能這麼辦!”
此時,一直沒出聲的呂秋雨緩緩抬頭輕聲說著:
“領導……要不彆這樣了,不是啥大事,這件事我也有錯,是我先動手的。”
“夏天……對不起!”
我撇撇嘴輕哼道:
“你可彆假惺惺的了,我知道你看不慣我,我要是被開除,我估計你做夢都能笑出聲。”
張文波皺眉看著我:
“你能彆裝逼了不?人家都主動道歉了,你退一步低個頭好也不是啥丟人的事。”
“話說回來,大老爺們打女人,你也好意思,傳出去不丟臉啊?”
我白了張文波一眼,不情願的說著:
“呂姐,對不起!”
張文波沒好氣道:
“這不就得了,道歉不是啥難事,以後你們好好相處,好好工作多好。”
我撇撇嘴:
“要不是怕丟工作,我能道歉?”
我說完,率先起身走出辦公室,說實話,這會冷靜下來,我心裡也真有點不好意思。
當時遊戲不順腦袋被砸,一時怒火上頭衝動,可剛才見呂秋雨那可憐模樣,我也有一絲絲的愧疚。
我深呼一口氣,回到座位,拿起外套走出了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