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麵露微笑,表情溫和,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不會因任何事而亂了情緒。
徐秋淺拿出玉簡。
“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
“看了就知道了。”
蕭憑嶽隻好神識探入,開始還能保持微笑,到後來慢慢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最後麵色鐵青。
作為和趙家來往最為密切甚至結了好幾樁姻親的蕭家,竟然是這裡邊兒被趙家殘害族中弟子最多的!
讓他如何不憤怒?!
隻是他不像陳倬正那麼衝動,尚有一絲理智保存。
“這上麵所言當真?”話音落,便自問自答,“安家還沒有那個膽子。”
說著,目光移向趙柏利。
趙柏利自然明白蕭憑嶽想問什麼,路上的時候他就看了玉簡上的內容,大致和他了解的差不多,趙士銘對他沒有任何隱瞞。
他點點頭,隨即將方才對徐秋淺兩人說的話又對蕭憑嶽說了一遍。
蕭憑嶽摩挲著玉簡,表情鎮靜,語氣卻冰冷。
“趙家殘殺我蕭家弟子時可曾想過他們是無辜的?”
趙柏利頓時語塞。
“對不起……”他麵露慚愧。
蕭憑嶽起身:“如果你能複活我蕭家被趙家殘害的弟子,你說的事情,我可以考慮。”
沒有商量。
他看向徐秋淺和陳倬正兩人。
“抱歉,讓你們看到我如此難堪的一麵,我會派人將其他幾家還有城主府那邊召集過來,商議如何處理趙家,在此之前,還請兩位稍作休息,我先失陪一下。”
說罷,拿著玉簡大步跨出廳堂。
徐秋淺不明所以,什麼叫如此難堪的一麵?
看著低頭沉默的趙柏利,陳倬正歎氣。
蕭憑嶽的反應在陳倬正意料之中。
當然,他並不是因為知道蕭憑嶽會拒絕,才會對趙柏利說出那番話,如果蕭憑嶽和其他幾家都同意了,他同樣不會有異議。
“你覺得他們不知情所以無辜,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資源都是怎麼來?他們吃下的每一顆丹藥,用的每一件法器、符籙,還有靈石,那些東西上沾滿了無數鮮血。”
說完,陳倬正出了廳堂。
徐秋淺看了趙柏利一眼,什麼都沒說,走出廳堂。
見陳倬正看著外邊兒的假山發呆,徐秋淺走過去。
“徐店長可能不知道蕭家七爺的名號,雖然蕭家的生意是蕭玦山在管著,但蕭玦山做任何決策前都會詢問蕭憑嶽的意見,不止是他,管蕭家其他方麵的人也都會詢問他的意見。
蕭憑嶽資質一般,但心智卻是一等一的,從小他做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不慌不忙,這也是蕭家為何隻有主家在佑陵城,蕭家卻依舊能坐穩幾大家族之首的原因。
他從未在外人麵前露出過憤怒的表情。”
徐秋淺這才明白,為何蕭憑嶽會說那樣一句話。
也可想而知,能讓蕭憑嶽無法控製情緒,趙家所作之事究竟有多惡毒。
一個時辰後,其他幾家還有城主府的人紛紛聚集到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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