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塵心頭一跳，定睛一看，
姿容無雙的冷豔女教皇正美腿交疊，坐在椅上，氣定神閒的舉杯潤著熱茶，不怒自威的冷眸注視著他。
“剛才出手的是你？”
“沒錯。”
“怎麼邪裡邪氣的。”
帝薇央紅唇開闔，輕呷了一口茶，挑眉冷幽道：“若是演的連你都騙不過去，如何騙過那群老家夥。”
洛凡塵遲疑嘀咕：“我看不像演的，也太逼真了一點。”
帝薇央放下茶杯，凝眸說道：“凡塵，你這一路走來，修行順利，有人護持，氣運亨通，一切都太順了。”
“這沒什麼不好，但會讓你輕視真正的強者，尤其是那群老家夥。”
“每一個老家夥能從屍山血海，爾虞我詐中崛起，沒一個是簡單的，都有自己的特殊手段。”
“今日你逼退那冥天，不意味對方真的怕你了，而是越強大的人，往往越怕死，不願意將自己置於絲毫危險的境地，哪怕受傷也不願意。”
洛凡塵頷首，“明白，今天我也是利用了他這一點心理。”
“話說當日看你斬殺雷王那老狗也挺容易的啊。”
帝薇央搖頭，平靜淡然道：“他也許很強，但與本教皇不在一個世界。”
洛凡塵嘴角一抽。
好家夥，裝比遇到對手了，讓她裝到了。
不過哪怕有帝薇央解釋，他還是很難將那邪氣滔天的人影與眼前這清麗動人的絕色女神放在一起。
“前麵那三張人皮的身份，本教皇返回神殿，查閱卷宗替你確認了。”
“是誰？”
洛凡塵眸光一凜，神情專注。
帝薇央思索道：“儘皆是蒼龍帝國曆代驚才絕豔的君王。”
洛凡塵聞聲凝眉，“也就是說，蒼龍老狗去帝陵之中，把他爹，他爺爺還有祖宗的皮都扒了？”
“怎麼感覺跟誅自己九族一樣。”
“天武王他……他有什麼問題？”
洛凡塵有些緊張，這是他出山後第一個交好的強者，雖然看搶走女兒的他不順眼，但對他頗為愛護照顧。
實在不想得知對方早就是個死人這種消息。
“天武王，沒問題，是個大活人，不存在易容情況。”
“不過……”
洛凡塵立刻追問：“不過什麼？”
帝薇央黛眉緊蹙：“不過總覺得天武王狀態有些不對勁。”
“他身上似乎缺少了什麼，但本教皇說不上來。”
“有一種殘缺感，感覺不像是一個完整的人。”
洛凡塵心頭凜然，“會不會是我此前跟你提過的，蒼龍大帝給我和雁王、天武王種下的青黑肉瘤？”
他再度將兩大一小，三枚肉瘤取出。
帝薇央眸光厭惡冷漠，搖頭道：“這肉瘤宛若寄生蟲，會於無形中吞噬宿主修行來的魂力、神魂、血氣。”
“大概會反哺宿主，這點毋庸置疑。”
“但僅僅肉瘤中蘊藏的這些力量，不足以彌補天武王的殘缺感。”
“虎毒不食子，這大帝為了反哺自身，倒是成了活畜生。”
來自洛凡塵正義感十足的唾棄，倒是迎來了帝薇央的好感。
“你能克製這蒼龍大帝的手段，倒是真讓我出乎意料。”
與帝薇央溝通完，洛凡塵感覺疑雲重重。
“人皮是真的，天武王也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