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月那時候還想師父,這樣子真好看。
就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突然有了人類的情感。
那一層薄薄的緋紅,將他原本清冷疏離的氣質疏散了不少。
這一刻他好像一個絕色的人間少年,烏發流瀉,膚如白玉,薄霧輕起。
他在她身旁坐下,將她垂在枕邊的長發撫到一邊,淺淺的歎息了一聲。
“月亮,你長大了。”
林夕月沒太聽懂他的意思。
她有些懨懨地鑽進了師父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聲音有氣無力“師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月亮,你起來,你已經長大了,不可以這樣。”
師父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林夕月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動。
肚子疼的難受,感覺渾身都是冰涼的。
“師父,我肚子疼,抱抱。”
師父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令人安心。
師父推開她的手頓了一頓,最終輕撫在她的發尖。
她似乎聽到師父又歎息了一聲,好像對她的舉動有些無可奈何。
她七歲來到師父身邊,要不是師父從屍體堆裡撿到了她,隻怕她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她的名字都是師父給取得。
所以如果死在師父懷裡,倒也還算能接受,她想。
後來師父耐心的告訴她,這是葵水是不會死人的。
然後又給她科普了一些生理常識。
師父講的磕磕絆絆,和平日講課遊刃有餘的模樣大相徑庭。
林夕月也沒太聽明白。
於是她不解的問,“師父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癸水,那師兄和師弟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她語出驚人,“師父,你也會來葵水嗎?”
師父又忍不住咳了一聲,沉思片刻道,“彆人的事情不要去探究。”
同時又慎重的告訴她,“身體的任何部位都不可以給彆人看,這叫自我保護。”
林夕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其實她不是很明白,自己平日督促幾個最小的師弟們洗澡,他們一個個在自己麵前光著不是都挺好的。
不過師父既然這麼說,林夕月便遵循著,也不再看小師弟們洗澡了。
不過林夕月到底是沒忍住,將癸水一事告訴了三師弟和四師弟。
他們兩個和林夕月年紀相仿,都已經十歲多了。
林夕月覺得有必要在他們來癸水之前,先將這個事告訴他們,讓他們有心理準備,不會像自己一樣被嚇的大哭著找師父救命。
三師弟和四師弟聽林夕月說,他們十二歲時會來癸水,會流好多血,還會肚子疼,兩人都十分害怕。
還悄悄去問了大師兄。
當時大師兄的臉色很奇怪,一臉懵逼的便秘表情,最後啥都沒說,遁了。
兩人都以為對方是因為這事隱私太重,大師兄好麵子所以才不說。
心底對這個葵水越發忐忑。
不過想到大師姐又說,葵水意味著他們長大了,正式成為一個大人,便又有點期待起來。
等到兩人終於到了十二歲,他們拿著林夕月送給他們的葵水帶,緊張而又期待的墊在褲子裡麵。
內心忐忑不安的在床上躺了一天,等待他們的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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