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_[北宋]給蘇軾當弟弟的那些年_思兔閱讀 

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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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殊覺得用來美白的都是傻子,但是他的同窗們卻不以為然。

又不是大把大把的吃,隻用一點點來讓皮膚更加白皙有光澤,大夫都說了沒事為什麼不能用

蘇景殊

雖然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但是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句話叫積少成多

偶爾吃一次或許沒問題,一直用那玩意兒來美白絕對會慢性中毒。

重金屬中毒的症狀可嚇人了,牙齒黑黃、脫發、惡心嘔吐都是輕的,重的、重的他沒見過,但是他知道那場麵肯定賊拉恐怖。

好在他的同窗們不在乎毒性卻在乎子嗣,和美相比還是子嗣更重要。

家裡有妻室的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回家處理那些有毒的胭脂水粉,妻子不在京城的也都火急火燎的寫信送回家。

蘇景殊聽著他們訴說後怕撇撇嘴,心道幸好這年頭男子隻愛簪花不怎麼傅粉,真要像魏晉那樣男人比女人愛化妝,知道化妝用的粉裡有毒之後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有空說笑。

說完胭脂水粉很快又說到塗滿各種有毒之物的皇宮,皇宮大內遍布毒物比妝粉有毒聽上去更嚇人,一群太學生心有戚戚,對皇室的倒黴報以萬分的同情。

誰能想到那些塗料顏色鮮豔防蟲蛀還附帶著有礙子嗣的症狀

鉛汞朱砂等物價格高昂,當年為修皇宮特意下令不準民間使用這些東西塗牆,竟是陰差陽錯讓皇家扛起了所有毒害。

想必宗室皇親和高官權貴在後怕的同時也在為自家子嗣昌盛感謝皇家的付出,要不是當年不讓民間用那些塗料,宮裡都用的好東西他們多多少少都得弄出來點兒給自家用。

好不好用另說,主要是排麵。

感謝太祖太宗,感謝幾位官家,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回頭燒香都得給他們多燒幾炷。

胭脂水粉不一定天天用,但是房子得天天住,天天住在有毒的房子裡,先帝和官家都子嗣艱難太正常了。

看看人家汝南郡王,雖然幼年在宮裡住了幾年,但是官家出生之後他就被送了出去,一輩子連兒子帶女兒生了五六十個,養大成人的也有四五十個。

這讓官家上哪兒說理去

隻能等百年之後到地底下找老祖宗訴苦。

唉,慘呐。

蘇景殊

汝南郡王一家真真應了那句“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他原來以為隻有兒子被幾接幾送,原來當爹的也有被接進宮再被送出來的經曆。

兩任官家逮著一家薅羊毛,汝南郡王一家也是夠倒黴的。

“對了景哥兒,聽說鉛粉有毒的消息是從你家鋪子裡傳出來的。”有同窗湊過來說道,“我前兩天出去,京城其他胭脂鋪的東家都說你家是為了賣粉英才放話說鉛粉有毒,已經聯合了好多人要去開封府告你家鋪子,沒想到他們還沒來得及告,官府的告示就貼了出來。”

蘇景殊我家勾結開封府吧

你彆說,還真有這麼說的。”那位同窗回道,“甚至還有人嘴硬說官家率領嬪妃宮人出宮隻是為了避暑,根本不是宮牆塗料有毒,所有的這些都是你家為了賣掉那些積壓已久賣不出去的粉英聯合開封府一起編出來的。”

京城各大胭脂鋪賣的都是鉛粉調製而成的胭脂水粉,好胭脂看鉛的產地,裡麵含的鉛不夠上檔次還賣不上價錢呢。

和各種含鉛的妝粉相比,米心磨製而成的粉英銷量並不好,隻有銀錢不那麼寬裕的女娘才會買回家用。

那些胭脂鋪的東家私底下甚至說蘇家是小地方來的,眉州那種窮地方的女娘用粉英,京城的女娘對胭脂水粉的要求很高根本看不上粉英,開鋪子之前不打聽清楚京城女娘的喜好,東西賣不出去太正常了。

彆人家的東西賣不出去要麼認栽要麼低價處理出去,蘇家可好,竟然編瞎話來忽悠京城百姓,這就是家裡有讀書人的好處嗎

想那蘇洵也是名滿京城的大家,竟然任家裡的鋪子傳出“鉛粉有毒”這種離譜的消息,實在有損文人風骨,為了錢連臉都不要了。

最最過分的是,連開封府都和他們一起胡鬨。

包大人青天包大人您不要被文人的花言巧語蒙蔽雙眼鉛粉那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有毒呢

京城的百姓都傻了嗎官家就是出宮避個暑,皇宮大內不可能有毒,那都是蘇家為了賣鋪子裡積壓的粉英編出來的,讀書人詭計多端信不得啊

那位同窗繪聲繪色的複述外麵聽到的閒話,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出來。

那些人嘴硬歸嘴硬,卻沒人敢真的再把鉛粉往臉上抹。

開封府的包青天為人如何天下皆知,如果不是確定鉛粉有毒絕對不會大張旗鼓的貼告示。

這次影響的不光是胭脂鋪,還有道觀,看京城各大道觀的道士沒一個敢鬨的就知道這事兒絕對假不了。

身為道士卻連鉛汞朱砂這些最常用的材料有毒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到底在研究什麼。

還有最最板上釘釘的證據,先帝和當今聖上的子嗣問題。

宗室皇親家的孩子幾十個幾十個的生,隻有先帝和當今聖上子嗣艱難,這怎麼解釋

開封府可以和蘇家勾結到一起,皇家也能

不過京城公認的是就算官家為了銀錢勾結蘇家的胭脂鋪子,包青天也絕不可能徇私。

“什麼叫勾結那叫合作”蘇景殊糾正道,“而且我家沒和開封府合作,我家鋪子才多大一點兒,根本沒囤貨好吧。”

要是早早準備好囤貨,他娘他姐至於忙到連回家的功夫都沒有嗎

可憐老蘇天天在家獨守空房,還要被坊間傳他是個為了賣貨編故事騙百姓的人,簡直是鍋從天上來躲都躲不開。

話說回來,賣東西的同時編個故事好像也挺不錯,他們家的鋪子可以試試這一招,看看能不能讓顧客為故事而花錢。

看這粉英,細膩光滑,這可不是一般的粉英,磨製粉英的大米乃是農民伯伯麵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大半年才精心侍弄出來的,為了讓大米長的更好,農民伯伯baba

那些“爺爺種的茶”給章魚搓澡按摩”都能賣出高價,他編故事的本事也不差,這裡又是從來沒聽過那種話術的北宋,他開個先河收割權貴家的小錢錢沒問題吧

物件兒有成本,故事可沒有,無本生意一本萬利,不乾白不乾。

給粉英編個故事,給香皂編個故事,給麵膜編個故事,每個產品都有特製的故事相配,他們家不暴富誰家暴富

隻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劫富濟貧完全沒毛病

周圍的太學生們看著他們的小同窗露出迷之微笑,莫名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這小子肯定在想怎麼使壞。

正說著,外麵有人喊蘇景殊去直舍一趟。

小小蘇對直舍熟悉的跟他的寢舍一樣,聽到喊話後和同窗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去直舍見直講先生們。

他最近沒犯什麼事兒,外麵的吵吵嚷嚷和他家有關不是和他有關,先生們找他應該不是為了鉛粉吧

直舍裡人不多,隻有孫直講和梅堯臣在。

梅堯臣這次可謂是死裡逃生,他是最早一批被接進去的病患,也是最晚一批被放出來的。

小老頭兒剛生病的時候不知道防備,誰去探病都能探,病著還不消停,非得拉著人家從詩詞歌賦談到政局朝堂,病情發展之迅速讓給他瞧病的大夫都措手不及。

他已經快六十歲了,疫病凶險,這可能就是他最後的日子,和好友們的最後一麵不能倉促,不然他死了都不能安心。

後來被帶到安樂坊中靜養,沒過幾天那些之前見過麵的好友也都出現在了周圍。

梅堯臣

看來病中的確不宜會友。

安樂坊中強製靜養,即便幾個好友住在挨邊也不能見麵,雖然沒法再從詩詞歌賦談到政局朝堂,但是好消息是病情開始好轉了。

按照以往京中疫病,他這個年紀染上之後可以說是必死無疑,沒想到這次太醫院的防治之法和之前大有不同,愣是把他這個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將死之人給救了回來。

昨日剛從安樂坊出來,今天就來太學要見見這位再建奇功的蘇小郎。

他想來想去實在想不明白,疫病的防治是大難題,太醫院的太醫都不清不楚,他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

獻上防治疫病之策功勞甚大,再加上先前協助開封府剿滅無憂洞的功勞,官家很可能親自召見嘉獎。

隻有官家一個人還好,就怕到時候天子近臣都在。

朝中肱股各個老謀深算,無甚心機的少年郎在他們麵前就跟透明的一樣。

蘇小郎好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得趁現在官家沒有召見先問問,免得到時候傻小子答不上來再被官家惦記上。

孫直講聽的欲言又止,但是

這事兒還真不好解釋,於是一臉複雜的跟他一起等當事人過來。

這事兒有開封府給那臭小子打遮掩,官家那邊知道的比他們清楚的多,還真不會出差錯。

孫直講搖搖頭,看到探頭探腦進來的少年郎,歎了口氣繼續搖頭。

蘇景殊不知道哪位先生找,進來後看到梅堯臣也在眼睛一亮,“梅先生,您的身體沒事了吧”

“多虧景哥兒獻策,如今已經痊愈。”梅堯臣見麵先言謝,謝過之後看了眼旁邊的孫直講,想著這人和蘇洵關係好便沒有避開,直接開門見山,“我聽聞太醫院所用的防疫之策是景哥兒所獻,景哥兒小小年紀如何知曉那麼多”

蘇景殊

“先生,這個不能說。”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都叮囑過,唐門相關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往外說,正好他也怕事情傳到外麵哪天真冒出來個唐門弟子來找他尋仇,當時就非常爽快的應了下來。

他已經答應過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那就隻好讓梅先生繼續疑惑著了。

梅堯臣愣了一下,他猜到這小子可能是從彆人口中知道的,但是沒想到他回直截了當的說“不能說”。

孫直講上前打圓場,“此事開封府和太醫院都了解,景哥兒不能說必定是包大人叮囑他不能說,開封府知曉內情即可,你我無需深究。”

梅堯臣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說,你也知道內情。”

孫直講頓了一下,眼神飄忽,“我可沒說我知道。”

蘇景殊

這和直接承認有什麼區彆

小小蘇看著兩位先生說話,等他們說完才繼續說道,“梅先生,的確是包大人囑咐過不能說。您放心,那些防治疫情的法子都很管用,寫的時候孫先生全程看著呢。”

梅堯臣轉頭盯

孫直講訕訕笑笑,“在安樂坊中閒著也是閒著,正好給景哥兒把把關。”

梅堯臣被他們倆這一唱一和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合著他提心吊膽這麼多天都白擔心了

孫直講辯解道,“我剛才就想和你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這不能怪我。”

他成天被這臭小子折騰,消息靈通點兒有錯嗎沒有錯。

天知道他當初帶這臭小子回家拿炸藥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不知道的時候是不知道,知道之後感覺蘇家隨時都能炸,從太學到蘇宅短短一段路,他都想好萬一見到的好友是個缺胳膊斷腿兒的好友要怎麼安慰了。

和炸藥比起來,後麵這些全都不算事兒。

而且他知道的也不算多,隻知道這小子知道的可能和某個神秘的唐門弟子有關,唐門位於何處有多少弟子一概不知,官家那邊知道多少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們這些當時在場的人都被包大人下了禁言令。

疫病爆發時離這小子拿出炸藥已經過去好些天,朝廷在這段時間裡找到了傳說中的唐門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人家隱世家族的弟子不願意露麵

,讓和他有過交情的景哥兒替他開口再正常不過。

某些時候他們景哥兒不是單純的景哥兒,同時還代表了他身後那位神秘不露麵的唐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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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絲剝繭找出真相,如此機智不愧是他。

可惜這些真相隻能藏在心裡,就算是同僚也不能說。

孫直講拍拍蘇景殊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

蘇景殊

為什麼感覺不太對勁

梅堯臣捏捏眉心,無視隻會給他添堵的同僚繼續詢問,“既然開封府已經知曉,那我就不多問了。這法子推廣到州縣可以活人無數,景哥兒有大功,興許能獲得天子親自嘉獎。”

蘇景殊小聲說道,“官家現在可能沒心情管這些。”

梅先生剛從安樂坊出來不知道,京城最近除了疫病還發生了很多事情。

小道消息,官家出城之後就病重臥床不起,渾渾噩噩間還在喊皇兒,太醫院的太醫都說他怕是熬不過這個夏天,京城的百姓都已經做好迎接新官家的準備了。

當然這種事情屬於大逆不道,沒有人敢擺在明麵上來,但是坊間時不時期待下一任官家登基之後會如何如何,他的同窗們偶爾也會猜測下一任官家執政會是什麼風格,他覺得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官家一路走好,祝您下輩子投個好胎一生生一窩。

梅堯臣的確不太清楚京城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從安樂坊出來之後直接回家,家裡忙著給他熏艾葉除晦氣,休息了一晚上後直接來了太學。

看這小子的意思,似乎事情很了不得。

什麼事情難不成比疫病還嚴重

梅堯臣神色一肅,在他的認知裡,比疫病還嚴重的事情隻有朝廷和遼國西夏開戰,“難不成契丹人打過來了”

西夏那邊有狄青在沒人能打過來,值得擔心的隻有遼國。

先前遼國使臣進京惹出不少事端,耶律夢龍被龍頭鍘所鍘,使節團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便匆忙離京,如果遼帝惱羞成怒,北境開戰也不是不可能。

蘇景殊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契丹人現在可不敢打咱們。”

耶律夢龍被鍘了,那個陪他一起去看爆炸的遼國副使還活著,隻要有一個人回去把炸藥的威力告訴遼帝,遼帝就不敢貿然出兵。

契丹人引以為傲的騎兵在炸藥火炮麵前什麼都不是,對冷兵器能有絕對的碾壓,隻要契丹人敢開戰,大宋就敢

淦還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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