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_[北宋]給蘇軾當弟弟的那些年_思兔閱讀 

第 76 章(2 / 2)

真是長見識了。

蘇景殊搓搓下巴,“用鐵釘殺人的話能讓仵作查不出死因,吳氏要陷害青鬆兄,為什麼還要用鐵釘殺人”

仵作查不出死因的話就是暴斃而亡,和他們青鬆兄沒關係,人死之後青鬆兄照樣能分家產。

還有他們這些暫住在周家的客人,主家暴斃而亡和客人也沒有關係,完全沒法栽贓陷害。

趙仲針想了想,也想不出來吳氏得手後要怎麼做,“難不成她隻顧得殺人,把栽贓陷害的事兒給忘了”

有點離譜,但是放在吳氏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蘇景殊皺皺臉,覺得小金大腿的猜測很有道理。

第一次殺人沒經驗,亂了方寸很正常。

吳氏和胡西霸又想謀財害命又想陷害他們,做計劃的時候魚和熊掌都想要,真正實施的時候發現二者不可兼得自然變成隻謀財害命。

可憐周家長兄不管怎麼樣都逃不掉被害命的下場,唉,太倒黴了。

倆人剛才在門口悄悄聽了一會兒,再加上之前見麵時的感受,感覺周家長兄溫和有禮還挺好,可惜遇人不淑,娶了吳氏這麼個不安於室的妻子。

不多時,周家兄弟倆收拾好出來,周青柏麵上帶著病氣,看到蘇景殊和趙仲針勉強扯扯嘴角,“大郎,小郎,今日家中有事不好接待,改日得空再向二位賠罪。”

蘇景殊和趙仲針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周大哥先忙。”

馬車已經準備好,周家離縣衙不遠,出門到大街上拐個彎就到,要不是這事兒實在丟人,不用馬車直接走過去都行。

周青鬆悄悄朝小同窗打了個手勢,然後亦步亦趨扶著他哥上馬車。

蘇景殊歪歪腦袋,“大郎,周大哥剛才是不是叫反了”

趙仲針拉著他跟上大部隊,“反就反吧,咱倆一個大郎一個小郎本來就容易叫反。”

蘇景殊

你也知道啊。

一群人浩浩蕩蕩去縣衙,縣衙的官差衙役再次忙碌起來。

吳氏到了公堂慌的不行,生怕沒殺成人還要償命,跪在地上直接惡人先告狀,“大人,民婦相公虐待民婦,如今還想誣告民婦讓民婦身陷囹圄,大人要為民婦做主啊。”

“你胡說,我哥對你仁至義儘,何時虐待過你”周青鬆火冒三丈,“大人,您不要聽她信口雌黃。”

“肅靜。”李城南一拍驚堂木,“周青柏,你來說。”

中牟縣不大,他在這兒當了三年多的縣令,不至於連縣裡的納稅大戶都不認識。

周青柏是個有良心的商人,發家之後不忘提攜曾經幫過他們的族人,在街坊鄰裡間名聲非常好。

李城南對周青柏的情況了解的不多,但是他知道周家有個考進太學的弟弟。

想他李城南當年也是太學中的佼佼者,太學每年招生不多,治下能出幾個考進太學的學生也算是他的政績,想注意不到都難。

如果沒有猜錯,扶著周青柏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考入太學的周青鬆。

周青柏咳了兩聲,無視吳氏的哭喊將吳氏試圖殺他的事情說出來,然後將長釘交給旁邊的衙役,“大人,這是凶器長釘。”

吳氏咬死不認,“大人,民婦沒有試圖殺人,周青柏是誣告。”

“吳氏,休要在公堂上吵鬨。”李城南拿起衙役呈上來的長釘仔細查看,然後說道,“周青柏,隻憑長釘無法定罪,你確定吳氏要拿這長釘殺你”

周青柏遲疑了一下,如果吳氏咬死了不認,他還真沒法拿出長釘之外的證據。

周青鬆鬆開他哥,為保安全往旁邊挪了兩步,這才指著吳氏控訴道,“大人,吳氏

昨夜和奸夫密謀殺害我哥讓人撞了個正著,如今是人證物證俱全,容不得她不認。”

周青柏

周青柏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弟的話,“吳氏,你當真和人通奸”

吳氏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管怎麼說就是咬死了不認,“誣告他是誣告”

“哥,你先彆著急,又什麼不明白的我們回家之後再說。”周青鬆小聲說了幾句,不管吳氏怎麼狡辯,隻讓縣太爺傳證人進來就是,“我說的都是真的,肯定不會騙你,你千萬穩住。”

公堂不準閒雜人等進來,如今隻有他們兄弟倆和吳氏在,其他人都被攔在了外麵,隻要把人證傳來,吳氏不認也得認。

李城南喜歡和稀泥不假,但他好歹當了那麼多年的官,年紀輕輕乾到天子腳下的縣令,該有的本事還是有的。

周家兄弟是苦主,吳氏眼神飄忽不敢正眼看人一看就知道心裡有鬼,還有這少見的七寸長釘,謀害親夫的罪名十有八九是真。

物證已經見到,那就傳人證吧。

李城南下令傳人證進來,看著底下心思惡毒到要謀害親夫的吳氏不由感慨娶妻還是得看運氣。

周青柏在坊間是出了名的大好人,以往隻聽說他夫人脾氣大,沒想到私底下竟然連律法都置若罔聞。

還是他夫人好,他們夫妻倆相愛多年從未紅過臉,哪像這周家竟然能鬨到公堂上來。

李縣令正想著,看到門口呼啦啦進來一群人愣了一下,“本縣隻說要傳人證,為何進來這麼多人”

這群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昨天和人起衝突鬨上公堂的是不是就是他們

李城南皺起眉頭,他昨天整理卷宗的時候忽然被喊出來,沒怎麼在意起衝突的雙方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記得這群人跟著的是兩個少年郎。

怎麼這會兒隻剩下他們那兩個和人起衝突的少年郎呢

護衛們被認出來也不慌,他們光明正大的進出縣衙,要慌也不是他們慌。

一群人規規矩矩的拱手行禮,“大人,我等皆是人證。”

周青柏捂著胸口,感覺有些喘不過氣。

什麼叫都是人證,難道這些人昨天晚上都親眼見到吳氏私會奸夫

吳氏臉色煞白,她明明很小心的找了隱蔽之處,怎麼可能被那麼多人看到,“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都是騙子,是被周青鬆找來誣告我的。”

要是這麼多人都看到她和西霸私會,她今後還怎麼在中牟生活

護衛們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親眼看到,但是他們都想進來看熱鬨,殿下又叮囑了不能暴露身份,想進公堂就隻能說他們都是人證。

昨晚月黑風高,亭子上可以藏人,假山後麵可以藏人,樹叢裡可以藏人,房頂上也可以藏人,他們各個身手矯健,聽到動靜全部跑出來查看情況完全沒問題。

周家的家丁護院沒他們功夫好,他們好歹是周家的客人,聽見動靜總不能不管不問,萬一宅子裡進賊了呢

“大人,昨夜子時前後吳氏在主院後麵的假山旁和胡西霸私會,那座假山正好對著我等休息的房間。我等為主家看家護院,夜間最是警醒,大人應該能理解。”護衛們理直氣壯,說什麼都有道理,“我等聽到動靜便悄悄出去查看,沒想到就見到了這對野鴛鴦商量如何害死周家當家好將周家的財產據為己有。”

他們當時看的真切,但是這種事情畢竟是隱私不好開口,不能看到就直接給周家當家說。

周家當家不要麵子的嗎

結果還沒等他們想好怎麼和周家當家說,這吳氏就已經迫不及待要害周家當家的性命。

用長釘釘入頭顱,如此狠毒的手段不是大仇都乾不出這種事情,吳氏一個婦道人家無緣無故想不起來用長釘殺人,所以她必定是和奸夫合謀殺人。

人證說的有理有據,李城南一邊聽一邊點頭,“吳氏,你可認罪”

吳氏心慌意亂,沒想到壞了她好事的竟然是這群家夥,早知如此她昨晚就不該讓這群人進門,“大人,民婦冤枉。這群人是周青鬆找來的幫手,他們聯合起來誣告民婦,民婦實在是冤枉。”

反正周青柏活的好好的,隻要她不認罪,這群人就算說出花來都沒用。

周青鬆扶住搖搖欲墜的哥哥,“哥,你千萬撐住,家裡缺不得你。”

周青柏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推開弟弟走到吳氏跟前,眼眶有些發紅,“吳氏,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當真和胡西霸有染”

中牟百姓沒有不知道胡西霸的,他以前對這種惡霸能躲就躲,周家沒有底蘊,他們惹不起那些刀尖上舔血的惡霸。

但是近兩年可能是胡西霸想擴張生意,已經不止一次和他們家的生意產生衝突。

如果隻是擴張生意產生的衝突也就罷了,要是因為吳氏故意和他過不去

周青柏攥緊拳頭,“你當真和胡西霸有染”

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吳氏從來沒見過如此咄咄逼人的周青柏,公堂之上躲也躲不過去,想著說出和胡西霸的關係沒準兒還能讓這些人忌憚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喊道,“有染又怎樣隻有西霸那等偉男子才配得上我,你周青柏算什麼”

李城南手裡拿著驚堂木不知道該不該拍下去,看吳氏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與人通奸的事實,不由同情的看了周青柏一眼,“來人,速將胡西霸帶到公堂對峙。”

吳氏愣了一下,連忙扔下周青柏試圖攔下出門的衙役,“大人,民婦的確和西霸情投意合,但是我們真的沒有要殺周青柏,都是周家兄弟要害我,大人您不能隻聽他們的一麵之詞。”

要落不落的驚堂木終於落下,李城南義正言辭,“吳氏,事情究竟如何本官自有分辨。”

他又不傻,兩隻眼睛都看著呢。

護衛們看著這位李縣令直接派衙役去抓胡西霸有些不解,什麼情況難道這糊塗縣令真的和胡西霸沒有關係

一群人麵麵相覷,不太確定現在是什麼情

況。

要是這縣令和胡西霸私底下有見不得人的交易他們還能理解那群地痞流氓在中某縣橫行霸道,要是縣令和胡西霸私底下沒有交易aaaaheiaaaa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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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不會真的對縣城裡那群惡霸一無所知吧

好歹是京城腳跟兒的縣令,怎麼能如此閉目塞聽

侍衛們不理解,但是他們大為震撼。

看李縣令這抓人抓的那麼乾脆的樣子,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胡西霸到底是什麼人。

吳氏也沒想到中牟縣裡會有人不給胡西霸麵子,當即要死要活罵他們沆瀣一氣都要害她,連縣太爺都和周家勾結在一起,她直接撞死在縣衙裡得了。

李城南

娶妻娶賢,周青柏當初是怎麼想的,怎麼娶了這麼個胡攪蠻纏的婆娘

周青柏木著臉站在底下一個字也不想說,反而把周青鬆急的不輕,“哥,你彆不說話。不就是嫂子和縣裡的惡霸有染,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休妻就是,大不了下次娶妻之前多打聽打聽,咱不搞盲婚啞嫁就行。哥,你彆嚇我,說句話啊。”

大丈夫何患無妻,要是實在受不了打擊他們就舉家搬到京城。

景哥兒全家都能從蜀中搬到京城,他們從中牟搬過去輕鬆的多,又不是活不下去,彆那麼鑽牛角尖。

實在不行的話,他們帶上證據去吳家找吳家要賠償,景哥兒說過感情和金錢總得有一樣,他們付出的感情討不回來,花出去的錢總能要回來。

吳氏不講禮義廉恥不要臉,吳家總要臉。

要是吳家也覺得吳氏的做法沒問題,他們家在中牟也彆想過下去了,這種人家誰敢嫁誰敢娶

他們是受害者,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哥你千萬彆因此一蹶不振,他是個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讀書人,家裡的生意他真的不會打理啊。

周青柏被他念叨的腦殼疼,本來滿腦子都是吳氏背著他偷人,現在滿腦子都是糟心弟弟的滋兒哇滋兒哇。

他還沒和這小子算賬,家裡的客人都知道吳氏半夜偷人,合著全家隻有他不知道是吧

公堂上沒空說那麼多,等回家再好好說道。

周青鬆被就他哥瞪了反而鬆了口氣,知道瞪他就好,他寧可回家挨揍也不想看到他哥深受打擊一命嗚呼。

他就這麼一個哥哥,從小相依為命,他哥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吳氏,你真是害人不淺

縣衙門口,蘇景殊和趙仲針看著衙役們往城東去,豎起耳朵也聽不到裡麵的情況,隻恨現在不能多個武林高手把他們帶去房梁悄悄聽。

趙仲針好奇的不行,“那幾個衙役乾什麼去了”

“抓胡西霸”蘇景殊也不知道,但是看方向是往城東,念奴嬌也在城東,胡西霸和吳氏有染,很有可能是去抓胡西霸的,“那胡西霸在中牟手眼通天,縣衙敢抓他”

不確定,再看看。

倆人和守在他們身邊的兩個護衛盯著門口

的動靜,沒一會兒就看到衙役帶了個穿的珠光寶氣的中年人,後麵還跟著幾個鬼鬼祟祟的地痞。

彆人他們不認識,後頭跟著的那個黑豹他們一眼就能認出來。

趙仲針看著被衙役帶進縣衙的中年人,“這是胡西霸”

身邊的護衛給予肯定的回答,“沒錯,是他。”

他們倆昨天去念奴嬌的時候見過這人,當時旁邊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子陪他一個,和現在看上去一樣囂張。

念奴嬌的老鴇在大堂裡就敢和他商量怎麼調\教新來的姑娘,可見他們根本不怕被人聽見。

蘇景殊評頭論足,“這年紀得比周家大哥大一輪吧模樣也比不過周家大哥,吳氏看上他什麼了看他囂張跋扈出門吃飯不給錢”

趙仲針實在忍不住,“我們能悄悄進去看嗎”

蘇景殊看看僅剩的兩位護衛,“大哥們,你們能把我們送到後堂嗎”

天下衙門應該都長的差不多,前麵在審案的時候後堂沒人,隻要他們能進去,他就能帶著小金大腿找到安全的看熱鬨場所。

縣衙裡已經進了那麼多人,現在連胡西霸也進去了,待會兒八成得打起來。

早知道這樣他們在傳人證的時候就一起進去了,可惜剛才覺得跟過去太顯眼,烏泱泱全衝進去容易讓縣令以為他們想找茬。

剛才有機會的時候沒進去,現在想進去也進不去了。

護衛們翻牆進去倒是沒問題,就是他們以前沒乾過這種事情,翻進去之後還悄聲問道,“小郎,你在開封府也這樣”

蘇景殊立刻反駁,“怎麼可能,我去開封府從來都是光明正大。”

隻有需要他的時候他才出現,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去公堂上礙眼。

全府衙都能作證,他說的絕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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