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_[北宋]給蘇軾當弟弟的那些年_思兔閱讀 

第 10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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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洵要被糟心兒子給氣死,成天不是指望他當大官就是指望他考狀元,年輕人就該多督促自己,沒事兒靠什麼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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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胡說當心他動家法。

拿藤條來

蘇景殊灰溜溜的從馬車上下來,不像剛考了解元的學霸,更像沒考中要被家裡長輩教訓的學渣。

不說了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他隻是想起來唐朝的時候有憑借名氣加成考上狀元的例子,下意識覺得老爹生在唐朝也可以靠名氣考個狀元當當,沒說非要老爹去考狀元。

大宋不是大唐,沒法靠名氣考狀元,老爹不想考就不考,他這麼貼心的好兒子怎麼會逼親爹去考試,老爹想多了。

小小蘇回家後險些和家裡的藤條親密接觸,好聲好氣哄好爹才終於能放下心來慶祝。

他是解元第一名老蘇家第一個第一名好耶

隻家裡高興還不夠,還要給遠在外地的哥哥和小夥伴們報喜,他考了第一名,秋闈的第一名,超厲害噠

另一邊,龐昱和趙家兄弟倆告彆後沒有回家,而是讓車夫送他去八王府。

他要找老對頭炫耀,趙清有當解元的朋友嗎沒有

哈他有

他的小夥伴考了第一全京城的讀書人加起來也沒有幾個第一,他的小夥伴就是

解元都和他龐衙內交朋友,可見他龐昱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解元第一名

見過嗎

龐衙內輕車熟路來到八王府,和門口的門房打過招呼,興衝衝的跑去找老對頭炫耀。

今天不把趙清氣哭他就不姓龐。

趙大郎和趙二郎不知道龐昱又跑去了哪兒,倆人迫不及待回彆院找他們爹報喜。

第一名啊小郎不愧是小郎

趙曙挑了挑眉,他很清楚解元的含金量有多高,看到倆兒子興奮的手舞足蹈也跟著笑了起來,“小郎的文章帶回來了嗎爹也想看看解元的文章。”

秋闈中優秀的士子很多,小郎能在秋闈中取得頭名,可見科場上寫的文章很是出彩。

他看過蘇小郎在太學時寫的文章,能明顯的看出他父親和他兄長的影響,有些地方甚至比蘇家的幾個大人還有見解,說真的,小小年紀能寫出那樣的文章不容易。

天縱之才,和尋常人不同也能理解。

趙大郎的動作頓了一下,“隻顧得高興了,忘了抄文章。”

趙二郎訕訕撓頭,“我比大哥還高興,也忘了。”

趙曙不知道該說他們倆什麼好,但是在一想想,還真是這倆小子能乾出來的事情。

“不對啊,爹,秋闈的選中答卷不應該已經送過來讓您過目了嗎”趙頊睜大眼睛,“龍虎榜都貼了出來,您怎麼可能沒看過小郎的文章”

“會送到爹麵前的是春闈的答卷。”趙曙搖頭歎道,“秋闈的答卷那麼多,不隻

京城有秋闈,全大宋各州各路都有,那麼多試卷全都送過來,爹看得過來嗎”

“好像也是。”趙大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讓他爹稍等片刻,“爹您等一會兒,我現在就讓人去把文章抄回來。”

趙曙

趙二郎爬上板凳,一路上連說帶比劃弄得他又渴又累,自力更生給自己倒杯茶喝完,然後眼睛亮晶晶的問道,“爹,小郎要是能考上狀元可以當多大的官兒啊”

“狀元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州通判。”趙曙在兒子旁邊坐下,煞有其事的回道,“上一屆的狀元被任為湖州通判,在任一年政績非常不錯,不過小郎的年紀太小,考中之後就外放有些不妥,還得再琢磨琢磨。”

爺兒倆一本正經的說著,都不覺得蘇家小郎考中狀元是多難的事,甚至有種這屆的狀元一定會是蘇家小郎的感覺。

上一屆的狀元名叫章衡,嘉祐二年的科舉考試人才濟濟,能在那群人種脫穎而出成為狀元,可見他的功力深厚。

那屆還有個進士是他的族叔,名叫章惇,聽說也是個大才,可惜有些心高氣傲,不甘心落在族侄之下,參加完殿試後什麼官職都沒要就回老家了,說是要潛心苦讀過幾年重新考。

官家覺得這種行為不太行,但是腿長在人家自己身上,當時還是仁宗皇帝在位,他也沒資格去管。

通判是州府的二把手,地位僅次於知州知府,而且還能以卑製尊監察上官,地方上的糧食生產、運輸,水利疏通、民間訴訟等各種事情通判都能管。

大宋冗官太過嚴重,州府的實權二把手已經是朝廷能給出的最高待遇,再高就不行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想從新進士中挑些人留在身邊不外放,挑到他身邊慢慢培養,在他身邊待一段時間他也能知道將其安排在什麼職位上比較合適,這樣待幾年之後就能調到其他重要官職上去。

考中進士先外放到基層為官測試執政能力的確是個好法子,就是對他這種剛繼位急缺親信的皇帝不太友好。

還有就是,蘇家小郎的年紀實在太小了。

那小子是慶曆三年生人,等來年春闈結束也才十六七歲,讓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出京擔任一州通判他實在有點不放心。

晏殊晏相公當年以神童召試,參加殿試後賜進士出身,之後真宗皇帝授其為秘書省正字,留他在秘閣讀書,之後轉任太常寺奉禮郎,不管怎麼調動都一直留在京城。

蘇小郎如今的情況和晏相公差不多,隻有一點不同,晏相公當年沒參加春闈秋闈直接參加的殿試,而他們小郎是一步一步踏踏實實考上來的。

將人留在京城不是不行,但是又可能會影響他將來的發展。

同榜進士都有過基層為官的經曆隻有他沒有,和政敵吵架彆人來一句“空中樓閣”他連懟都沒法懟。

難辦,實在難辦。

趙頊不知道他爹已經想到了哪裡,安排人去貢院門口抄文章,回來就是申請參加春闈。

他剛才想了想,春闈的檢查太嚴格,他自己搞不來,還是得爹爹來幫忙才行,“爹,您到時候和門口檢查的人打聲招呼,我要求不高,進去就行。”

趙曙

“春闈你確定”

不說春闈考試的難度,就說這小子從小到大沒吃過半點苦頭的樣子,他能受得了春闈的苦

趙大郎覺得他能吃苦,不光能吃苦,他還有堅定的毅力,“爹,您覺得我的水平足夠參加春闈嗎”

趙曙看著一臉認真的兒子,不忍心打擊的太厲害,“勉勉強強。”

“勉勉強強也沒什麼,小郎說他們學的專而深,我又不用考狀元,能看懂文章就行,寫文章不用那麼厲害。”趙大郎得了個“勉勉強強”的評價也不傷心,依舊強烈要求參加春闈。

趙曙連著問了好幾遍,又給他講了貢院裡的各種規矩以及考試時的艱苦,看兒子態度堅定要參加春闈也隻能勉勉強強的同意。

傻兒子,彆怪爹沒說,這是你自己非要去的。

蘇景殊知道小金大腿真的要參加春闈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們父子倆在搞什麼東東

他以為小金大腿說要考春闈隻是說著玩,萬萬沒想到直到過完年春闈考試之前他都沒放棄。

官家親自出麵打點,塞個人進考場輕輕鬆鬆,反正他兒子的成績不對外公布,也就是占個地方讓他受幾天苦而已。

自找的苦,嘖。

蘇景殊

蘇景殊帶著準備好的考籃排隊進貢院,直到開始檢查他們的行囊和文書還有些恍惚。

不是,來真的啊

趙大郎繃緊身子進門,門口審核的書吏照例檢查行囊,確認考籃裡麵沒有任何夾帶,又核對過幾人的身份,然後讓開放他們進去。

春闈和秋闈一樣都要結保,因為加了個趙大郎,他們這一保讓太學的直講先生們愁掉不少頭發,蘇景殊甚至沒能和相熟周青鬆結為一保,就是怕他們青鬆兄認出皇太子的身份不小心露餡。

直講先生們為此唉聲歎氣了好些天,他們一輩子遵紀守法,沒想到竟然要在春闈的時候弄虛作假,這要是暴露出去,還不得晚節不保

奈何官家親自下令,他們想不答應也不行,隻能想辦法讓太子去貢院參加春闈。

趙大郎緊張不已的進入貢院,進去後快走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要把衣服脫了才能進。”

春闈的檢查非常嚴格,連考籃裡帶的餅子都要撕碎檢查裡麵有沒有夾帶小抄,衣裳那麼大的目標肯定檢查的更加嚴格。

不是說進場時的檢查要脫的光溜溜的嗎怎麼和他打聽到的不一樣

蘇景殊揉揉腦袋接受現實,小聲說道,“官家嚇唬你呢,解衣搜閱有失體統,早在真宗皇帝在位時就取消了。”

以前的確有這規矩,要檢查衣服裡有沒有夾帶小抄,還要檢查有沒有在身上考試重點。

大宋的犯人和兵丁都要在身上刺字,紋身業非常發達,隨

便找個針筆匠都能在身上紋又小又清楚的字跡,除了紋上之後不好洗之外用來作弊再合適不過。

隻是雖然試圖在科舉考試中作弊的人從來沒少過,但是脫衣服檢查實在有點羞辱人。

大宋的讀書人地位崇高,解衣搜閱和考試時條件差還不一樣,一個是精神上的壓迫,一個是身體上受苦,後者受苦也就受了,前者關乎的是全體讀書人的尊嚴。

因為反對的人太多,後來進場先脫衣服的規矩就取消了。

官家大概是想把非要參加春闈的好大兒嚇住才專挑可怕的規矩說,可惜那麼可怕也沒把人嚇唬住。

蘇景殊第一次參加春闈沒經驗,他爹倒是經驗豐富,不用倆哥哥寫信叮囑他各種小細節,老爹一個人就能把入場到出場的所有問題整理齊全。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古人誠不欺我。

倆人和同保的其他三位舉子告彆,然後一起去看座位。

參加春闈的考生大幾千人,排座位的時候會故意把同保之人分的七零八落,防止熟人之間趁考官和巡邏人員不注意偷偷作弊。

為了防止考試作弊,朝廷也是費勁了心思。

趙大郎整理整理衣服,進入貢院後就一直沒輕鬆下來,“入場檢查那麼嚴,考試的時候還有那麼多考官和巡視官,多大的膽子才敢在春闈作弊”

他光進來就緊張的不要不要的,親爹是皇帝也擋不住他違規進考場的心虛,那些當著那麼多考官和巡視官的麵作弊的人怎麼想的

有這個膽量乾什麼不行,作弊多虧

“作弊的多了去了,遠的不說,我二哥三哥他們考試的時候就有人挾帶本被查了出來,主考官歐陽公非常生氣,事後還專門寫了篇條約舉人懷挾文字劄子遞給仁宗皇帝。”蘇景殊左右看看,不知道他們今年能不能遇上集體帶小抄進來的被查到的情況,“一下子少十幾個競爭對手,我二哥知道的時候都快笑出花了。”

挾帶本就是袖珍本,也叫巾箱本,巾箱是用來裝頭巾的小篋,刻印技術上來後就有了那種體積小到足以放在巾箱裡的書本。

那玩意兒小的很,放在袖子裡什麼都看不出來,書商就靈機一動專門刻印那些有儒經解題之類小冊子供科舉考生挾帶作弊。

人家書商印這種袖珍本可以說是為了方便攜帶,書生拿去作弊那是書生的事情,和書商沒關係,因此就算是官府也沒法不讓書商印袖珍本。

沒辦法,畢竟真的有人需要這種便於攜帶的書籍。

今年的主考官不是歐陽公,而是另一位大才子馮京,不管主考官是誰,有上一屆的教訓在都不會再讓挾帶小抄入場的情況出現。

這是新官家登基後的第一場科舉,第一場科舉都出現那麼多狀況還能得了

趙大郎心有戚戚,“都能參加春闈了,就不能對自己有點信心這時候還想著作弊,真讓他們通過作弊考上了才是百姓的災難。”

“沒辦法,總有人想著投機取巧。”蘇景殊聳聳肩,“

也許他們覺得被抓住隻是運氣不好,萬一成了就是金榜題名,為了金榜題名值得冒這個險。”

科舉考試很難,就算本朝增加了進士名額也很難,而且很多考中的都是名門之後。

這並不代表他們都走了後門,而是認為人家的教育條件好,從小到大不需要為生活煩惱,隻需要埋頭讀書就行了。

不是所有人都請得起名儒教導,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門路進好學堂。

名門之後有資源還努力,寒門子弟隻靠苦讀怎麼和他們比

當年太祖皇帝為了防止權貴操控科舉,刻意選拔一批寒門狀元,可惜並沒有維持多久,該卷的還是卷。

寒門子弟就算能讀書也多是舉一家甚至一族之力來供養一個讀書人,要是考不上,多年的付出就會付諸流水。

但是進士的名額就那麼多,天賦努力缺一不可,所以那些讀書人壓力更大。

倒不是說作弊的都是寒門子弟,真到了考場上,名門之後該作弊也還是作弊,畢竟天賦這東西求不來,哪兒都有天賦差還想要功名的人。

像龐昱那樣不學也不占科舉名額的有,不認真讀書沒有科舉的天賦還非要走科舉路子的也有,這時候就到了動用歪腦筋的時候。

在作弊的人看來隻有作弊水平不行才會被抓住,作弊水平高超的除了人家自己說出來就沒人知道,萬一他們就是溫庭筠第二呢

唐時溫庭筠,於科場作弊一道是高手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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