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_[北宋]給蘇軾當弟弟的那些年_思兔閱讀 

第 21 章(2 / 2)

蘇軾鬆開可憐巴巴的小弟,心情頗好的拍拍他的腦袋瓜,“你剛回家的時候找爹乾什麼還是讓爹幫忙找人”

他從外麵回來就進了廚房,還沒來得及問家裡的情況。

“這次不是找人,而是讓爹幫忙破案。”蘇景殊左看右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才小聲說道,“包大人的追查卡在了惜春院的花魁白如夢身上,惜春院的鴇母古長玉忒會胡攪蠻纏,連包大人都拿他沒辦法。我想著能不能從妓子身上入手,讓妓子去白如夢身邊打探消息。古長玉對開封府嚴防死守,總不能對街上的妓子也那麼防備。”

蘇軾挑了挑眉,“然後”

“爹說他還真能找到能幫得上忙的人。”蘇景殊驕傲的揚起下巴,“是柳永柳先生,咱爹竟然認識柳先生。”

可惜明天要上學,不然他也想去看看傳說中的“奉旨填詞柳三變”。

蘇軾沒想到他們家老爹的人脈那麼廣,聽到柳永的名字眼睛一亮,“我明天沒事,我和爹一起去。”

他讀過不少柳永的詞,早就想見見這位名傾天下的風流才子了。

景哥兒說的不錯,他們家老爹的人脈常問常新,每次都有新收獲。

“二哥,馬上就要放榜,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帶緊張的”蘇景殊將空碗碟收好放進水盆,非常羨慕他哥的心態,“我今年沒考都緊張的跟什麼似的,你倒好,天天都跟沒事兒人一樣,三哥那樣才是正常舉子該有的狀態。”

隨著放榜的日子越來越近,他三哥已經連續好幾天沒出書房的門了,吃飯睡覺都離不開書桌,一挪窩就焦慮。

這位可好,就沒見他焦慮過。

大蘇笑的開心,“沒辦法,天生的。”

蘇景殊不搭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想事情。

話說柳先生現在住哪兒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身邊人能照顧他嗎

他隱約記得老師上課講過柳永晚年窮困潦倒死時一貧如洗,生病時是相熟的歌妓照顧,死

後還是妓子們湊錢將他安葬,甚至連給他祭奠的親人都沒有。

蝴蝶翅膀早在他出生那天就扇動了,柳大佬應該不會再那麼慘了吧

不行,不放心,還是得去問問,“二哥,我還有些問題要找爹,你先回去休息還是和我一起”

“一起一起。”蘇軾有些迫不及待,柳永是作詞的大家,他也喜歡作詞,可惜春闈考詩賦不考作詞,不然他比現在還輕鬆,“柳先生生性灑脫,所作之詞道儘大宋太平氣象,可惜”

蘇景殊推著他往前走,“二哥,彆可惜了,人家柳先生的詞傳遍街頭巷陌,他要的不是你的可惜。”

士人階層看不慣柳永的詞又能怎樣,流傳後世的是人家柳永,他們有本事排擠倒是有本事也寫出一首流傳到後世的詞啊。

晏殊晏相公不算,晏相公認為柳永的詞不夠雅,那屬於大佬之間的文人相輕。

聽他們家老爹的意思,柳先生曾經年少輕狂,如今垂垂老矣也不曾收斂狂傲,人生在世哪裡來那麼多枷鎖,開心就完事兒了。

蘇軾笑笑,“說的也是,開心就夠了,無需在意他人。”

主院裡,蘇洵聽到動靜晃晃腦袋,“我就說景哥兒不能那麼消停,臭小子剛才走的太快,什麼事情都沒問清楚,反應過來之後還得來問。”

程夫人披上衣裳,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景哥兒和子由做事一絲不苟,還不是你和子瞻不管事兒逼出來的”

現在還嫌她兒子鬨騰,臉呢

老蘇隱隱感覺有涼風從身旁掠過,當即坐直身板回道,“咱們景哥兒聰慧過人,公孫先生不止一次和我誇他,都是夫人教的好。”

蘇景殊隱隱聽見爹娘在房間裡說話,敲門進去後好奇不已,“娘,你們說什麼呢”

程夫人溫婉一笑,“在誇我們景哥兒穩重能乾知道心疼娘親。”

小小蘇驕傲,“是的是的,我就是那麼穩重能乾知道疼人。”

大蘇探頭,眼含期待,“娘,我呢”

程夫人笑容不減,“你啊,也就那樣吧。”

蘇軾想反駁,看到他們家老爹不停的使眼色又識相的閉上嘴巴。

看來是遷怒,不是他犯事兒,問題不大。

小小蘇獨得娘親恩寵嘚瑟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好在還沒有嘚瑟到忘了找過來的目的,“爹,柳先生現在住在哪裡呀你們多久沒見麵啦您去拜托他的話他會答應幫忙嗎”

臭小子一下子冒出來三個問題,老蘇很有耐心的挨個回道,“柳七住在州橋的客店,我們前幾日剛見過,他是個熱心的人,心情好就會幫忙,心情不好的話就等到他心情好再讓他幫忙。”

蘇景殊卡了一下,“怎麼說的這麼玄乎”

蘇洵失笑,“他那性子,玄乎多正常。”

官家不喜柳七,士大夫就有理由排擠他,鬨到最後連他的兒子為了保住前途也刻意與他撇清關係,若非他本人灑脫豁達,又豈受得了這連番的打擊

他如今已是花甲之年,一輩子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自是萬事隨心。

蘇軾好奇心重,湊過去問道,“爹,您怎麼認識柳先生的”

蘇景殊搶答,“我知道我知道,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爹,是不是”3

老蘇皮笑肉不笑,“就你知道的多。”

蘇景殊攤攤手,拿手肘戳戳旁邊的老哥,“二哥,你明天能不說話儘量彆說話,感覺柳先生會更喜歡我這種善解人意會疼人的小孩兒。”

大蘇

很好,皮笑肉不笑的又多了一個人。

小小蘇興致勃勃提議,“爹,要不我明天陪你們一起去吧。”

蘇洵扭頭,“夫人,景哥兒要逃學不上課。”

蘇景殊大驚,“娘,爹在胡說八道,我沒說要逃學。”

程夫人懶得和這幾個活寶打嘴仗,直接讓倆兒子各回各屋,明天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忙,晚上不睡白天哪兒來的精神

蘇洵笑眯眯看著他們倆走遠,搖搖頭沒有說話。

景哥兒說的沒錯,他和柳三變的確是因為失意相識。

本朝取士不重策論重時文詩賦,柳三變詩詞寫的好但不合上頭心意,他則是不擅時文詩賦,雙雙去考雙雙落第,再雙雙去考再雙雙落第,同樣的事情連續發生,想不認識都難。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多想無益,不如專注眼下。

紅花殺手的案子撲朔迷離,也不知道景哥兒有沒有說全,公孫策明日要去鬆江府,他還得趕在公孫先生離開之前去見一麵,免得傻小子急忙忙漏了什麼沒有說。

翌日,天朗氣清,春光明媚。

蘇景殊沒有去見柳永的機會,隻能登上馬車和小夥伴一起去上學。

馬車一路穿過街市,天色雖早,街上已是一派人來人往的熱鬨景象。

錦衣華服氣宇不凡的年輕刀客在人潮中格外惹眼。

等會兒,白衣服、長得好、刀客,白吱吱是你嗎白吱吱

蘇景殊沒想到上學路上還能有意外收獲,當即讓王雱幫他打掩護,他有要緊事需要晚一些去太學,如果直講問起來就幫他請個假,直講不問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事急從權,爹您多擔待,兒子這次真的要逃課了。

白玉堂來京城是踢館子找麻煩的。

南俠展昭獲聖上親封“禦貓”稱號,貓捉老鼠,江湖中不少好事者都說有禦貓在,陷空島五鼠就會變成那貓爪上瑟瑟發抖的小老鼠。

白五爺心高氣傲,自是受不得這個閒氣,去歲在陷空島有幾位兄長哄著勸著不曾發難,過完年幾位兄長各有各的事情要忙,他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陷空島,然後直奔京城而來。

貓捉老鼠陷空島五鼠之名冠絕江湖,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貓捉老鼠還是老鼠咬死貓

問題是,他還沒來得及找展昭麻煩,展昭怎麼就被抓進大牢了

貪花好色

持劍殺人這是南俠展昭

還有那紅花殺手,這都什麼跟什麼

白五爺站在傳言中展昭殺人的惜春院門口,滿眼茫然。

蘇景殊從馬車上下來,看著鋒芒畢露的白玉堂,感覺自己從後麵打招呼應該不夠人家一刀砍的,於是深吸一口氣繞到正麵,“敢問閣下可是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小聲嘟囔了句什麼,抬眸反問,“你認得我”

這小孩兒看著麵生,他是第一次來汴京,還特意挑了幾位兄長都在江南辦事的時間,應該不會那麼快被發現才對。

穿著看上去像國子監的學生,陷空島上下幾百口彆說靠進國子監了,連正經讀書的都沒有幾個,難不成是家裡來人

不確定,再看看。

蘇景殊不知道眼前氣勢不凡的刀客短短一會兒想了多少,確定他是白玉堂後稍稍鬆了口氣,然後眼含期待邀請道,“白大俠之名如雷貫耳,我是展昭的朋友,不知白大俠有無閒暇,可否請您隨我到開封府一趟”

感謝玉皇大帝,感謝王母娘娘,感謝各路神仙感謝貓貓神,你們這次真是幫大忙了。

白五爺自己來汴京比公孫先生大老遠去鬆江府或者金華府請人好太多了,時間就是生命,就現在這出行全靠腿的速度,一來一回省下的時間足夠展貓貓死去活來好幾回。

不知道公孫先生現在走到哪兒了,時間還早,他現在去把白五爺帶去開封府,應該來得及派人出城將人攔下。

小小蘇啊小小蘇,你可真是太幸運了。

吱吱吱吱,我們快一起去拯救貓貓

白玉堂聽到開封府三個字神色微變,雙手抱刀麵容冷淡,冷淡中正熱隱隱又透著些矜傲不屑,“我白玉堂一不圖官,二不求名,更不會憑一點武功混上個什麼四品帶刀護衛的虛名,為何要隨你去開封府”

蘇景殊

原來是個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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