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這副蠢而不自知的樣子,月鳶很滿意,也知道這種程度就已經能夠達成她的目的了,沒必要再跟她廢話。
而對於這女人套取的消息之後就怠慢自己,現在更是直接忽視,小詭異很是不滿。
雖然那是假消息,但這個女人也不能這麼忽視自己!
身形一晃,就到了短發女的麵前,小詭異緩慢的飄了起來,直到與短發女處在一個視角。
先是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隨後猛的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
直麵那血紅帶著粘液、一眼望不到底、還有一條靈活的暗紅色醜蟲子代替舌頭活動的深淵巨口,直接把短發女嚇得智商上線。
但此時她渾身都已經被一股力量定住,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那血盆大口離自己越來越近。
在快要被咬住的時候,它卻並沒有在向她靠近。
清楚的看著那條粉色醜蟲子伸出來觸碰了自己的臉頰,短發女眼神驚懼,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哪一刻像這樣離死亡如此接近過。
一下子變回正常模樣,小詭異稚嫩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看著短發女,聲音十分冰冷的說道:
“你今晚還要到5樓打掃衛生,那我就不吃你了,但是!如果你再不陪我好好玩,那我遲早吃了你!”
清楚的感覺到麵前這隻小詭異是多麼的想吃了自己,短發女癱坐在地上,回想了一下剛剛看到的那些,又立馬強迫自己調整過來。
接下來她那叫一個兢兢業業,簡直比保姆還要細心,那是一個錯處也不敢留下,生怕下一秒就成為麵前這隻小詭異的盤中餐。
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月鳶摟著自己家這隻小詭異,繼續看著電影。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吃過午飯之後,他們就回到自己的臥室。
沙發上鹹魚癱的月鳶,看到自家這隻小詭異水壺旁邊還掛著那個玻璃瓶,瓶子裡的黑氣也沒有吃掉,便問:
“不喜歡這個黑氣嗎?怎麼還沒吃掉?”
渴望的看了眼瓶子裡的黑氣,小詭異眼中透露出來的意思,明明是非常想要的,但最後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再等等,等到了合適的時間再吃下去,那效果才會翻倍!”
知道她不是不喜歡之後,月鳶點了下頭之後,也就沒再多問什麼。
就在她認為今天又是可以通過擺爛而度過的一天時,一點半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不同於昨天那急促而暴躁的敲門聲,現在的敲門聲一下一下的,十分有禮貌。
過去打開門,又看到了昨天的那個宿管。
她這次過來開門的速度並沒有比上一次快,但是這宿管卻沒有因為煩躁而變形,在看到她的時候,臉上還掛出了和藹的笑容。
隻是那目光依舊是陰沉沉的,並沒有被臉上的笑容帶動,明顯是皮笑肉不笑。
月鳶靠在門框處,依舊沒有讓她進臥室的意思,臉上回以她假笑,問:
“我親愛的宿管女士,請問這個時候登門拜訪,是有什麼要事嗎?”
對於這次依舊沒有進入,宿管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但語調卻還是十分的親切。
“月老師,我來通知你們一下,下午2點要到1號教室學習花藝,希望兩位不會遲到。”
“那是肯定的,宿管女士請放心,我會帶著我家寶貝準時到達。”月鳶說完,就緊緊的盯著宿管,像是在問她為什麼還不走一樣。
宿管咬了咬牙,臉上的表情徹底沉下來,看了月鳶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她一轉身,月鳶就把門關上,力道並不小,甚至還帶起了一股風吹動宿管的衣裙,毫不掩飾著自己對她的不喜。
回到沙發上坐下,一直在看動畫片的小詭異也抱著平板爬了過來。
撅了撅嘴臉上滿是不高興的問道:“是宿管那個老女人來了?”
點了點她的額頭,月鳶輕點了一下頭之後,道:“好好說話。”
“才不要。”輕輕的把點了點自己額頭的手指握住,小詭異渾身都散發著不高興的情緒,小嘴也開始叭叭叭。
“那就是一個有病的老女人,每次我們一睡著就會來敲我們的房門,問我們睡了沒,不開門就一直敲,開了又說我們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