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男剛剛被她那麼一打斷,剛做好的心理建設瞬間崩塌。
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麵色蒼白不說,還虛汗直冒。
偏偏月鳶還看熱鬨不嫌事大,問:“這位老師,你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一直在冒汗?難道是熱的?”
斯文男極其可危的理智,差點被她這段話給擊潰。
能夠看到他急促呼吸了一會兒,最後顫抖的聲音回答了她一句。
“月老師,我的狀況很好,沒有身體不舒服,隻是有些熱。”
熱?
聽到他找了這麼一個借口,月鳶差點當場笑出了聲,就這冷颼颼的教室,他說熱?
也行吧,既然他熱,那就熱吧。
斯文男那邊也不想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回答完之後,就開始憑借著那模糊的記憶往花瓶裡麵插花。
月鳶如他所願沒有再開口,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一個又一個的錯誤選擇。
誰也沒有開口提醒他,就靜靜的看著他,把詭異討厭的花插到了花瓶裡。
在最開始的一步都能夠選擇的錯,那更彆說後麵的順序問題了。
等他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詭異們臉上笑嘻嘻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冰冷。
“看來這位老師沒有好好上課呢,怎麼能把這些對孩子們有危害的東西也一起加進去呢?”
詭異老師陰冷的聲音響起,如同催命的符咒一般。
一心隻想著快點結束的斯文男,也終於開始觀察著周圍。
當看到詭異們臉上那冰冷無比的表情,整顆心已經涼了大半截。
【???還有順序?今天的插花課這麼多坑的嗎?】
【還好小姐姐和咱家小詭異的關係好,不然就危險了啊!】
【那也要我老婆記性好的好吧,要是我老婆記性不好,也要踩雷啊!】
【兄弟們,你們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男的會不會也被懲罰去掃廁所?】
【應該是不會了吧,鏡子裡的那隻詭異不是已經出來了?】
一如既往的沒什麼有用的信息,月鳶視線掃過之後就繼續盯著斯文男。
也是在這個時候,異象突生,他麵前的那盆大花束迅速扭曲融合在一起,最後變成了一個藍色的獸頭。
獸頭的模樣看起來也不是普通的野獸,分裂的獠牙上流著粘液,似虎似馬的臉,少兒旁邊還頂著巨大的梅花鹿角。
它那一雙眼睛又圓又突出,還衝著斯文男咧嘴一笑,長長的舌頭伸出。
在斯文男那恐懼的目光下,卷起了他的右手。
“撕啦!哢!”布料被撕裂的聲音響起,連帶著的還有那骨頭碎裂一般的聲音。
“啊——”
慘烈的尖叫聲響起,斯文男的右手已經被他麵前的那個獸頭,用舌頭從肩膀處直接與身體分離。
再一眨眼的功夫,他那被扯下的右手已經被獸頭一口吞了,隻有斷口處大量的血紅噴湧而出。
不過兩秒鐘整間教室的血腥味更加濃鬱,詭異們眼中也浮現出了渴望的神情。
他們那渴望中帶著陶醉的神情,把已經疼得奄奄一息的斯文男硬是看得清醒了過來。
隻見他迅速從遊戲商城裡買了藥粉,左手配合著牙齒粗暴的將它撕開,就立馬地蓋在了自己的斷口處。
瞬間,他斷口處不再流血,同時從他這裡開始散發的血腥味也被掩蓋。
他那跟鬼一樣蒼白的麵色,微微顫抖的嘴唇,都在告訴彆人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然而詭異們就像沒有看到一般,不過他們臉上那陶醉的神情卻也消失。
“這位老師,希望你能夠在下課之前找出你家寶貝愛吃的東西。”
詭異老師說完,就轉頭回到講台上,在那上麵的椅子坐下,半躺著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