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氣坐在死胡同外的台階上,月鳶覺得這一個副本對她十分不友好,就要連一個住的地方都不給她。
難道未來幾天,她就要露宿街頭了嗎?
歪著腦袋,她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表示不可思議。
她,露宿街頭?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看著熱鬨的街道和來往的行人,月鳶決定自己還是在這裡坐一會兒吧,看看有沒有一個好人把自己撿回家。
如果沒有的話,那她下午去找那裡的橋洞比較舒服,今晚睡橋洞。
如果明天還是找不到出路的話,那她就去打劫這些詭異吧。
越想越覺得可行,月鳶便坐在台階上不再移動,抬著頭看著行人,她孤零零的一個,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布偶貓。
也不是沒有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隻是看到她一產生不好的念頭,詭異們的腦袋就會像是被電過一般。
酥酥麻麻的同時,還有著前所未有的清醒感。
十分鐘之後,頭累了的月鳶低下了自己的腦袋,開始擺爛了。
剛好就看到地上有一隊正在搬食物的螞蟻,開口就和它們叭叭。
“你們都有家,知道囤食物,現在我可是無家可歸呢,要不你們把我帶到你們家?我去你們家借住一晚?”
不靠譜的話脫口而出,地上的螞蟻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
它們全部停了下來,整齊地看著月鳶,最後當著她的麵,張大了它們的嘴巴,把背著的那些個巨大食物直接吞進了嘴巴裡。
這個表現,就像是月鳶會和它們搶食物一樣。
原本表情還不錯的月鳶一下子就跟那六月的天,應該說變就變。
盯著它們的目光陰沉沉的。
這些螞蟻也是有感受到,迅速切換戰鬥狀態,一個個的就跟屁點大的獸形態機器人,小而鋒利的器具寒光儘顯。
兩邊就這麼看著,誰也沒有動手,不斷的增加著自己的氣勢。
最後,這些螞蟻收了戰鬥狀態,飛快跑走了。
看著它們那還沒有黃豆大的背影,月鳶無語地送了它們一個優雅的白眼。
打開遊戲版麵,開始試圖用積分兌換這個世界的貨幣。
至於結果嘛,和她所預想的相差不大,兌換不了。
更過分的是,在這個副本裡麵,票子兌換不了就算了,食物還不給她兌換!
又一大個希望離她而去,想到自己真的要睡橋洞,還是餓著睡橋洞,月鳶整個人都充滿了不爽的氣息。
撈起旁邊的樹枝,對著這石磚地板就開始戳。
樹枝被她的力量包裹,不過幾下,這地板就被戳出了一個個坑,而樹枝在她手裡完好無損。
在她還在不斷禍害這塊石磚,來發泄自己不滿的時候,她突然被一股陰影所籠罩。
緩緩抬起頭,銀眸中還帶著未散去的煩躁。
心中還想著如果是有什麼不眨眼的來打擾她,那一定要好好揍一頓!
最好他身上還有一點票子,這樣她就不至於露宿街頭了。
但當她看清是誰之後,眼睛中的煩躁飛快退去,那股不耐煩的氣息也跟著散去。
“司越哥?”語調中的驚訝甚是明顯,仿佛她對麵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驚訝的同時還不忘記偽裝自己,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隻看似溫順乖巧的小綿羊,把自己的本性全部塞入這羊皮之下。
她對麵站著的是一個麵容俊逸的男子,渾身都透著剛毅的氣息,那雙銳利的鷹眸在看向她時的目光中還帶著不確定。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也作為玩家進入這裡,有很大概率估計也和她一樣,變得無家可歸。
於是,渾身都透著溫順但卻顯得虛假的月鳶往旁邊挪了挪,指了指給他空出來的位置,道:
“司越哥也無家可歸了嗎?趕快坐下,我們一起等好心人,等不到的話,今晚睡橋洞,明天打劫。”
麵前少女的語調非常不著調,同時帶著溫順和狂妄兩種氣息,還將它們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原本還有一些不確定的封司越這下子可以確定,麵前的這個少女就是她了。
既不是他的幻覺,也不是這裡詭異給他編織的幻境,她真的也進入這個副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