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草叢來勢洶洶,可比那隻羔羊要厲害凶悍的多。
幾下就讓女玩家狼狽不堪,身上出現了諸多傷口。
頭發也變得亂糟糟的,乍一看,還以為是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瘋婆子呢。
這些瘋狂的草叢基本碾壓女玩家,都快毫無反手之力了。
又看了一會兒,月鳶就失去了興致,整個再一次放鬆,更深層次的沉浸在這幻境裡。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當她再一次睜眼,麵前的環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身處一間隻點了一盞燈的教室裡,燈很小,光芒很微弱。
靠近燈的地方是一個講台桌,講台桌旁邊站著一個一身黑袍的人影。
他的麵前是一個與人同高的水鏡,畫麵被切割成了幾十塊,同步播放著幻境中發生的事情。
她的出現,隻是引來了這個老師的一個眼神。
不過多關注,他的注意力還是在幻境裡的那些學生身上。
在那邊拖了個椅子,來到他身邊坐下,很是反常的緊緊盯著這個黑袍人。
那眼神,似乎是在確定什麼。
等那個黑袍人都因為她的視線而轉過頭了,月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黑袍人那被大帽子蓋住的眼睛隔著那層黑布,眼神裡帶上了探究的看著月鳶。
好半天,都沒有看出一些實質性的東西,都要轉頭了,卻看到麵前的這個不速之客抬起了自己的爪子。
還對他露出了燦爛的笑,那雙與自己想念了很久的那個人一模一樣的銀色眼眸裡,帶著久彆重逢的思念假的,沒有)。
確認了他是那個詭異,月鳶揮手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親愛的小醜先生,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舞者小姐怎麼樣了?”
這段話,她是盯著麵前那黑袍人脖子上的那個項圈說的。
本就有些懷疑的黑袍人這下確定了,麵前這個乖的不行的女孩,就是那個沒良心的少女。
隻是,少女不是玩家嗎?怎麼她身上滿滿的詭異氣息?
還是強大的那一類,他都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隻是,怎麼一見麵就提那個女人?是他給少女的印象不深還是那個女人暗中作祟?
已經不再是小醜外貌的小醜先生很是不滿,抬手把連著鬥篷的大帽子摘下,那張帶著不滿的俊臉出現。
卸下了小醜妝容的他長相清雋,純黑的眼眸好似兩個無地的深淵,一旦陷入,就會置身於萬劫不複之地。
但此時,他那雙眼眸裡盛滿了思念,臉上卻是故意做出了不高興。
明明喜悅都快要衝出他的身體了。
他那矛盾的樣子,令月鳶本要張開的又閉上,保持笑容,等待他開口。
“我親愛的月管事,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我過得還不錯,就是離開了那個副本。”
終究是小醜先生沒沉住氣,收拾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他儘可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麵表現出來。
把麵前的水鏡往後推了推,他扒拉了一把椅子過來,與月鳶麵對麵坐著。
那雙黑色的眼眸裡滿是少女的倒影,滿心滿眼都是對麵那個說好回去看他,他卻怎麼也等不到的少女。
想起自己曾經許下但還沒完成的諾言,月鳶有一些尷尬。
不過也隻有一些,並且還轉瞬即逝。
“你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才一段時間不見,玩家身份就沒了?還變了一副模樣。”
小醜先生眼中閃過一抹痛色,先開口轉移了話題,不想從她口中聽到令自己傷心的話。
他不說,那月鳶當然不會提起,隻是根據她給自己的問題進行一定程度的解釋。
“因為我成功進階了呀!”月鳶驕傲的抬起頭,語氣歡快的說道。
“之前是在試煉,還沒有獲得權限,現在試煉結束了,跑這個副本裡麵當boss來了。
對了,小醜先生有什麼遺憾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實現哦!”
第一句話裡,她摻雜了一句明顯和那句話不搭的話。
還沒有那個權限。
得到了一個解釋,小醜先生臉上那最後的一點憂傷都消失不見。
令自己難受的事情解決了,他這才回想到麵前這少女的後麵一句話。
既然她開口,那他可就不客氣了,等了她那麼久,總要拿點報酬的吧?
遺憾,他有什麼遺憾呢?
因為她的話,小醜先生認真思考了起來。
想了一圈都沒有想到,頗為苦惱的開口。
“月管事,暫時沒有想到,可以擱置嗎?等我想到了再和你提。”
“這當然沒有問題,這個承諾永久有效哦!”月鳶點了點頭道。
把那件事情揭過,她便開始了來自於她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