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行走的方向以及目光所落之處,這群人,很有可能就是月鳶之前說過的,希納斯會遇到的麻煩。
他們這邊也加快了腳步,在那群人到達之前,他們先到了希納斯他們倆這邊。
看著那個不認識的男人,月鳶眼神裡流露出了詢問的意思。
希納斯明白她的意思,立馬開始介紹。
“主人,隻是奴的哥哥,也是蘭嚴家族的繼承人,亞努爾·蘭嚴。”
聽到麵前這男人對這個賤女人的稱呼,以及自稱,還有他介紹出了話語,都是讓茶茶萘意外了一次又一次。
有一種,她每一個字都聽得懂,但是合在一起,她怎麼就聽不懂的感覺。
而且麵前的這個男人她還認識的,在原主的記憶裡,是有這個自稱為奴的男人的。
他是蘭嚴家族的家主次子,蘭嚴家族在這個國家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因此這個自稱為奴的男人,在她眼中是身份尊貴的。
但是,他怎麼會稱呼這個賤女人為主人?還自稱為奴,沒有一絲一毫都不情願!
就是用這個女人是公主又怎麼樣?她也沒資格讓一個同為貴族的男人喊她主人吧,況且這個男人家族還沒有沒落!
她腦海裡思緒萬千,卻沒有人關注她。
能在短時間內讓月鳶他們三個,習慣一個人情緒波動起伏巨大、並且還不被放在眼裡的也隻有她了。
在希納斯介紹完之後,月鳶並沒有和他的哥哥打招呼,隻是轉了個方向,視線移向彆處。
這是一個很不禮貌的舉動,但是他們都覺得沒什麼。
之前他們兄弟倆相處的時候,希納斯就已經和他哥哥說明了自己目前在古堡的情況。
亞努爾在這家弟弟喊出“主人”時,就知道麵前這群人的身份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月鳶真的和他打招呼,那他反倒會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回。
並且他認為無論自己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都不合適。
像這樣被麵前的人記住,又被無視的情況是最好的,並且也是最適合他的。
麵前的這三個大佬,他是一個都不敢交談,就怕什麼時候說錯話,就被團滅了。
但是他們這樣的反應,卻又讓茶茶萘自以為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她眼神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前麵的月鳶,眼神裡非常的不滿,還帶著一些譴責的意思。
真的是好笑了,一個小女仆,都敢用眼神指責自己主人的不禮貌了。
側過頭掃了她一眼,見她被自己看得猛然低下頭,半句話不敢說的樣子,月鳶發出了一聲微乎其微的輕笑,又轉回了頭。
她的聲音很輕,但這邊的幾人都聽到了。
茶茶萘不知道多少次又咬緊了自己的牙關,低著頭的她一臉憤恨。
想不明白她一個玩家,怎麼在遊戲裡還有這麼多的情感波動,月鳶那也算得上是活久見了。
要不是現在那邊還有好玩的,她都要再逗一逗她了。
那邊馬上要到他們這邊的那群人,看到又有人與那兩兄弟混在一起,都有一點遲疑了。
不過這個遲疑在發現都是生麵孔後,他們又打消了那不過去的想法。
好不容易又遇到了這個不知好歹的,不過去消消氣怎麼行?
他們心裡有一種預感,如果這次不去的話,那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聽說他去了血族,現在又出現在這裡,是偷跑出來了吧?
真是好笑!當初為了救父親自願去了血族領地,現在人才好沒多久就又回來了,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這個男人,當初落了她那麼大的麵子,現在該讓他還回來了!
快步來到了他們麵前,為首的那個中年女人甚至都來不及打量一下其他人,看著希納斯就開口。
“嗯?這不是希納斯嗎?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在那邊過的很好嗎?怎麼,偷跑回來了?還是被趕回來了?”
她的一大堆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希納斯的回答,她身後跟著的那些人就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還能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自己跑回來的唄!”
“彆這麼說,萬一人家想留下,那邊卻把他趕回來了呢?”
“瞧你們這話說的,希納斯要是沒有犯錯的話,怎麼會被趕回來呢?”
“……”
對於血族,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具體是什麼地方,都是很含糊的略過去。
瞧著他們那膽小中又帶著一點囂張的滑稽樣子,阿諾德差點笑出了聲。
直麵他們這種莫名其妙有很神經病的嘴炮攻擊,希納斯看了一眼自家主人的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