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北也打仗?”
姰暖不自覺攥住男人袖口,昂著頭滿眼擔憂。
“不打仗,彆怕。”
江四爺眼尾挑出笑意,捧住她巴掌大的小臉兒親了親,溫聲解釋。
“想故技重施,從瀾北包抄支援,江戟不在瀾北,爺正好要做點布局,是個機會。”
“這次戰況緊急,今晚爺就得啟程,不能帶你了。”
姰暖握緊他手,“我不要緊,我留在這裡好好的,四爺,你帶著我哥哥,不然我不放心的。”
江四爺沉凝片刻,微微頷首。
“成,爺帶著他。”
姰暖勉強牽出抹笑。
他今晚就走,她也沒耽擱,親自進屋去給他收拾些行李。
江四爺斜倚在房門邊,視線追逐著她忙碌的身影,嘴裡話沒停,一句句交代她。
“項衝和汪恒都跟爺走,杜審不去。遇到事拿不穩主意,問母親,能用到人,就找他,找杜韻儀。”
姰暖將衣服疊好,聽著嗯了一聲。
“暖暖,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
姰暖細聲答應,站直腰身回頭看他,“四爺也是。”
江四爺鳳眸幽沉,盯著她看許久,到底沒忍住,關上門走過來,將人摟住。
“彆的不要做,陪陪爺…”
姰暖眼酸,第一次踮起腳,主動挽住他脖頸,吻他唇畔。
兩人呼吸交織,很快糾纏在一起,欲焰如火焚身蝕骨。
這次他鬨得瘋,姰暖都憋聲忍了。
最後她累到睡過去,眼尾的春潮淚意都未乾。
江四爺吻乾那抹濕意,趁她睡著,起身穿衣,臨走又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
他又一次直麵內心。
他真的很偏愛姰暖,尤其她眼裡心裡也有他,會擔心他,舍不得他,心疼他。
他太喜歡了。
喜歡的不得了,像著了魔。
他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初見那晚就沒動惻隱之心,然後將她拴在了身邊。
“爺走了。”
江四爺輕撫她雪背上披散的烏發,俯身在那片雪肌吻了吻,這才起身,拎起姰暖為他裝好的皮箱。
姰暖還在睡。
她醒來時,已經夜裡淩晨三四點鐘。
整個屋子靜悄悄,但床褥間男人留下的味道,還縈繞著她。
姰暖闔上眼,蹭了蹭枕麵,忽略鼻酸,繼續讓自己入睡。
——
江四爺帶了姰恪走。
蘇公館的府醫,暫住在江公館,專門照顧蘇娉婷的胎相。
她上次動了胎氣後,至今像是養好了。
“現在六月份,算算她的身孕已足五個月,最近又開始出門,蘇參領也不在雲寧,不知道她挺著肚子,亂忙什麼。”
薛紫凝陪著姰暖一起帶孩子曬太陽,與姰暖先聊著。
姰暖聽言笑了笑,端起茶盞淺抿一口,沒說話。
薛紫凝看了看她,又說起另外一件事。
“江婉菲那個戲子,還關在警備廳裡,江豐回來第二天,她哭著找他幫忙,被江豐訓斥了一通。”
“他自己自身難保,被罷了參謀處的職,還不知要停滯多久,哪抽得出手管她。”
“我聽說她天天到警備廳去打點,生怕那戲子出什麼事,她倒是用情至深,不知道那韓曉秋有什麼魔力。”
姰暖看向一旁,奶媽媽正抱著小家夥從花房出來。
“你總提這個人,我也有點好奇了。”
薛紫凝笑,“有機會自然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