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姰暖陪著大帥夫人用早膳。
柏溪項衝大步流星從廳外進來,手裡拿了份早報,雙手奉給姰暖。
“夫人。”
姰暖放下箸子,接過報紙垂眼翻看。
大帥夫人看在眼裡,婉聲問。
“出了什麼事?”
姰暖看完報紙,又將報紙遞給她看,這才開口回道。
“昨日我見過周津禹,夜裡周家就出了事,還驚動了警署司。”
“母親,這件事牽連到百善堂和我哥哥,一會兒我要去一趟私館那邊,看看什麼情況。”
大帥夫人也看完報紙。
她婉麗眉宇輕蹙,抬眼看姰暖。
“阿升不在雲寧,江豐做事有點毫無顧忌了,既然是周家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也不該牽扯到姰恪,太不像話。”
將報紙隨手丟下,大帥夫人胃口儘失。
她交代姰暖,“你去看看也好,我料他也不敢把姰恪怎麼樣,自己當心,多帶些人。”
姰暖點頭,“我知道,母親放心。”
用晚膳,姰暖便帶著柏溪和項衝一起出門。
路上,項衝與兩人說了很多,周家那些人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到私館的時候,庭院外還有警署司的警員在站崗封守。
不過那些人也隻是做做樣子,根本不敢攔少帥夫人的車。
姰暖進到前廳,就見姰恪和胡秀秀從樓上下來。
“暖暖。”
胡秀秀快走幾步,過來握住她手。
姰暖安慰她,“不用擔心,都是周家的事,涉及不到百善堂,哥哥配合警署司調查,很快那邊就會給出交代。”
姰恪是少帥的大舅子。
百善堂等於是少帥的產業。
這樣的背景下,整個雲寧城不會有人敢潑臟水給他。
胡秀秀點點頭,麵上擔憂的情緒稍斂。
姰恪苦惱的皺了下眉。
“早知道周家要出事,昨天我就不給他抓藥。”
“開醫館的,最忌諱是醫死人,就算是警署司最後給出交代,與我們無關,人言可畏,到底會對咱們家百善堂的名聲添個汙點。”
姰暖無奈看他一眼。
“身正不怕影子斜,開醫館,難免會遇到這種事,你這心態怎麼還越來越浮躁了?”
姰恪咂了咂嘴,請她們坐下。
又問姰暖,“你昨日剛見過那個周家大少爺,他們家就出了這樣的事,這裡頭有什麼關係沒?”
這話說得可不中聽。
姰暖無語地看著他,還沒說話,柏溪先開口了。
“姰大夫,你這話叫警署司的人聽到,夫人可要不清白了。”
姰恪表情噎了下,“……我們自己說,又沒讓人聽見…”
柏溪,“下次說話過過腦子,周家跟夫人能有什麼關係?”
姰恪嘴角輕咧,嗬笑說:
“…我不說了吧?”
柏溪沒搭理他,轉頭接了碧珠奉上來的茶,遞給姰暖。
另一邊,胡秀秀也順手接了另一盞茶,放到項衝麵前。
“項總軍,喝茶。”
項衝唉了聲,點頭謝過她。
姰恪被柏溪堵了幾句,又被忽略,難免有點心裡不痛快。
他左右看了看兩盞茶,又抬眼問碧珠。
“我的呢?”
碧珠眨眨眼,“您昨晚不是說,最近上火,要喝決明子嗎?那茶得煮一會兒才出味兒,我這就去端。”
說完連忙轉身去了。
姰恪咂了咂嘴,乾巴巴坐著等,也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