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事兒辦完,就剩你跟項衝,你倆可要抓緊了。”
姰恪,“……”
項衝麵無表情,一手搭住杜審肩,端起酒盅跟他碰杯。
“準新郎,先敬你三杯,今兒不醉不歸。”
杜審嗤笑,看透他的壞心思。
“知道我酒量不好,你這是惱羞成怒,想灌醉我?我不上你那當。”
項衝冷笑,“當著席小姐的麵,你慫了?”
杜審翻白眼兒,“激將法不管用,我跟你犯不上較真兒,我醉了有人管,盈盈會開車,你醉死了有人管嗎?”
席盈坐在一旁,咬著唇哧哧笑,臉頰都微紅了。
項衝右側刀疤眉微顫,一臉隱忍。
姰恪出來打圓場。
他端起酒盅,跟項衝碰杯,溫聲勸道:
“項總軍,我陪你喝,這又不是在彆人的地兒,咱倆真嘴裡,暖暖還能讓人把咱們扔大街上不管?”
杜審挑眉,一臉看好戲。
“你倆這是難兄難弟,這麼快就抱團兒了?”
姰恪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跟項衝端杯飲了酒。
他辣得愁眉苦臉,扭頭就朝姰暖要保證。
“我要醉在桌上,你讓人送我去客房,我隨便湊合一晚,彆讓我出去丟人。”
姰暖好笑,“你幾年不沾一滴酒,彆亂來,要在桌上撒酒瘋,不用出去,臉都得丟光了。”
姰恪擺擺手,“我吃了解酒藥,不會。”
項衝還給他斟酒,一邊接話說:
“姰大夫放心,我酒量好,你醉了,我按得住,不讓你丟臉。”
姰恪轉臉看他,笑說,“還得是項總軍,來,乾!”
項衝默不吭聲,跟他乾杯。
杜審似笑非笑睃了兩人一眼,搖搖頭,也沒再繼續調侃挖苦。
他端起酒盅,問江四爺,“你也小酌兩杯?”
江四爺沒拒絕,隔著桌案跟他碰了杯。
姰暖眼瞧著,一共就四個男人,還兩兩分邊兒,怎麼都幼稚好笑。
不過這麼一比,姰恪和項衝,的確是有點孤寡可憐。
她想到什麼,轉臉往旁邊次桌看了眼。
難得這麼熱鬨鬆快,江四爺默許他們鬨到很晚。
他自己先帶了姰暖回小樓歇息。
姰暖讓柏溪繼續玩兒,不用跟著。
她挽著江四爺手,兩人漫步月下,慢慢往小樓走,夜風溫和拂麵,吹酸眼簾,讓人生出幾分困倦。
她頭輕輕倚在男人肩臂上,語聲輕細綿軟。
“四爺覺得,我哥哥是不是突然有點不一樣?”
江四爺淡笑,“你說對柏溪?”
姰暖也笑,“四爺也看出來了?”
江四爺沒說話。
姰暖眨了眨眼,思索著開口。
“早前每次說到婚事,他都煩不勝煩,避之不及,哪像今天這樣,還接過話茬,跟項衝心心相惜,舉杯共飲。”
她頓了頓,“柏溪挺好的,我哥哥有眼光。”
江四爺低笑,垂目看她。
“你這到底是娘家人,還是婆家人?”
姰暖被這話逗笑,她微微昂首與他對視。
“柏溪是四爺的暗人,這婚事我要撮合了,四爺沒有異議?”
江四爺溫笑搖頭,“給了你,就是你的人,隨你安排。”
走了幾步,他又思量著說道:
“你把人都送到闊闊身邊去,接下來又要添兩個小家夥,柏溪再許了人家,你身邊就得再添兩個人了。”
“這事,爺讓季涼去辦。”
讓季涼辦,還是按柏溪的例子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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