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爺坐在床邊脫靴子,修眉微擰了下,沉聲說。
“齊家那個,在刀頭堂的賭坊出老千,贏了不少回去,刀頭堂沒敢貿然動他,不過壓著賭金還沒兌現,就來找爺拿公道。”
姰暖,“......”
齊少帥還噬賭?
江四爺赤腳踩在地毯上,歎了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明日找機會,再跟他談談這事。”
說完,仰麵躺倒在床鋪上,闔著眼就要睡。
這一天一夜,真是給他累夠嗆。
闊闊生病,營地犒勞,中午喝了酒,下午又到韓大堂主韓紀秋那兒去喝茶。
明天一早,還要忙活應酬慶功宴。
江四爺累到連洗漱的心思都沒有。
姰暖看他很是疲憊,也沒再出生。
隻上前默默撿起地上歪倒的軍靴,輕輕立到床尾處,又轉身進了盥洗室,打濕了巾帕,出來跪坐在床上,替他擦臉擦手。
江四爺由著她擺布,闔著眼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擦乾淨了臉和手,姰暖將帕子搭在床尾羅馬柱上,又小心替他解開一顆顆襯衣紐扣,皮帶,軍褲拉鏈。
男人一動不動時,是死沉死沉的,她廢了番力氣,才給他脫完了衣裳。
又湊過去抱他肩,柔聲哄孩子似的:
“四爺,躺好睡吧,腿耷在下麵,也睡不舒服。”
江四爺困倦地睜了睜眼,曲臂摟住她,側過身,帶著人一下挪到軟枕上,又扯了被子搭在身上。
他長手長腳的纏住姰暖,不讓她動彈,聲線悶啞。
“陪爺睡。”
姰暖便是被他腿壓得不舒服,也沒再動一下。
大約真是累得夠嗆,也可能是中午酒意未消,又熬到了現在。
江四爺很快就呼吸平穩。
姰暖動了動,他沒醒,她才小心翼翼試探著,想從他懷裡挪出來。
一條纖細白皙的玉腿,剛從被窩裡探出去,腰腹間一緊,她又被裹了回去。
男人一手緊緊摟著她肩背,下顎壓在她發頂,迷迷糊糊吻了一口,字句囫圇。
“彆動...”
姰暖不敢動了。
結果,就這麼被他嚴嚴實實裹在懷裡,熱著熱著,就睡著了。
這晚,兩人睡得早,連房裡的燈都未關。
還是宋姑姑值夜,一兩點鐘瞧見房門縫隙裡還亮著燈,輕手輕腳進來看,這才把燈關了。
姰暖睡得很熟。
隻不過半夜裡,也不知道幾點,被脖子裡又燙又刺的癢意磨醒。
她睡夢裡無意識哼嚀出聲。
直到肩頸都被微涼空氣侵襲,濕乎乎涼絲絲的,這才徹底醒來。
身上裙裾已經被扒落到腰下,胸口壓著顆大腦袋,凸處又濕又酥。
“...四爺~”
她纖細指尖,插入男人半長不短黑發。
見她醒了,江四爺撐臂起身,吻住她唇。
他呼吸間,都摻和著淺薄溫醇的酒氣,並不難聞,吻意洶湧而熱烈。
姰暖一手抵住他肌理精健的胸膛,昂起下巴,柔順回應。
身上的人因為這點曲意迎合,徹底放縱欲火,片刻等不及就撩起她裙裾,托起她細軟腰臀。
屋裡黑漆漆的,兩人在錦被中依偎相擁,融合往我。
動情時,姰暖挺身攀上他肩,嬌泣聲低咽婉轉。
江四爺喘息沉促,一手抱起她,抵靠在床頭,舉止一刻不停,卻探手扭亮了床頭燈。
他目色幽暗灼灼,凝著她鬢發汗濕,淚目瀲灩,香腮被霞光暈染的媚態。
看她聲聲喚他‘四爺’,哭叫要他‘停’。
通身氣力,恨不能貫穿她,給人揉碎了全嵌進自己骨血裡。
“...暖暖,暖暖”
姰暖嗚咽得說不出話,指尖在他背上掐出零散的月牙痕跡,掐得劃出血絲。
最後,餘韻未消,一波複起。
外室間,宋姑姑聽著屋裡半夜都不消停的動靜,羞得老臉兒通紅。
這一折騰,就是一個多鐘。
眼看落地鐘快到淩晨五點,宋姑姑愁得唉聲歎氣。
四爺的男人,卻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