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這豆腐都臭了還能賣啊？”有人靠近一聞，瞬間臉色一變，這豆腐是壞了吧，味道如此衝鼻。
後麵聞了以後幾個人也附和著，還有人麵帶嫌棄，麵對這個情況左康不慌不忙，正好這個時候左月鍋裡的已經出鍋了。
他端起碗，淋上湯汁，拿了好幾隻竹簽放在碗裡，“來，各位客官，先請大家嘗一嘗。”
“這臭豆腐，它聞著是臭，但是吃起來一點也不臭。”碗在大家麵前轉了一圈，沒有人動手。
雖然這豆腐看著金黃可口，在加上那湯汁，讓人有點想咽口水的，但是這個味道有點讓大家不敢嘗試。
“嗯，好吃，好吃。”這個時候阿婆已經吃完了她的第一塊臭豆腐，左月怕她不好嚼，沒有炸得很脆，老阿婆吃起來正好軟硬適中。
有附近認識老阿婆的人看到她吃的這麼香，心裡有些動搖起來，最後還是一個小孩向左康伸出了手。
“怎麼樣，好吃不。”大人們都紛紛問向這個孩子，孩子也不說話，手朝著碗裡伸去，又一塊豆腐進了嘴裡。
看小孩吃的香有些大人也不管了，不等左康再勸，他們自己就已經伸手去拿著竹簽子嘗試了。
“居然有這麼好吃的豆腐。”
“又酥又嫩，簡直是美味。”
“這豆腐裡麵還裹著湯汁，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吃法。”
嘗過的人都說好吃，還想再嘗第二塊，碗裡已經沒有了，就剩碗底的一些湯汁。
“小哥，你這豆腐怎麼賣啊。”一位身材有些圓潤的男子問道。
“五文一碗，一碗十塊豆腐。”左康伸出手來比了一下，“大家剛剛也都看到了，我們這豆腐每塊都不小。”
“這有點貴了吧，一塊豆腐才兩三文呢。”有人嘀咕道。
剛剛問價格的那個男子填了一下嘴唇，“來，給我先來一碗嘗嘗。”
“好勒，客官稍等，這邊有凳子，坐著等會兒。”左康欠了一下身子，將推車裡麵的凳子拿了出來，那人順勢坐了下來。
左月雖然人在看著火，但是麵前的人她也大致掃了一下，這些人裡麵不少人都是長袍加身的，這樣的人一般家裡不愁吃。
還有就是從身形，麵容上看，好幾個都是臉圓，麵色紅潤的，應當是不差這五文錢。
這鎮上的人不比村裡的人，他們的生活條件要好很多，上次賣涼麵還有不少農家人買，這次的臭豆腐估計就是鎮上的人買的多。
正如左月所料，這人群中幾個看起來還不錯的人都已經買了，剩下的就是小孩嚷著要吃然後大人買了一些。
其他的人就是看一就走了，好在這東西有味道，自帶宣傳效果，來買的人還是絡繹不絕，不過兩個時辰帶來的豆腐全部都賣完了。
“啊，沒有了嗎？”一個胖墩墩的小孩拿著銅板過來買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臉上儘是失落。
左月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小弟弟，今天賣完了，明天你在過來吧，明天來買姐姐多給你送一塊。”
聽到這樣的說法小胖墩才一蹦一跳的離開。
“明日你們再多拿一些來賣，你看，這還早著呢，好多人都沒買到。”阿婆也在旁邊說道，這半天下來，門口的人絡繹不絕。
她一個人本來就閒著沒有事情，門口這麼多人她看著覺得熱鬨，有時候還能跟這些人說上兩句話。
“是，阿婆，今天這推車裡麵的東西都裝滿了，放不下了，等下我們空著推車回去，明天多帶一點過來，另外我們還有一個新鮮的吃食呢。”
左月賣了一個關子，引得老阿婆連連追問，“明日我們早早就來，您彆早飯，隻管等著我們就是了。”
因為這一句話，讓阿婆惦記了一晚上，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她就醒來了。
老阿婆的生活極其規律，早上起來就會去路口那家包子店買早飯吃，但是想起左月說的話，她又止住了腳步。
不多時，左月他們就來了，這一次還多了一輛推車，是劉翠夫妻跟著一起來的。
一到地方就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會兒，她實在是太累了，起得早，走得遠，真的是太折騰人了。
“哎喲，這是咋啦。”阿婆聽到動靜出來一看，丫頭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阿婆，她就是走路走累了，歇會兒。”劉翠看眼前的老人應該就是左月口中的阿婆，連忙跟她解釋道。
左月雖然沒說話，但是也點頭附和劉翠的說法，她今天得去找找，看能不能買個馬車，這次第一天她就不行了，更彆說以後了。
阿婆看她累成這樣，連忙去屋裡端了一碗水出來給她喝，“謝謝阿婆。”喝完水以後的左月總算是緩過來了。
左傑和劉翠已經把兩個推車上的東西弄好了，“呀，今天不賣臭豆腐了啊。”老阿婆上前一看，爐子上架著一鐵桶，不是昨天炸豆腐的那個鍋。
“這臭豆腐挺好吃的呢，怎麼就不賣了啊。”老阿婆還想著今天再吃一碗呢。
左月把圍裙拿出來戴上，“阿婆，臭豆腐我們也賣的，不過啊，現在太早了，我們先賣早點，今天的早點是豆醬，豆腐腦，油條。”
這就是今天為什麼兩個小推車來的原因，除了吃食，還有幾張簡易的折疊桌，都是左月讓左康做出來的，方便攜帶。
原本寬敞的門口放上幾張小桌子以後就顯得有些擁擠了，左月還是注意著不擋住老阿婆的門口。
豆漿是李蘭半夜起來磨的，滿滿的一桶，這豆漿，豆腐腦裡麵左月都加了空間裡麵的靈泉水。
火燒上沒多大會兒，豆漿就開始冒熱氣了，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豆腐腦看起來又嫩又滑。
左月炸了幾根油條，打了一碗豆漿，盛了兩碗豆腐腦，“阿婆，快來吃早飯咯。”
阿婆看著麵前說不出來的食物，眼睛久久沒有離開，“這，這怎麼吃啊？”她活了一把年紀卻從未見過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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